南希mm毫不在乎继续说:“听说他老婆在国外,就自己一个人,难免寂寞,不过这迟早出事,他老婆嫁给他也真走眼了”。
Lonelycat:“嘿嘿,你不是就喜欢帅哥,你嫁给帅哥的时候可看准点”。
南希mm:“帅哥只能用来欣赏,明白吗?以身相许,傻子才干”。
我们正惊诧间,她又拉着仲夏说:“嘿,不过我说的不是你这位帅哥,你这位一看就是个好男人”。
听得我们狂倒。
南希和仲夏的歌吼其实是蛮不错的,不过加上我们四个男生,那就成了鬼哭狼嚎了,开始我和陈晓还有点不要意思去吼,后来随着啤酒作用和噪音侵蚀,就开始为所欲为了。
其实这种通宵式ktv真的是个休息的好场所,对比外面住宿的宾馆,便宜多了,虽然只有沙发可是睡,但是有自助餐,很爽,据说那些洗浴中心等也是一种住宿省钱的好去处——新闻报道有个外国人就是这样在中国各大城市旅游的。
当自助餐的时间一到,我们像狼群一样,风卷残云般把包房内的桌子填满了。除了仲夏比较斯文外,其他人都狼吞虎咽。
南希mm说:“唉,仲夏mm真的好清纯啊,帅哥你可别亏待人家”。
杨晨:“嘿,难道我不单纯吗?”
我们一起摇头:“复杂的很,复杂的很”。
Lonelycat冲着我说:“飞扬倒是看着比较单纯,就是不知道是不是装的”。
我:“我,没准”。
南希mm笑:“甲醇,一看就,甲醇,属于晚熟型的”。
我说:“说真的,还真晚熟,以前那叫个单纯,啥都不懂,我给你们说个囧事,傻的很”。
南希mm:“说来听听,正好都说说,看谁最囧”。
我就说:“高中时候,我们学校有个大哥和一个女生谈恋爱,结果女生怀孕了,这在当时可是大新闻,学校领导震怒,各个班级都严查早恋,班主任也是三令五申,谆谆教诲,那天早上我们的郑老师就在早自习说了这件事,然后郑重告诫我们,我那时候特傻,习惯举手提问题——当时不是号召高中教学改革,让大家多提问,问题式教学法。于是我也举手,班主任很神奇说,‘那个××,你有什么问题?’我就站起来认真的说‘老师,我见过他们一块走,咋没看见他们怎么怀孕的那?’”。
其实如果不喝酒喝的有点高,我大概不会当着南希mm和仲夏说这个——虽然南希mm很开放而泼辣。
大家哈哈大笑。
我:“够囧了吧,不过也没有明白怎么回事”。
杨晨拿酒杯碰我的酒杯:“现在很明白了吧,要注意啊,别中奖了”。
南希mm也说:“你们这些臭男生,管好自己的下半shen吧”。
说的我脸一红,也不知道有没有人注意到。
众人又大笑。
一向庄重而老成的陈晓显然也喝多了,他用手一比划:“我也说说我的囧事”。
我们盯着他,看他说什么。
陈晓就说:“大二,和我几个哥们去大红门,过天桥的时候,对面走来一个男人,拉住我盯着我看了一会,我就想莫非认识我?刚想问他,不料他就开始吐,吐的地上栏杆上都是!cow,原来是个醉汉,自那之后知道大家怎么说我吗?说,说陈晓这长相,不是一般的ugly,那人看了他一眼就吐了…….,”
我们继续狂笑。
Lonelycat一拍桌子:“我也说说我的,也是大学时候,去江边吃烧烤了,回来才发现钥匙丢了,哥几个都用期待的目光看着我,靠,谁让我是宿舍老大,没办法,回去找,正巧路上有对小情侣在那里,男的突然激动的说:‘是谁的?到底是谁的?’,TMD,也不知道那根筋错了,让我以为是钥匙,就充上去说:‘我的,我的!是我的’,后来才知道,原来那女的怀孕了,搞死我了,要不是有几个哥们,那天我非被喂王八不可”。
我们再次爆笑。
杨晨竖起大拇指:“捡肚里的孩子,你这是头一遭”。
Lonelycat挨着他,扶着他肩膀:“别说啊,别说,再说我也吐了”。
我们又笑。
杨晨指着自己:“是不是被哥们帅吐的?”
仲夏一皱眉头,却又无可奈何的看着杨晨。
南希mm:“说说,帅哥,你有没有特恶心的事情,特囧的事情,我们听听”。
我们都起哄:“对,说说”。
杨晨环视四周,把杯子放下,做‘嘘’状:“好吧,看来只好自曝一下,这可是绝密资料,谁也不能外传,说出来直可惊天地泣鬼神”。
我们都很郑重伸长脑袋不知道他有什么惊天的‘囧’事。
杨晨一楼仲夏的肩膀:“老婆大人,我要说了这件事,可别受不了甩了我啊”。
仲夏脸红了,却没有反对的意思。
我们都说:“说,说来听听,说完就甩!”
杨晨叹口气:“这件事,真是囧死那个人了,话说大三下学期,哥们得了痔疮,这也没有什么囧的,十人九痣,对吧”。
我们都点点头,这确实是,根据医学资料,大多数人都或轻或重的得过痔疮,比例远比十分之一的肝炎比例要大。
杨晨继续:“怪就怪在我当时那女朋友,当时,唉,当时不是难受吗?还要考试,就听了她的建议,垫了一块卫生巾,问题是下午就不怎么难受了,路过操场,顺手就扔了几个球,你说咋就那么巧,tissue就顺着短裤口——那种七分裤,顺着短裤口掉出来,最tmd受不了的是,还带着血迹,顺便说一下,那时候外面有很多mm用倾慕的目光看着咱这p大第一大帅哥打球……..”。
杨晨的话还没有落下,我们已经笑的跌下了沙发,lonelycat甚至开始地上打滚。
陈晓伸个大手在天空飞舞:“恶心,惊艳,你这真可以让未名水干,伯牙塔倒!!!”
南希mm指着仲夏说:“仲夏mm,小心你的啊,我们帅哥喜欢这个东西”。
仲夏脸红红的,没说话,喝了口饮料。
我们都把目光盯向南希mm,那意思是:“大姐,你也自曝一下吧”。南希mm性格豪爽,所以我们毫不在乎‘没有风度’,对仲夏,我们就不好意思。
南希mm明白了我们的想法,嘴巴翘着,想想说:“好吧,我也说个自曝的,我们大二的时候,不是有艾滋病日吗?大家都要去宣传,当时我们社团就派我去参加一个艾滋病日讲座,我去的比较早还坐在第一排,听着歌曲,一看,嘿,桌子上有香蕉,心想,这讲座好,还有吃的,听讲座还能吃水果,8错8错,以后都这待遇就好了,于是剥了香蕉皮吃的开心不已,吃完了顺便还觊觎一下旁边座位的。谁想到等讲座老师走进来,给每个人发了一个TT,囧吧,原来那个香蕉是用来套TT用的可是我手里就只剩下一个香蕉皮…….”
我们再次狂笑。
2002年4月14日
早上起来,谢天谢地,终于,今天翔子联系我了。
我用宿舍电话给他打过去:“哥们,你干嘛去了?手机一直没有开机啊”。
翔子:“没事,地下施工,没信号啊”。
我:“不是吧,搞得我们着急的没办法,也不说一声?真的施工原因?你见到苗苗了吧”。
翔子:“见到了”,我还想听他继续说什么,翔子却什么都不说。
我只好问了:“那,那你们没事吧”。
翔子:“有啥事,大不了就分呗”。
我:“别啊,多了解了解”,我只在不知道说什么,只是我知道估计苗苗并没有解释晚上不再的事情,凭着那种预感——因为苗苗是那种外柔内刚的,她不想说,翔子估计也没有办法,但是至少翔子没有事情就好,我本来担心他想不开,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
其实也是,都这么大了,都在社会上磨练这么久了,早已经不是当初的毛头小伙子,把感情看得那么单纯和神圣了,我想。
翔子岔开话题:“你还没有去前门吧,去的时候顺便去看看李薇吧,这段时间她估计一直不好受,我老去也不大好,ok?”
我:“好,我一会就去”。
翔子:“你帮我去超市,有一种东西叫做麦粒素的,类似巧克力,帮我买几袋带给她,她一直喜欢吃这个,对了大的超市可能没有,你帮我找找”。
我又从燕子家蹭了一碗面条,这个小丫头成绩迅速提高,我们都高兴,燕子还告诉我米田准备去做售票员了,而且这丫头自从那次酒吧回来好久没有去过酒吧了。
我按照翔子短信的‘指示’来到了崇文门,然后联系李薇,很快她说:“恩,我在家,谢谢”。
我不知道谢我什么,有点不明白。
这是我时隔5个多月第一次看到李薇,似乎没有什么变化,但是似乎又有了很大变化。
房间很大,但是却发现门口有还有几双鞋,好像还有人在里面,我一愣。
李薇笑笑:“我把另外一间租出去了,进来吧”。
李薇把我让进了里屋,我从兜里把买来的麦粒素拿出来,递给她:“翔子让我带给你的”。
李薇的鼻子一动:“我,唉,你要不要喝水?”
我:“没事,我坐一会就走,你最近没休息好吧,别想太多了,有空咱们同学聚会,好好玩玩”。
李薇抿着嘴:“好啊,听说你和孙莉谈恋爱那,真想不到啊”。
我自嘲:“嘿嘿,是啊,我也想不到,那叫什么鲜花插到什么上来着?”
李薇:“你是牛粪吗?”她笑了,终于舒展了一下眉头。
又问我:“翔子说你第一次谈啊,嘿,真难得,单纯”。
我:“第一次倒是不假,主要是以前想找人谈,不过屡次被拒,单纯可不是,绝对甲醇”。
李薇:“你还挺能追的,孙莉可是不好追,她不喜欢的,咋地都不行”。李薇对莉姐的认识还是停留在高中阶段,只是人终究是要在社会中的,社会中磨练的人多少都会有些变化,至少我觉得莉姐不像当初高中时候那么爱恨分明,直言快语了,当然我也没有高中时候那么甲醇了。
换个角度又想,如果我们不是有了这些许的变化,也许不可能走到一起。
和李薇聊了一个小时,却是说我的事情多,说她的少,这也难怪,我和李薇不知道为什么总是熟悉不起来,这点翔子在高中就提到过,那时候他们谈恋爱,只要我们两个都在,就会挺无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