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我的北漂日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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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苗苗的考试(2)

莉姐问:“考试你找他干嘛,难道还能替苗苗考去?又不是一个专业的”。

翔子:“当然不用替考,别的也不用驴帮忙,就过来帮我们把高等数学和泛知识搞定就行了”。

我一愣:“什么泛知识,什么啊”。

翔子:“通知就这么写的,大概是乱七八糟的知识巴,你不是什么都了解一些吗,没准能帮上忙”。

我晕倒:“不是把,这八成够呛”。

翔子:“没事,不行还可以上网查啊,打电话问啊,只要高数搞定了就行了,这部分比例最大,尤其是概率论数理统计,合作培养的专业和这个有关,可是苗苗学的太少了”。

莉姐:“还能上网,你这什么考试啊,难道你都拿到题目了”。

翔子点点头:“题目我也是刚拿到,费了好大的劲,咱们找个地方”。

莉姐哼了一下:“你小子行啊,找人了,送礼了,看来能混开了”。

翔子挠挠脑袋:“我们头认识,送了点硬货,总算弄到了。”

“对了”他从西服口袋里拿出几张纸递给我,“驴,你先看看”。

我接过来问了一句傻话:“这题也不深啊,怎么不找同学老师什么的帮忙做做”。

莉姐笑:“真是笨蛋,这种事情怎么能让同学老师知道,读傻了巴”。

我挠挠脑袋。

翔子问:“怎么样,好答吗?其实我们大一大二也上高等数学,不过早都忘了,现在工程算个积分都不会,直接拿软件出。”

我扫了两眼,回答翔子:“不难,一个小时搞定”。

翔子握着档把的手拍了我肩膀一下:“我就知道对你是小菜一碟,你答完了,我就给苗苗送过去。

我感叹:“天,这是什么考试,也太松了巴”。

翔子:“不是松,是要找门路,我现在算明白了,不管什么事,终究是人管的,人执行的是不是?是人就有七情六欲,就有办法钻空子,这就是腐败的根源”。

莉姐:“是啊,公司里也是,没办法”,我的余光扫视,她摇头,看窗外。

我忽然问:“那奇怪了,为什么其他国家也是人管人治,却很少有人腐败那?”

翔子和莉姐都不语了,其实这个问题很多人回答过,那就是法治社会,但是我总觉得不是那么简单;当然西方也有腐败,也有贿赂,但是就每件事情本身觉得和国内揪出的腐败一点都不一样;当然我也只是说说,这样的事情想破头估计也弄不明白的。

我们穿过快速路,在苗苗学校旁边的一个茶馆停下了。

我挖苦翔子:“看不出,刚工作几个月,开始高雅了,不吃饭改喝茶了”。

翔子:“那里,这里挺安静的,而且我这有公司的优惠卡”。

莉姐:“翔子啊,我肚子都饿坏了,难道不先吃饭吗?”

翔子有点不好意思了:“哎,我们,这个也没有吃啊,哎”。

莉姐无力的推上了车门:“明白了,等苗苗考完一起吃是把?”

翔子点点头:“没事,你们要是饿,咱们就先吃饭,不过驴得给我做题”。

我:“那就等苗苗巴,一起吃贝”。

莉姐也点点头。

翔子:“这里也能点小吃,咱们先垫点”。

这是我第一次去茶馆,果然很幽静别致。

莉姐翻了半天,也没有点出什么垫肚子的东西。

我在旁边紧张的做题,忽然听莉姐说:“我想吃鸡蛋灌饼”。

翔子:“啊”。

莉姐冲着翔子媚笑:“好翔子啊,去给我买一份巴,多放点生菜,好不好”。

翔子睁大眼睛:“又使美人计,好,我去买巴”。

我就着茶水做题,感觉不错,很悠闲,要是考试也这么悠闲就好了。

莉姐开始时候看着我做题,我眼角的余光能感受的到。

后来,她转回头,去看翔子带的报纸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莉姐的电话响了,只听得她说:“我再外面哪,没有啊,没有回去”。

后来又说:“奥,那谢谢你啊,不用了,我和同学在一起”。

我的心思开始不集中,移出了很多精力放在了耳朵上。

只听得莉姐说:“那倒是,这个我也想学的”。

然后是莉姐一连串“嗯”的声音,大概表示赞同。

忽然又说:“这个,可以说是巴,不过,”她顿了一顿,目光移过来,看了我一眼,这时候我正在看她,目光中我完全看不懂的感觉。

她站起身,对电话也对我说:“我去外面接”。

我的思路完全停滞了,不是把,难不成我来了竞争者,莉姐的容貌和身材吸引很多竞争者当然是很正常的,不过我以前从来没有考虑过;转念又想,莉姐工作免不了和同事有电话联系啊,以前我送她回家,也会有啊,没什么大不了的。

话虽如此,此刻,我竟然真的有点不舒服。

翔子和莉姐一起走进来了,莉姐拿着鸡蛋灌饼,翔子开莉姐的玩笑说:“还不承认,追你的把,猜都才出来了”。

莉姐看了我一眼,说翔子:“你乱说什么啊,什么追不追的”。

翔子笑:“还保密啊,你这条件,人多追是很正常的,哎,说说,这个打电话的什么条件,我和驴给你把把关”。

莉姐生气状:“你再乱说小心我踢你啊”。

翔子举手投降:“好好,我不乱说了,不过,你这条件可以钓个有钱的,省了辛苦奋斗半辈子不是?”

莉姐拿报纸敲他:“不是不乱说了吗?什么有钱的,那台湾人不是很有钱?”

翔子摇头:“那不一样,他那是找小二啊,你可以找一个岁数相当,家里有钱的同龄人”。

莉姐哼了一声:“就一个同事电话,看你啰嗦这么多,再啰嗦你的题可做不完了”。

果然翔子变得很老实了,他掏出一根烟,看了看我和莉姐,转身出去了。

翔子会抽烟,不过极少抽,想不到经过工作的磨练,拿烟的动作显得老练多了,上帝保佑他可别真上瘾。

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不过做题的速度明显变慢了,好在多年的应试教育让我练就了,“面对试卷天塌也面不改色”的本领。

莉姐坐在了我旁边,忽然拿着鸡蛋灌饼递到我面前:“嗯,香不香”。

我一愣,她把饼凑到我嘴边:“吃一口,做题有力气”。

这话让我好温暖,轻轻的咬了一口,莉姐看着我呆呆的样子,笑:“你专心做巴,我去看着翔子,少抽点”。说完转身出去了。

翔子拿着做完的题目,恨不得在我脸上亲上两口。

我们开着车钻到了苗苗学校里面,在一个灯光照成黄色的很矮的建筑旁停下了,他临出去还不忘提醒我:“驴,出去看看,到处都是美女,没准有艳遇啊”。

我没有出去,莉姐也没有动,气氛有点尴尬。

我说:“谢谢啊,你给我买的毛衣”。

莉姐不理这个话茬,忽然说:“你怎么不出去走走?”

我:“出去?”

莉姐讽刺的语调:“是啊,艳遇啊,这里这么多美女,没准就碰上”。

我慢慢的说:“车里就有美女,我干嘛出去?”反正我脸看着前面,没有面对莉姐,所以说出这话也是毫不在乎的。

莉姐显然对这句话很满意,嘴上却说:“哼,嘴巴还挺甜的吗?”

晚上,我们在一个饭馆聚餐,这个饭馆以鲁迅先生笔下刻画的一个人物命名,菜单上的价格基本上都是我吃过饭馆的两到三倍。

苗苗给我倒了一杯酒,说:“今天真谢谢了,我先喝了”,然后把自己的一杯啤酒一干而净,苗苗是南方人,但是性格像极了东北的女孩子。

我也干了。

翔子拍拍我肩膀:“驴,要不是开车,我今天好好和你喝点”,他给我倒上,又给莉姐倒上。

莉姐摇头:“我不喝了,把你的雪碧给我巴,咱两个喝雪碧,他们两个喝啤酒”。

苗苗对我说:“你还记得上次我给你介绍的那个mm吗?”

我点点头:“那妹妹挺逗的,约好了又不去了,不去了又想去了”。

苗苗笑,眼睛弯成了月牙:“前两天在图书馆还碰到她了,谈到了你,说要是真和你谈还挺好,可以免费补考研的课程”。

我汗,只好笑笑:“我又学的不好”。

翔子:“那就再联系一下贝,你给驴约一下那个mm,哪天见一面”。

我赶忙说:“别了,别了,还是别耽误人家姑娘了”。

翔子:“别什么,见见贝,说不一定就碰到放电的了,那mm不错,我见过一次”。

我摇头:“是啊,所以我别耽误人家了”。

翔子还要说,还是苗苗比较敏感,说:“人家有心上人了,你还催什么催”。

我挠挠脑袋。

翔子拍了拍自己:“我这脑袋,拉格上了啊,给我们介绍一下贝”。

我余光扫了一眼莉姐,莉姐没有表情。

我不好说什么,干脆喝酒吧,又喝了一杯。

翔子本来是要送我们回去的,但是结完帐,就接到电话,劲松附近的一个地下施工出了问题,让翔子去找技术员过去。

我送莉姐进门已经晚上十点多了,莉姐进去,回头看我:“我发现你不敢进我屋了,我有那么可怕吗?”

我头有点晕,可能喝酒喝的比较猛的原因,摇摇头:“什么啊,我得赶紧回去,躺在床上才好”。

莉姐:“你是不是喝多了啊”。

我点点头:“你早点休息巴,我先回去了”。说真的,此时我冒出一个很龌龊的想法,要是在莉姐这不回去了也挺好,但是马上就自己骂自己,瞧瞧你这卑鄙无耻的想法。

莉姐嘴巴动了动,说:“好巴,你小心点”,

我转身的时候,她又叫住了我,从钱包里拿出了身份证,递给我。因为我明天要去前门给燕子补课,正好可以帮她报名一个资格考试,我喝晕了,差点忘了这件事。

莉姐又在拿钱,我说:“不用,不用了”,转身要走。

莉姐点点头:“那好巴,等报完再给你,你小心点”。

我转身往楼梯走,莉姐关上了们。

灯光下,我扫了一眼莉姐的身份证,好小的时候,应该是我们高中毕业的时候,顺便留意了一下莉姐的生日,大致的印象知道莉姐的生日是在春季,但是确切的不清楚,问过多次,她就说:“我又不过生日,问什么问”。

忽然我发现,她明明是比我小,怎么从高中起一直就让我叫姐?以至于我根深蒂固的以为她比我大,让我有时候不自然的给她创造了当姐的样子,而这个显然让我在面对她的时候产生了很多障碍。

我忽然有点冲动,准备回去去找她,走到门口,正要敲门,却听见她正在打电话,可能是因为靠在门口的柜子旁打的,所以把头靠近门上能听到莉姐的讲话。

虽然我不想偷听,但是我还是听到了:

“我刚才有事啊,怎么接阿”;

“真的没有必要,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我已经说过了谢谢,那好吧,再说一次,谢谢了”;

“这个,唉,我不知道,没有把,反正没有人说那三个字给我”;

“随便你把,不用,我还有事”。

“可以阿,那个我也想听听,也许还有用”。

“好,拜拜”。

“你说什么那,别价,我承担不起”。

接着门一动,吓了我一跳,我以为莉姐出来了,实际上可能是她靠在了门上,常常的叹息声,听她说:“北京,北京,唉”。

忽然听见莉姐踢了一下门,似乎还说了一句“笨蛋”。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是的,竞争对手来了,我该怎么办?

这一天,大概是我情绪波动起伏最频繁的一天,用物理学的话语就是,如果在频域内研究我的情绪,那肯定是高频震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