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气扑鼻,对于平时酒量还算不错的我来说,本来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
可是齐白给我来的这一下,却让我脑袋有点迷糊。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我都记不太清了。
只是依稀觉得自己在吃着什么,大家都非常高兴,聊得很开心。
王杰和刘越云好像还问了我些什么问题,何进跟方雨似乎也跟我喝了几杯酒。
罗娇和周芸,在整个过程中,仿佛是一直微笑着,看着我们干杯,说闹。
除了这些,我就什么都记不清楚了。
记忆再有一点印象,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吃过了饭,回家的路上好像是有两个人扶着我,但到底是谁,我也记不得了。
直到第二天早晨,我才悠悠的醒来。
睁开双眼,看到的是齐白端坐在床边的身影。
“醒了?”
齐白睁开了眼,微笑的看着我。
我揉了揉眼睛,看看齐白,再揉揉眼睛,又看看齐白。
反复几次之后,我从床上一个翻身蹦了起来,单腿跪地,蹲到了齐白面前。
“反应还不错嘛。”
齐白笑着摸了摸我的头,说:“看样子没落下功课。”
“师傅,我”
本来想说些什么,接下来的话仿佛又不受自己控制似地冒了出来:“师傅,你怎么来了?”
“知道你这小子出了问题,我还不来?”
齐白淡淡的说道:“要是再不来,那不就看不到你了?”
“呸呸!!”
我直起身来,坐到床上,不满的看着齐白:“师傅你这什么话,有你这么说话的么?我哪有什么事?这不活蹦乱跳的么?”
“你小子,就装吧。”
齐白瞪了我一眼,说:“昨天你记得是谁把你送回来的吗?”
我想了想,说:“不是你和姐姐把我送回来的么?”
“咦?”
齐白奇道:“你还记得?”
“这不是废话么师傅你怎么变得奇奇怪怪的了?”
“那你记得你和王杰刘越云说了什么,又和何进方雨说了什么吗?”
“这个”
刚才被蒙对了,这下可真不行,我一点都记不起来啊。
啪!
脑门上挨了一巴掌。
“当我傻子了是吧?”
齐白怒道:“赶紧给我老实交代。”
“交代什么?”
我茫然道。
“把从你下山开始,发生的每件事都给我说一遍!”
我顿时心头一沉。
得,今天看样子多半又不用上游戏了,呃,是上不了游戏了。
事实证明,事情的发展并没我想的那么糟糕。
齐白,也没何进跟方雨等人想的那么残暴。
先前说过,他对我非常好。
很多事情,我真都记不太清楚了。
于是,我只能把我自己能记清楚,以及从旁人口中听到的关于自己的一些事,都和齐白说了一遍。
当说到在西匀路口附近遭到埋伏时,齐白目光闪动,眼中明显流露出一丝疑惑。
等我把事情说得差不多之后,齐白开口了。
“当时你没发觉其他地方还埋伏着人?”
“没有。”我摇摇头:“要发现了还会被打中么?”
“这就奇怪了。”
齐白摸了摸我脑袋,说:“就我教你的那些,也完全足够应付这种情况,怎么会呢?”
齐白一说,我也沉默了。
他很少会有这种情况出现,一般来说都是了如指掌的。
对这件事情,却也只说奇怪,而并没有什么确切的结论。
就这点而言,回头想想,这事也的确是奇怪得很。
齐白说的没错,当天怎么发现另外的情况呢?
两人沉默了一会,齐白说道:“继续说,仔细想想还有什么没跟我说的。”
“没了!”
“真没了”
“真没了,师傅!可以说的我都说了!”
“那你意思是还有不可以说的?”
我无语的看着齐白:“师傅,你现在怎么也这么纠结了?”
“纠结?”
齐白一愣,笑骂道:“还不是被你这小子弄成这样的。”
“这都怪我!”
我低着脑袋,忍着笑。
再抬起头来,却见齐白微皱着眉。
看了看我,齐白认真的说道:“把你在游戏里的事情,以及发生的相关情况,也跟我说说吧。”
游戏?
我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开始慢慢的边回想边说了起来。
齐白不时的打断我的话问上一两句,偶尔皱上几下眉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在这过程中,周芸和罗娇并没来过一次,门口连脚步声都没响起过,想来是齐白已经跟她们打过招呼,避免她们这时出现打断了他的思路。
等我说完,已经是八点了。
太阳已经从窗外照射了进来。
齐白闭上眼睛,大概过了五分钟,才又睁开。
“周华,你小子可能碰上大麻烦了。”
一开口我就下了一跳。
“师傅,你可别吓我。”
我连忙说道。
“不过现在还好。”
齐白说话还从来没这么大喘气过,我胸口一闷,差点闭过气去。
“师傅啊,你现在说话怎么这样了?”
“哪样?”
“一点儿也不干脆!”我往床上一倒。
齐白一愣,大笑起来:“入乡随俗,入乡随俗嘛!”
我了个去!
这也能入乡随俗?随谁的俗?
方雨?林南天?还是何进?
呃,不会是王杰吧?
想到这儿,我浑身一震。
要是学的王杰,那今后齐白会变成什么样?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师傅你可经常这么教我的。
王杰那可是乌黑乌黑的,快比得上用墨水涂过的白纸一样了,你可不能学他。
我在心里狂啸着,齐白的脸上却同时出现了一丝莫名的笑意。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吗?”
齐白的话一出,我脑海中忽然就出现了一些东西。
“修真?心境?”
我试着答道。
“还记得,不错!”
齐白点点头:“那你应该还记得什么是神识吧。”
我点头道:“有点印象。”
“小子,听好了。”
齐白话音忽然深沉凝实,我也如在山上一样认真的竖起了耳朵。
“你现在出现的种种状况,就和这个有关系。”
齐白终于是说出了最重要的话。
可是在我看来,这有什么用?
就像那些吃错了东西的人,你说那东西有问题有个毛用?
吃都吃下去了,吃下去了后该怎么办才是真的吧?
“师傅”
我有些无奈的问道:“那有什么办法吗?我现在这样,真是不习惯之极,总感觉自己怪怪的。”
“办法嘛”
齐白拖着长音,看到我一脸着急的模样,仿佛很是满意:“当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