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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快乐的北方之旅

“小虎过来,快过这边来。呵呵,呵呵。”

模模糊糊的视眼中,一个身着一袭白衣罗裙,挽一头乌黑云髻雾鬟,身段纤秀的妙龄女子,一边爽朗的笑着,一边呼唤着陈棠的名字,听到女子的呼唤声,小小身子的陈棠,蹒跚着小腿,着急忙乱的向着白衣罗裙女子的身前冲去。正当他的小手要触到白衣罗裙女子的膝湾时,“啪”的一声,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

陈棠心里喊道:“好痛啊,好痛”,忍受着疼痛,望着白衣女子跑远的方向,喊着:“不要走,不要走,不要扔下我”。

白衣罗裙女子边向远处跑去,边返回头来望着他,呼唤着他,又是一阵银铃般的娇笑声后,那爽朗的笑声和白衣飘飘的身影却是离他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

陈棠趴在地上厮滚挣扎,着急如焚。

正当他为追不上前面那个白衣罗裙女子焦急抓狂,手汗脚汗大冒之时,忽然就睁开了眼睛。

哦,原来又做梦了。

这样的梦从陈棠记事起到现在都做过多少回了,大概平均一年间总要做这么一俩次,而且每当这个奇异的梦要被繁复琐暇的生活大浪淹没的时候,它就又奇迹般的复活了。

陈棠拍了拍脑袋,努力的回味着刚才梦中的情境,唉,刚才是摔在草地上的还是沙地上的?

却怎么也记不清了,刚才醒的太快了,梦和现实的过渡没有一点柔和性可言。

还好梦中那个白衣罗裙女子的模样没变,他屁小孩的单薄的身子没变。虽然白衣女子的具体模样还是纱雾般朦胧,但是那种亲切的感觉,总是要令他神伤好几天。

小时候做这个梦的时候,陈棠也没当回事,可是在他十六七岁的时候,他就生出个疑问,这个女子是谁呢,为什么总梦到她?

追问过自己多次以后,陈棠也只不过把它当作不寻常的梦看罢了,就像是放电影一样,在他的脑海里放的次数多了,也就让他亦梦亦幻,亦假亦真难以分辩了。

陈棠睁眼四望,原来飞机已经在谢列梅捷沃机场降落,机舱里的人都走光了,这一觉迷迷糊糊中竟然睡了6个小时。

陈棠收拾好行李走出机场,到了接机口处,看见美代子站在那里。

等陈棠走近美代子身边时,美代子睁着漂亮的大眼睛看着陈棠,微躬身说道:“邻座先生,我们有缘再见,撒由娜拉”。

陈棠第一次觉得日本人太有礼貌了,却根本没有想过她如此说是否有其他的含义,只是觉得他们只不过萍水相逢,美代子还专程等着他和他说再见,出于礼节性的客气,赶忙用不太标准的日语回道:“撒由娜拉”。

美代子面上浮着淡淡的微笑,朝陈棠摆了摆手,俏肩斜挎着淡粉色CHANEL皮包,转身迈着猫步离去。

华京时间18点20分,莫斯科时间下午14点20,现在离中转飞机起飞时间还有十几个小时。

陈棠挥手招到了一辆迈巴赫,坐上车和肥胖的黄胡子白人老头比化了半天,白人老头点头,说了几句俄语,把汽车开到200马力,延着平坦宽阔的公路,向莫斯科的心脏部位红场和克里姆林宫使去。

莫斯科,闻名遐迩的国际大都市,虽然称不上是世界上最大最漂亮的城市,但是它是赫赫有名的前苏联的首都,是如今世界上唯一一个可以和美国相匹横的俄罗斯联邦国家的政治,经济,科学,文化的中心,在古时甚至被称作“第三个罗马”。

莫斯科城有着悠久的历史,灿烂的文明,光荣的民族传统,有着举世闻名的克里姆林宫,红场,伏尔加河,莫斯科河,在中世纪时代由于伊凡三世伊凡四世的强大,莫斯科城成为了当时欧洲极为辉煌的城市。

莫斯科城是陈棠一直向往而又无缘相见的地方,这次由于小爹的关系终于得偿所愿。

所谓见面不如闻名闻名不如见面,的士开到红场后,陈棠付了车资下了车,绕着红场,拿出相机,大拍特拍。

俄罗斯的建筑物处处都彰显着独特的俄罗斯民族特色和欧式风格,各种大葱头状,尖锥状的圆顶高高耸立在城堡式的大楼顶端,白色,蓝色,橙色,甚至绿色都是周围各种建筑物的主体颜色,色彩之绚丽是陈棠这个在国内生活了二十几年的菜头见所未见难以想象的。

红场的南端便是著名的瓦西里布拉仁大教堂,教堂整体形状就是一座大城堡的样子,城堡的主体色调是砖红色和白色相间,而城堡中部的坡式屋顶就像铺了一层绿色的草坪一般,教堂的顶端有八个金色的正立的葱头样的圆顶,它们紧紧围绕在中间最高的教堂冠的四周,这些洋葱头样的圆顶有菠萝式的,草莓式的,南瓜式的等等,而最彰显教堂特色的莫过于八个耸立在洋葱头圆顶上的闪闪发光的银色十字架了。

瓦西里布拉仁大教堂可是俄罗斯国教东正教的圣地,其建筑之恢弘可见一斑。在莫斯科,瓦西里布拉仁大教堂和克里姆林宫一样非常的有名,既然来了,陈棠也不客气,花了150卢布进去游览一番。

刚进入教堂不远,一位身材颀长扎着马尾的俄罗斯年轻姑娘就走到陈棠身边,双手一边比划,嘴里一边叽里咕噜的说道:‘个啦斯图其,哇鲁斯八啦西瓦妾”。

陈棠看着她,问道:“你说什么?”

俄罗斯姑娘一边指着教堂,一边指着陈棠,用非常生硬的中国话问道:“先生,你需要导游吗?”

陈棠问她多少钱,俄罗斯女孩向他比划道:“300卢布”。

陈棠觉得价钱还算合适,于是打了个“欧卡”的手势。

俄罗斯姑娘马上露出非常开心的笑容,为陈棠带路做起向导。

跟着言语不通的俄罗斯导游在瓦西里布拉仁大教堂里饶来绕去,尽情的观赏了一遍宗教的圣地,接着又出了红场,到了克里姆林宫门前游览了一番。

接近日落的时候陈棠结束了对瓦西里布拉仁大教堂,红场以及克里姆林宫的短暂的观光,给了女导游300卢布,回到了机场旁边的宾馆休息。

翌日上午八点,陈棠准时到了谢列梅捷沃机场,坐上了飞往圣彼得堡的班机,在上飞机后陈棠刻意的瞅了又瞅却没看到那个既美丽又有礼貌的麻生美代子。

飞机经过俩个小时的空飞后顺利的到达了圣彼得堡机场。

“小虎!”

陈棠刚走下飞机,在跑道外边,不远处的陈广财向他这边招手,高声的呼喊。

陈棠向着陈广财站立的方向看去,看到跑道外边除了几个穿着橘黄色工作制服的老毛子在悠闲的推运着货物车,就只有陈广财一人站在那里,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进到机场禁区的。

一身土豪范的陈广财穿着一件土黄色的呢大衣,戴一顶阔边礼帽,手里拎着一支金黄色的文明杖,像极了电视里面十九,二十世纪那些外国王公贵族的派头。陈广财的呢大衣很宽很大,把他矮胖的身体包裹的像个圆球一般。虽然他的身材很是臃肿,但是整个精神面貌却是精采溢溢。

陈棠向陈广财挥了挥手,拎好箱子朝陈广财的方向走去,到了陈广财身边,陈广财一把把他抱住,拍着他的肩膀,好久才放开。

陈广财把陈棠浑身看了一遍,说道:“小虎,走,我们回家去。”

出了机场,陈棠坐进陈广财的银灰色的美洲豹跑车里。

陈广财坐到正驾位,陈棠坐在了旁边,陈广财启动汽车,双手握上方向盘,一脚油门就向大道西面开去。

车上,陈棠一边欣赏着马路俩边的欧式建筑物,一边和陈广财相聊甚欢。

一小时以后,陈广财的美洲豹停了下来,陈棠下了车。

陈棠早就知道小爹有钱,眼前的三层复式靠海洋别墅却还是让他着实震惊了一把。

看着小爹的海边别墅,陈棠开始相信关于小爹的那些传说都是真的了。

陈棠的小爹陈广财,在陈棠父亲的兄弟姐妹之中排行老末,因为他是老小,陈棠的爷爷奶奶父亲和叔叔姑姑们都很疼爱他,从小没让他吃过一点苦,就是在大饥饿时期,大家都把从牙缝里挤出的口粮先给他吃。

陈广财从小人就聪明,活泛,陈家人竭力的供他读书,本来希望他能考上大学,为陈家光宗耀祖。虽知他高中一念完,就和几个狐朋狗友南下去了广周下海淘金去了。那时正是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期,刚改革开放的时候,许多人都奔着一朝发达衣锦还乡去的。

陈广财在深,圳呆了好几年,也没有发什么财,只是每年在快过春节的时候给家里寄回过几次钱。

忽然有一年,大概是86年左右,陈广财寄回信说他要和几个朋友出海寻宝,希望家里不要挂念,如果此次一去不回,希望“哥哥姐姐们”能够替他照顾老人。

当时陈广财的这一举动把武术世家出身的老爷子气的卧床好几年,后来,家里谈陈广财色变,尤其是在老爷子面前。

后来的二十年里陈广财就像从人间蒸发了一样,从他南下广周时起,再也没有在老家出现过。

在小镇里,有很多关于陈广财的传言,其中一种传言是说他去了美国,在美国发了大财,娶了个洋媳妇成了家立了室在美国做了香蕉人。最初流传这个传言的据说是个乡民留学生,这个乡民留学生信誓旦旦的说他在美国碰到过陈广财,陈广财还资助过他一部分学费。

还有一种传言说好多年前陈广财就早就已经死在了太平洋上。传言说当年陈广财一行人乘船出海寻宝,在太平洋上遇上了风暴,最终是船毁人亡,所有人全都藏身大海喂了鱼。这个传言据说是一个比陈广财晚几年南下淘金的乡邻传出来的,据传这个乡邻当年曾经被陈广财一伙邀请一起出海寻宝,结果此人比较聪明,没敢上他们一伙的贼船,后来陈广财失踪的事传出以后,他就在老家到处宣扬自己当年的英明,和陈广财几人喂鱼的故事。

陈棠从小到大听过关于小爹的好多传言,因为好奇,就问家里人有关这个从未谋面的小爹的传言是不是真的,但是父母却从来都是闭口不谈,如果被他问急了,陈广福还会用家传的一丈戒棍抽他,每次,天生胆小的陈海英都会被吓的大哭一通。

(此戒棍据说是从陈棠太爷时代传下来的,历代都被用作惩罚不好习武,偷懒的子弟用的,据陈棠爷爷说陈棠太爷用此棍打过陈棠爷爷,陈棠爷爷用它打过陈棠父亲)

多少年过去了,陈广财这个人也渐渐的被人们遗忘了,然而三年前的夏天,失踪了二十多年的陈广财忽然回来了。没有带回传说中的洋媳妇,也没有喂了鱼,但是,他却真的很有钱。

陈广财回来以后,先是出资把陈家老宅大肆修葺了一翻,而后又给了陈棠叔叔姑姑们每家很多钱。

并且还为陈棠这个陈家的长孙在上海繁华地段买了一套三室二厅大居室的楼房,另外还送了陈棠一块价值不菲的欧米茄多功能金表。

阔别家乡二十多年的陈广财,没有人们想像的死在外面,反而一副暴发户的姿态,那种出手间的豪放富绰,不知羡煞了多少左邻右舍、多少妇孺老幼,那段时间,陈广财几乎成了小镇里家喻户晓的名人。

至于为什么会如此有钱,这二十多年去了那里,陈广财却只字不提,别人问他他也不说。陈广财越是不说,大家就越是觉得他神秘,于是那些爱八卦的大爷大娘们,企图通过各种方法向陈广财套“内幕”,但是最后都失败了,都无功而返。

不久有关陈广财“走私”,“在美国洗盘子”等,各种负面的新闻就多了起来。

一段时间过去,就在大家对陈广财这个”外来人”开始渐渐失去了兴趣漠不关心时,在小镇只住了一个月的他,竟又悄无声息的从大家的视野里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