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呢?”东方旭的声音轻柔得仿佛可以溢出水来,“我现在这样挺好的,可以永远陪着你,你不开心吗?之所以不出来见你,是怕你见到我难过,你看你,眼睛都哭红了,你这个样子,我下次哪里还敢出来见你?”
这次,如果不是误会太严重,东方旭也不会出现,他以这样的形式存在,他觉得心满意足了,但是,他的存在,对于耶律宸来说,其实是不公平的,当初耶律宸手下留情,他绝对不能恩将仇报,趁着耶律宸睡着了出来做可耻的第三者,所以他一直强忍着,好在他的灵魂是融合在耶律宸的体内的,所以,这种强忍并不孤单,事实上,身边一直都有雪儿陪着,他此生无憾了。
人活着,关键是要知足,能够这样子,他已经非常幸福了,再多的贪念,只会毁了这份幸福,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轻易出现来找雪儿的。
“知道你的灵魂还保有一份神识,我就已经很开心了,其他的,都不重要。”上官吹雪喜极而泣,眼泪掉得更凶了。
面对再大的磨难,她可以忍住一滴眼泪都不掉下来,但是,能够再次见到东方旭,她的眼泪却再也止不住了,她一直心怀愧疚,觉得自己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东方旭了,现在知道他尚存一份神识,她的内心,多多少少得到了一丝安慰。
东方旭的存在,也完全证明了身边躺着之人的身份。
既然东方旭的神识尚在,那身边之人,绝对是宸儿无误了。如果是拓拔凛的话,以他的个性,是绝对不会将东方旭的这一份残存的神识给保留下来的,他肯定会第一时间将东方旭的这份神识给侵吞了。
就在这个时候,耶律宸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看样子是快要苏醒过来了,东方旭虚幻的指尖划过上官吹雪白皙的手臂,恋恋不舍地道:“不要为我感到难过,我过得很好,雪儿,你一定要幸福,一定要笑。”
当耶律宸睁开他的桃花眼眸的时候,东方旭便彻底消失了。
见耶律宸醒了,上官吹雪用挨着他的手,主动握住他的大掌,其实她想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的,但是因为浑身酸痛,所以只能用手去碰触了。
虽然这只是一个小小的动作,但是对于耶律宸来说,无异于是最大的鼓励了,他翻转身子,将上官吹雪整个抱进了怀中。
尽管他不明白,为何一觉醒来雪儿就有这么大的改变,但是对于他来说,这样的改变,都是天大的喜事,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只要雪儿肯对他绽放一丝丝阳光,他便感觉拥有了全世界。
这段时间,雪儿将他错认成了拓拔凛,他的日子过得凄凄惨惨戚戚,别提有多可怜了,雪儿甚至都不愿意主动碰触她。
耶律宸心中大喜,毫不犹豫地再次将雪儿给扑倒了,可怜的雪儿,浑身的骨头都快要散架了。不过,她知道宸儿这段时间以来所受的委屈,所以并没有阻止宸儿,而是主动送上自己的红唇,任君采撷。
这无异于是在鼓励耶律宸,尽管他知道自己必须要克制,但是,雪儿的滋味实在太好了,再加上雪儿主动示好,他能够克制得了才是不正常的了。
两人在床榻上缠绵了很久,过了好几天才终于走出了房间。
这之后,两人的感情愈发如胶似漆,在选择下一个历练地点之前,耶律宸再次向上官吹雪求婚,希望两人能够重新举办一场婚礼。
毕竟,当初的那一场婚礼,多多少少是他欺骗了她,他想要堂堂正正光明正大再娶她一次。
时间就定在八月十五中秋节,现在已经是七月底了,距离中秋节还有半个月左右时间,原本耶律宸打算将雪儿在东封大陆的好友全都叫来的,但是因为雪儿的传讯玉佩被血煞给毁了,所以只好作罢。
有着整个玫瑰城百姓的祝福,对于深爱着彼此的两人来说,就已经足够了。
两人卿卿我我,恩恩爱爱,幸福得犹如蜜里调油似的。
直到有一天,耶律宸突然消失了。
上官吹雪找遍了整个玫瑰城也找不到耶律宸,她拿着耶律宸写的一封信,感觉自己好像是在做梦一般,说什么也不肯相信眼前的一切。
“雪儿,我走了,请不要找我,我们之间,再无婚约,你自由了,如果你想要嫁给澹台熙,我也会真心祝福你的。”
这便是耶律宸留给雪儿的信。
没有任何理由,便单方面断绝了彼此的关系,曾经的温柔,到了最后,都成了尖锐的利器,深深刺伤了雪儿的心。
为什么?为什么突然会变成这样?
宸儿,你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你如此决绝地对我!为什么?
一连好几天,上官吹雪都没有吃饭,连一滴水都没有喝,幸亏她已经突破了神阶,否则,非活活渴死不可。
在最艰难痛苦的时候,上官吹雪的身边,却一个人也没有,她孤零零地趴在地上痛哭,连一个安慰她的朋友都没有。
她不是没有朋友,只是,她的朋友都不在身边,在心痛得快要窒息的时候,她也没有心思去寻找她的那些朋友。
有什么痛,都让她独自一人来承受吧,没必要让朋友陪着她一起受罪。
然而,事实上,在隐蔽处,有两道身影一直伴随着上官吹雪,只不过以她的修为,无法发觉罢了。
“耶律宸,你这又是何苦呢?明明放不下,却还要如此决绝地选择离别,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狠心这样对她?”幽谭实在看不下去了,抿着唇一脸不解地问道。
“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情,你少多管闲事,倒是你,与雪儿非亲非故的,干嘛这么紧张她?”耶律宸一脸戒备地望着幽谭,绝美的桃花眼眸中写满了不满。
“你都已经抛弃她了,甚至连一个抛弃她的理由都不给便消失了,你有什么资格管我?”幽谭撇了撇嫣红的唇瓣,含笑道,“就算我现在去追求她,应该也没你什么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