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样的道理,别说男人不懂了,就连女人自己都想不明白,不但沾沾自喜地催眠着自己,还自以为是地认为,有了孩子,就是将丈夫给死死套牢了,殊不知,孩子,究竟是套牢了男人还是套住了女人自己。
男人们的议论声,自然如数进入了少女们的耳中。
跟着澹台熙出来的,有男有女,其中,男人分为两种,一种是未婚的,另一种是已婚的。而女人则是清一色的未婚的,当然,除了还在玉渺门中陪着上官吹雪的皇甫芸。
皇甫芸的身份与经历,自然不是普通女子走的道路,所以可以忽略不计。
之所以会导致这样的现象,原因很简单,男人成了亲生了娃,男人该干嘛还干嘛,几乎没啥大的变化。而女人则不同了,结了婚生了娃后,女人便会被各种繁琐的事情给缠住,其他的不说,光是每天照顾个啥都不会的娃,就完全够将女人的精力全都给榨干了,哪里还有什么时间去干别的事情呢?更何况还是修炼这种又耗时间又不产生金钱的奢侈行为,不被婆家赶出来才怪。
能够上玉渺门修炼的少女,无论是家世背景还是自身能力,都可以称得上是女子中的精英,听到这样的话,自然是不服气的,于是,各种反驳声不断地响了起来:
“肚子是我们的,我们女孩子可以选择不生的。”
“就是,谁稀罕你们男人啊,没有你们,我们可以过得更好,真不知道那些女人为什么要结婚,没见几个幸福的。”
“没办法啊,不结婚不容于这个世界啊,我每天都收到娘亲的简讯,天天喊我回家成亲,烦死人了,原以为跑得这么远了,终于可以避开点了,可却还是被不停地逼婚。我娘亲每天跟着家里的姨娘们斗法,我看着都觉得累,还逼我跟她跳一样的火坑啊,自己不幸福也见不得自己女儿快乐了。”
“哎,我家跟你家一样,我娘亲也是天天催我,因为我这么大年纪还没有成亲,所以,这成了我娘亲最大的耻辱,家里的那些姨娘们,天天嘲笑她,她的怨气无处发泄,只好来逼自己的亲生女儿了。”
“那你们就没有我幸运了。我娘很早的时候就去世了。”
“噗,亲娘死了还叫幸运啊,你真是够没有人性的。”
“你们的烦恼,不全都来自于自己的亲娘么?我就没有这样的烦恼了,我从小就死了亲娘,我爹的那些小妾们,根本就容不下我,将我赶了出来,我自己一个人,虽然无依无靠,但却也无人管我,虽然从小到大吃过很多苦,但却也慢慢学会了赚钱的本事,如今,我有自己的商铺,有自己的农庄,还有自己的大宅子,我从没打算要成亲,也没有人会吃饱了撑着来逼我成亲,所以,我完全没有你们这样的烦恼。”
“不成亲?那就没有男人来疼你了。”
“噗,你想太多了,拜托你问一下那些成了亲的女人们,她们的男人,可疼她们?每天除了跟婆婆斗,跟丈夫的其他女人斗,亦或者是生儿育女,那些女人可曾有过真正的快乐?别傻了,所谓的嫁人幸福,还不都是为了让女人们死心塌地地为男人卖命。”
“那,你不成亲的话,就没有孩子了,将来老了怎么办?”
“女人想要个孩子还不简单,肚子是我的,我想要怀孕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原来你都打算好了,真厉害,你的商铺招人不?如果再被我娘逼婚的话,我去投奔你可好?”
“好啊,我还打算开个红楼呢。”
“红楼?那是什么?”
“那是我自己取的名字,男人们有青楼可以逛,我觉得吧,这女人们也该有个逛的地方,红楼就是这样的地方,哈哈哈,可惜一直审批不下来。”
“那是肯定的,这是男权的世界,怎么可能容忍女子去逛那种地方呢?”
..
面对少女们的议论,澹台熙轻声笑道:“其实,嫁人,也没有你们想象中的那么悲惨,很多时候女人之所以那么悲惨,是将自己低到了尘埃里,连自己都不在乎自己了,怎么可能得到男人的尊重呢?当女人自我放弃的时候,就不该再对男人抱有什么幻想了,连自己都不爱自己,又凭什么去奢望别人的爱呢?”
澹台熙的一番话,将少女们从梦中惊醒。
她们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趁虚而入,可不是来发什么感慨的,刚刚被那群臭男人那么一刺激,严重偏离方向啊,幸亏即使醒悟,还来得及,天下垃圾男人那么多,像澹台熙这么好的男人,必须抓住了,否则,后悔一辈子。
“澹台熙,请问,做你的妻子,需要什么条件?”回过神来的少女,急忙追问道。
“条件?”澹台熙垂眸沉吟道,“没什么条件,只要叫上官吹雪便可以了。”
“这么简单,那我从今天开始,就改名叫上官吹雪。”一个少女火急火燎地上前表态,深怕这个名字被别人抢先霸占了去。
见状,澹台熙的唇角微微上扬,在这个世界上,上官吹雪永远就只有那么一个,他的心早就已经被她给塞满了,再也无法容下任何人。
原本的随意闲聊,变成了少女们的毛遂自荐,澹台熙自然无心再继续待下去了,于是纵身一跃,快速飞离了现场,留下一大群男男女女们争相议论着。
鸟人们的进攻,虽然令玉渺门的建筑受到了极大的损伤,但好在玄冰湖被保护了下来,突破神阶后的耶律宸,很快便又进入了玄冰之中,他需要借助玄冰的力量来稳固神阶的修为。
寒冬腊月浸泡在刺骨的玄冰湖中,上官吹雪很是心疼。
“宸儿,这玄冰虽然可以快速提高修为,但是,我总担心会有什么后遗症。”上官吹雪琉璃般的眸子中满是担忧,不安地道,“我发现你的身体越来越冰冷了,再这样下去,我真的很担心..”
“你担心什么?是怕我变成冰块抱起来不舒服吗?”耶律宸轻笑着揶揄道,冰冷的手指在上官吹雪的琼鼻上轻柔地刮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