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儿子??!!
怎么可能?!
赫连轻尘整个人反应不过来了,看对方的年纪,似乎并不比雪儿小,再看对方的长相,跟雪儿长得一点啊不像,怎么看都不可能是雪儿的儿子!再说了,虽然他们兄妹并没有天天在一起,但是彼此却一直都是保持着联系的,这雪儿要是真有儿子,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他就没见过雪儿十月怀胎过!退一万步讲,就算雪儿偷偷怀孕生子,也生不出这么大年纪的儿子来!
这个消息非常劲爆,连赫连轻尘都反应不过来了,其他人更是瞪直了眼睛张大了嘴巴,听得一头雾水云里雾里,特别是凤清歌和音尘绝,他们还来不及消化赫连轻尘是花凌绯哥哥这个劲爆消息,又要面对这个从天上飞下来的帅儿子。
无论是年纪,还是外表,花凌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是这个妖艳美男子的娘啊!
别说是他们被吓到了,就连奄奄一息的上官吹雪,也是一脸震惊地望着眼前的绝世美男。
美男她见多了,但是,自称是她儿子的美男,她生平还是第一次见到,儿子?她什么时候生了儿子了?难道?莫非?
见上官吹雪一脸疑惑地望着他,妖孽美男扬眸解释道:“我是火瑶和雪魃的儿子,银硝是我的义父,这阵子义父和妹妹都在闭关,所以,关注红鸯的任务就交到了我的手上。”
“火瑶和雪魃的儿子。”上官吹雪喃喃低语,眼泪在不知不觉间坠落,前尘往事,如滚滚江水,淹没了她所有的记忆,“对不起..”
上官吹雪虚弱地伸出手,温柔地抚摸上白衣男子的脸颊,三千多年了,她没有尽到过一个母亲的责任,在那场轰轰烈烈的爱恨情仇中,她最对不起的人,便是那一双儿女了。
一句迟到了三千多年的对不起,令绝美男子的心猛地一颤。
在他还是孩童的时候,曾经无数次幻想过,自己的娘亲,会温柔地抚摸自己的脸,就像现在这般,但是,如今,他已经长大了,不再需要这些了,他的心,在历经三千多年的感情冰封后,已经不再需要这些温存了。
“你没有对不起我,你对不起的人是义父!”白衣男子轻叹一声道,“我们之间,虽说是母子,但是毕竟没有相处过,没有感情很正常,但是你跟义父,从小青梅竹马,你为了一个认识没多久的人,居然可以毫不犹豫地抛弃他,你太冷血了!”
“你恨我?”从白衣男子的言谈中,上官吹雪很快便发现了他心中的愤恨。
“我不该恨你吗?”白衣男子不答反问。
“既然恨我,又何必救我?”上官吹雪不解地问道。
“不是我想救你,如果可以,我宁愿永远都不要见到你,但是,为了义父,我必须救你。”白衣男子一脸无奈地道,“而且妹妹她,一心渴望见到你,若是知道我见死不救的话,妹妹定然饶不了我。”
“妹妹?”上官吹雪的心中一暖,原来,她居然有一个如此窝心的女儿,真希望有一天,可以见到她,于是扬眸望着白衣男子道,“我该怎么称呼你们?”
“我叫雪蛟,妹妹叫雪璇。”白衣男子,也就是雪蛟,淡淡地道出了自己的名字。
“雪蛟,雪璇。”上官吹雪一愣,“你义父,没有将你们的姓给改了?”
“义父对我们很好,视如己出,从没有隐瞒过我们什么。”雪蛟垂眸道,“其实我想姓银,银蛟,多好听的名字,叫什么雪蛟,太娘们了。”
上官吹雪气息奄奄地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因为此时,花凌绯正在和她对话:
“雪儿,你之前服用了太多助长玄气的药水,再加上红雨所带来的副作用以及爆炸药丸能量的波及,这具身体,已经快要撑不住了,我这就去神矿山,让耶律宸和澹台熙将冰棺抬来。”
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就算花凌绯不说,上官吹雪也知道自己快不行了,于是点了点头,闭上眼睛开始调养气息。
见上官吹雪一脸的虚弱,赫连轻尘不敢惊动雪儿休息,而是将雪蛟拉到了边上,低声问道:“雪儿她怎么了?怎么会这般虚弱?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救她?”
雪蛟摇摇头道:“这具身体,本来最多也就只有两个月时间可以存活了,这应该不是她自己的身体吧,她这具身体是借来的,对不对?”
“没错。”赫连轻尘点点头道,“那你的意思是,让雪儿回到自己的身体里去?”
“对,刚才我听见这具身体的原主说话了,她去找我爹了。”雪蛟淡淡地道。
“找你爹?”赫连轻尘一惊,刚刚只顾着震惊,压根儿就没有想过,雪蛟的爹究竟是谁,现在听雪蛟提到爹,他才想到,人家有娘,自然也应该有爹,只是,之前雪蛟提到过,他是火瑶和雪魃的儿子,这火瑶是谁?雪魃又是什么人?既然是火瑶和雪魃的儿子,怎么又成了雪儿的儿子?
“对,原主花凌绯是一只能量鬼,你们听不到她和我娘对话,但是我却可以感应到她们的说话内容,我爹会将我娘的身体带来,我们现在只能等待。”雪蛟说完这一番话后,便开始往上官吹雪的口中塞药丸,还输送了一些能量到她的体内,但是因为她的身体实在太过虚弱了,所谓虚不胜补,所以,雪蛟纵有万千能量,也不敢强行往上官吹雪的体内灌去,唯恐一个不小心,将这具身体彻底毁了,那到时候想要用移魂大法来置换身体,就没那么容易了。
“我可以做些什么吗?”望着忙忙碌碌的雪蛟,赫连轻尘低声问道。
雪蛟摇了摇头,继续努力为上官吹雪做各种辅助医治,生命快到尽头的时候,也只能是一些辅助医治了,希望能够撑到他们赶到的那一刻。
就在众人焦虑地等待之际,两道玉树临风的身影御剑飞行而来,中间还抬着一口冰棺。
两人皆是长发垂腰,狂风吹拂起两人的长发,露出两张绝美的俊脸,然而此刻,这两张绝美的脸上,皆被忧伤笼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