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个五阶,一个四阶,这在以前,上官吹雪随随便便一把银针飞出去就能将他们给灭了,但是现在的她,身上没有丝毫玄气,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就算剑术再高明,失去了玄气的支撑,要想从这里逃出去,也是不可能的。
就算不可能,也只能拼死一搏了,三十六计最后一计,逃吧!
上官吹雪打定主意,拼尽全力,脚底如飞,眨眼间便逃出了很远一段距离。
袁心雅见状,手中毒镖狠狠飞出,上官吹雪闪身避开,然而,那六个杀手的毒镖紧跟着也飞到了,上官吹雪没有了玄气支撑,根本就来不及闪避那么多枚毒镖,最终被毒镖击中。
那是见血封喉的剧毒,中毒者必死无疑,幸好上官吹雪平时早有准备,身上带的毒药解药特别多,她急忙从储物戒中取出一些丹丸,飞快地吞下,然后又取出一些粉末涂抹在流血处,这才终于将剧毒控制住了。
剧毒虽然控制住了,但是,上官吹雪最终却没有逃出那群恶魔的手心。
“居然毒不死你,果然是丑人多作怪。”袁心雅恶狠狠地上下打量着上官吹雪,她就不明白了,这个要身材没身材,要长相没长相的女人,凭什么能够霸占住南宫玥的心。
上官吹雪的大脑飞快地运作着,眼下的形势,对自己非常不利,这个女人好像发了疯似的,摆明了是要她的命,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她也一定要保住这条命。
虽然,这具身体只有半年的时间,半年后就要归于尘土的,但是,如今半年之期尚早,现在就死去的话,不但花凌菲的心愿无法实现,就连她自己,能不能回归本体都是个问题。
宸儿和熙大哥还在神矿山上守着她的躯体,她要是就这么死了,他们两个说不定就那样傻乎乎地守着她冰冷的尸体过一辈子了。
不行!不能死!绝对不能死!
“你自己说,希望我怎么折磨你?”袁心雅仿佛地狱来的使者,通红着双眼道,“摘心?挖眼?割耳?拔舌?还是砍断你的膝盖骨?”
面对一句句阴森的话语,上官吹雪面不改色,努力保持着冷静。
为今之计,逃走已经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了,她所能够做的,就是搬救兵。
可是,事到如今,她去哪里搬救兵呢?
原本,花凌绯一直都陪在她的身边,那只能量鬼的本事还不错,再加上别人都看不见它,所以有它在的话她什么都不用怕。
可惜的是,花凌绯最近花痴病发作了,春天到了嘛,难免的,她可以理解。
来青漓国有段时间了,一直没有遇到凤清歌,于是花凌绯急了,前段时间,它便离开了她到处去寻找凤清歌的下落。
不就是个男人嘛,上官吹雪真心想不明白,花凌绯怎么会那么迷恋他?
这个时候,也不知道花凌绯在哪里飞呢,铁定是指望不上的了。
至于其他人,要想联系上的话,就得通过通讯玉佩,可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她哪里敢用通讯玉佩呀,那只会让她死得更快些。
搬救兵是行不通的了,所以,目前她唯一能做的,便是拖延时间,等待救兵主动上门。
被动的等待,希望总是渺茫的,但即便如此,这是她唯一的希望了,她别无选择。
“你的目的是什么?是希望我生不如死活下去?还是希望我马上死在你面前?”上官吹雪假装害怕,可怜兮兮地道,“我究竟是哪里得罪你了,我改,你放过我好不好?”
上官吹雪哎哎泣泣地恳求着,其实她心里非常清楚,眼前的女人,恨她入骨,绝对不可能放过她的,她之所以放下尊严选择哀求,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拖延时间。
女人嘛,总是感性的,多讲几句废话,总是能够拖点时间过去的。
“瞧你,不但长得貌丑如粪,而且还胆小如鼠,你自己说,你浑身上下有哪一个拿得出手的优点?”袁心雅一脸鄙夷地道。
“我本来就没啥优点,又丑又黑又肥,整个青漓国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上官吹雪轻叹一声道,“做女人做成我这样子的,真的好可怜,别人一出生就什么都有了,要身材有身材,要美貌有美貌,而我呢,从小到大,我一直都在努力减肥,我付出得比别人多得多,但是到头来,却还是顶着这么难看的模样..”
上官吹雪并不是一个废话连篇的人,但是如今为了拖时间,挖空心思在脑海中编排各种废话,试图引起袁心雅的倾诉欲望。
“长得好像又能怎么样?还不是没人要,南宫玥连正眼都不瞧我一下,倒是你,虽然长得丑,但是南宫玥却将你当作宝贝捧在手心,如果长得丑能够得到他的爱,我宁愿长得像你那样..”果然,袁心雅的倾诉欲望被打开了,滔滔不绝地跟着聊了起来。
原来是为了南宫玥,看来,这个女人是将她当作情敌了。
哎,女人吃起醋来真可怕,杀人放火啥都干得出来,为了得到男人的爱,甚至羡慕起她这个丑八怪来。
“可是我跟南宫玥已经取消婚约了,我跟他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你找错人了。”上官吹雪抿唇解释道。
“解除婚约又如何?你没看见南宫玥成天粘着你么?”袁心雅咬牙切齿地道,“只有杀了你,他的目光才有可能望向我,你说,你预备怎么死?”
袁心雅一边说,一边将匕首对准上官吹雪的心窝,倾诉完了,接下去要做的,自然就是杀人了。
“我不想死!”上官吹雪抿唇望着心窝处的匕首,淡淡地道。
“你必须死!”袁心雅恶狠狠地道,“我给你一个机会,让你自己选择怎么死,你若不选,那我就直接将你的心挖出来喂野狗!”
“我选!你千万不要挖我的心!”见袁心雅的匕首已经割破了她心窝处的外衣,眼看着就要割破心窝处的肌肤,上官吹雪急忙喊停,大声道,“你刚刚说过有哪些死法?我忘记了,你再重新说一遍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