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科幻最终前行
5116600000015

第15章 追捕

“山姆下士,你是说那个人在击杀吉米中士并且身中一枚手雷后成功退走了么?”说话的是一名长发披肩的瘦削男子。他十分闲散的靠在一棵树上,手里不住地把玩着一颗血淋淋的脑袋,好像那颗脑袋是他心爱的玩具一般。这颗脑袋的主人就是之前曾在陈胜面前表现得不可一世的黑人马库斯,如今他的头颅却已经成为了别人的玩物。

和陈胜交过手的毁灭者小队成员山姆此刻正站在队列里,带着即尊敬又畏惧的表情看着眼前的这位传奇长官——华莱士中尉。“是的,中尉。”

“真有意思,这次的游戏没有白来,这个叫做强森的头颅看来也有资格成为我的收藏品。下面你们直接回基地就可以了,剩下的两个人交给我来解决。”

尽管心中对这个长官充满畏惧,但一想到队友死亡的惨状和自己立下的誓言,山姆还是强行停住了自己离开的脚步,“长官,让我留下来和您一起干掉那个家伙把!我在吉米面前发过誓要亲手替他报仇,希望您给我这个机会。”

听到这番话,还在玩弄着脑袋的华莱士头都没有抬一下,“他是我的猎物。你没有必要留下。你是否仍要坚持你的决定?下士。”

“长官,我坚持要求留下,否则我心中难安。”

话音还未落下,华莱士已经瞬间来到山姆的面前一把抓住了他的脖子,然后就是骨头碎裂的声音,当他松开手后,山姆已经如同一滩烂泥瘫倒在了地上。“那你就是要抗命了。抗命我就有权杀你了。”做完这些之后,华莱士仿佛随手捏死一只苍蝇一般拍了拍手,才吐出了这句话。

“你们知道该怎么做了么?”剩下的3名士兵看到山姆的惨状内心都开始胆寒,再想到传闻中这位长官的作风,就更加不敢多说什么。他们只能默默地抬起队友的尸体,走上了已经等待多时的直升机。

“捕杀猎物的快感只需要我一个人享受。强森还有剩下的那个西蒙,你们不要让我失望啊!我很期待着我新的战利品。”将黑人的头颅別在腰间,华莱士中尉理了理衣服踏上了他的追杀旅途。

此时,时针指向了中午12点。距离游戏结束还有12个小时。

﹉﹉﹉﹉﹉﹉﹉﹉﹉﹉﹉﹉﹉﹉﹉﹉﹉﹉

陈胜和眼镜男两人僵持了半刻,两人最后还是没有选择动手,他们同时在顾忌着毁灭者小队的存在。如果枪声吸引来毁灭者小队,这绝不是双方愿意看到发生的事实,因此两人都失去了战斗的意愿,同时戒备着慢慢后退,到达了一个安全距离以后转身离去。

离开那颗杉树后,陈胜一时之间不知道何去何从,树林的大火现在已经熄灭,是去到原来的水源地等待毁灭者小队的到来,还是随便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养精蓄锐。此刻他还不知道追踪他的人已经换成了一个真正的恶魔。

在消灭了一块之前剩下的冷肉后,陈胜还是决定往湖边走一遭,那个未曾谋面的华莱士中尉总让他觉得异常危险如果继续停留唯有死路一条。这种预感虽然未必正确,但总要以防万一的。到了湖边如果出啊现万不得已的情况,惊醒那头森蚺来个鱼死网破也是可以考虑的。更何况陈胜也想找到胖子的尸骸把他掩埋起来,两人相处时间虽短,但他内心还是将胖子视作了可以生死与共的队友。现在胖子可能死于火中,自己这个名义上的大哥怎么也不能让他曝尸荒野。

下午一点,中午囫囵吞下去那块烤肉并没有减缓多少肚中的饥饿。在经历了上午大战的剧烈运动和伤口恢复一系列新陈代谢后,陈胜现在急需摄取养分。那块小小烤肉只是更加激发了他的食欲,使得在路上的陈胜肚子咕咕乱叫。在不敢生火的情况下找到些可以吃的食物成了陈胜的当务之急。

非常好的运气,很快地就从周围的草和灌木上找到了三只无毒的蠕虫。足有指头大小,活力充沛地在手上左右翻腾。用手指捏住头部,然后慢慢地勒下,绿色的粪便就被挤了出来。用力不能过重把虫身挤破,令有营养的汁液飞溅,又要尽量把可能有毒的粪便排出,这是项极为考究的手艺,在电视里看过些荒野求生节目的陈胜做起来却是非常地顺手。

柔嫩的虫肉在齿间很快地就成了浓稠的糊状,滑腻的苦涩味如同新鲜的苦苣味道一般,贴在味蕾上回旋着。陈胜仔细地用牙齿研磨,用舌头在肉糊中仔细搜索有没有漏掉的较大的肉块,保证全部的虫体都能够化成尽可能最小的单位以容易消化。每一滴营养都是宝贵的,都是接下来的动力,活下去的希望。

喝口水冲淡口中的苦味,陈胜继续踏上了路程。他在路上还要不断留下错误信息给毁灭者小队以争取浪费他们更多的时间。现在他在心中祈祷追捕的晚些到来或者光头和眼镜男能够坚持更久些,给自己更多时间。不怎么好的预感让陈胜觉得剩下的11个小时会如同生活在地狱之中。

下午,烟雾差不多消散后太阳照射的阳光更加明媚了。

阳光被树枝切割得零零碎碎的落了下来,照在人脸上暖洋洋地引发着人的困意。华莱士观察着陈胜留下的足迹和血液,嘴角露出了一抹难言的微笑。时间只过了一个小时,他就已经解决掉了那个戴眼镜的男人,但他腰上仍是只别着一颗头颅。显然在他眼中,眼镜男还不够资格成为他的战利品。他只好将乐趣更好的寄托在了陈胜身上,期望他不要让自己失望。

以人类来说,这个叫强森是相当不错的,速度,敏捷,力量都很好。华莱士很有兴趣,也有相当的把握在正面战斗中杀死他。

现在他享受的就是一个追猎的过程,慢慢的一步步的将猎物逼到悬崖上。慢慢体味着猎物濒死前的绝望,这样才能给他带来更大的快感。

可惜追踪了近两个小时,华莱士才发现自己似乎踏入了陈胜准备的陷阱。他和猎物之间距离并没有想像中的越来越近,而是被扩大了。他中途被引入了错误的方向。

越是如此,这也越激发了他心中的兴趣,现在他确信这个叫强森的猎物有资格成为他的战利品。

回到走岔的位置,他开始用舌头仔细品味着陈胜留下的血迹,猛然间他眼中爆发出一种难以言述的狰狞,他已经感应到了猎物正确的方向。

要趁活的时候把心掏出来,把那个热呼呼还在搏动的东西在牙齿中撕烂,和含在里面的最新鲜的血液一起经过喉咙咽到身体里面,他的血液显示他有资格化为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头颅不能有损伤。和那个黑鬼的一起从眼眶中慢慢挖出脑髓吃掉,把皮肉剥去,请最好的工匠来研磨头骨。这两个完美的战利品可以放在陈列室里作为他一生的珍藏。

你是我的好猎物。

一种久违的亢奋充斥到奔跑着的华莱士全身。

时针也即将指向下午4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