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为加更,谢谢阿胜飘红,恭喜他成为堂主!)
我确实嗅到了阴谋的气味,我想一定是有人故意把我引向了丧钟镇,那个引我入瓮的人手段很高明,诡异的生辰八字、神之召唤的留字以及绑架了一个少年,而这一切的矛头指向就是丧钟镇。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借刀杀人,谁是刀,谁又是那个他希望被杀死的人,又或者他根本就不在乎谁是刀谁是人,他需要的只是一个乱局,然后他好浑水摸鱼达到他那不可告人的目的。
其实人并不是天生下来就聪明的,让人聪明的是经历,常常是经历多了就开窍了,所以古人常常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只有行万里路才能够阅人无数,阅事无数,阅历多了,自然就学乖了,变聪明了。
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我发现自从我离开了潘爷他们独自混在深南,变得喜欢动脑子了,不动不行,因为总会有些乱七八糟的事和乱七八糟的人,在我们行进的每一步,又隐藏着无数的陷阱,一不小心,那陷阱很可能就是埋葬你的坟墓,顶多有人再给我立一块廉价的墓碑,写上四个字:赖二之墓,假如非得再多写点什么,或许他们会再给添上三个字:笨死的。
这两天我都在忙碌着,当然我不是在帮那恶鬼找什么“无心”、“有心”,那玩意根本是不可能存在的,我在忙着调查到底是谁在导演着这一切,我答应过王和平和方梅夫妇,一定会帮他们找回孩子。
另外我还在寻找破除“副命映影”的办法。
“柱子,等会我们去趟车站。”午饭后我对曹国柱说道。他嘿嘿一笑:“知道,潘爷他们来了嘛,几点到?”我看了看表,现在是一点半钟,我说大概三点半左右到,不过两点半我们就得出门,怕堵车。
李坚这两天都在外面,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不过他铁定是和文玲一道的,倒也不用去担心他的安全,再加上他的身手碰上坏人也不会吃亏。
“二子,一会我就不和你们一起去车站了,我,我约了白露。”言欢说话有些不自然,看我的眼神里也带着一丝慌张。我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白露是白家的人,又是白杨的弟弟,她怕我会有什么想法,其实她根本不必这样,白杨是白杨,白露是白露,再说言欢自从跟我们在一起以后,生活圈子除了我们还是我们,她该有自己的空间,有自己的朋友。
我笑了笑:“没事,我和柱子去接他们就行了,不过今晚晚饭你得参加,是孔先生请客,差不多时候我会给你电话,告诉你地址。”
她“嗯”了一声,点了点头。
言欢先出门了。
白露还在深南,我的脑子里浮现出了那个看着很是孱弱,温柔的美丽女孩,对于她我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她很懂事,也很乖巧,这样的女孩最让人琢磨不透,因为她说的,做的都是另人希望看到的,但是不是她真的想要这么想这么做就不得而知了。
我原本以为白露应该早就回了白家,又或者与她哥哥白杨在一起。老家果园那晚,白杨出现了,但她没有出现,或许她并没有掺和进这些事情里来,又或许她会不会用其他的方式来帮助白杨和白家?
我觉得还是不应该把一个善良的人往坏了想,假如她真想要坑言欢的话早就下手了,也不必等到现在,至少言欢对她是不设防的。不过白露这个时候和言欢联系,这让我又不得不多想了下,莫非给我下套的人是白家的人?那个所谓的“神之召唤”那些事儿都是他们弄的?目的就想把我骗到丧钟镇去,借此除掉我这个眼中钉。
不对,如果我真的死在了丧钟镇对他们有什么好处,他们对付我可不是单纯要杀了我,白家和言家是想夺我的生魂来起幡,萨满教那三个大祭司是想拿到被我炼化的三宝,甚至白杨还在觊觎着言欢,把我和言欢骗去丧钟镇送死他们就什么都拿不到。
看来骗我们去丧钟镇的人并不是他们,那又是谁呢?
谁最想要我死?这个问题还真把我问住了,想来想去我还是没能够找到答案。
三点半钟,在出站口接到了潘爷和沈疯子,两人不知道正为什么事情争得面红耳赤。
上了车我才小心地问道:“二位爷,你们刚才到底在争什么啊?”沈疯子说道:“我说坐飞机来吧,他非得坐火车,他说火车安全,怕坐飞机万一出点什么事情的话连骨头渣都找不到,那就坐火车吧,可他又嫌火车跑得慢,说早知道不如坐飞机!你说这什么人啊,什么都是他说的,最后倒埋怨起我来了。”
潘爷瞪着眼睛:“谁让你不坚持啊,你若是坚持一下,我也许就答应坐飞机了。”
我才发现,其实人都有任性的一面,越是对自己熟悉的,亲近的人这一面就越能够展现无余,因为在自己的亲人或者是密友之间,你是不用伪装,不用设防,不用去顾忌什么的。潘爷和沈疯子就是这样。
柱子笑了,我也笑了,潘爷给我们一个脑袋来了一巴掌:“笑个屁啊!”
虽然我已经在电话里把去缅因国的那个丧钟镇的经过大致和他们说过一遍了,可是两人还是问了我很多的细节,他们和我一样的看法,那就是丧钟镇根本就是个鬼镇,而且那个鬼镇里是不可能出现修罗或者夜叉的,那些恶神不可能被鬼驱使。
沈疯子说他仔细查过关于钩镰死神的一些资料,钩镰死神只是缅因国一个小教派传说中的人物,不过钩镰死神还是能够找到原型的,那就是螳螂的精怪。据传说记载,一百多年前,一只螳螂精与荒芜小镇的一个年轻男子相爱了,而那年轻男子的父亲是镇上的一个巫师,他自然不能容忍自己的儿子与妖怪发生这样的感情。
于是年轻男子的父亲假意答应了儿子的请求,装做答应了两人的事情,让儿子把螳螂精请到家里做客,然后用法术加上毒药企图把这螳螂精给灭了。螳螂精果然上当了,就在它差点被那巫师杀死的时候,巫师的儿子却打晕了自己的父亲,抱着它逃跑了。
那螳螂精被重创,它若想活下来除非是吃掉自己最心爱的人,可偏偏它不忍心这么做,一来这年轻人是真心爱它的,哪怕就是知道了它的真实身份还是义无反顾地救了它,二来它也很爱这个年轻人,否则明知年轻人的父亲是镇上的巫师它就不会再去招惹他了。
所以它最后决定放弃生的机会,就在它已经奄奄一息,神志不清的时候那个年轻人做了一个决定,那就是以自己的血肉来喂它,它在朦胧中仿佛品尝到了世间最美的美味,但当它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心爱的人只剩下一颗完整的头颅,整个身体都已经空了,成了骨头架子。它终于明白了,原来是它的爱人以血肉之体成全了它的生命。
而就在这个时候,巫师带着一帮人赶来了,他看到自己儿子时,很是震怒,他并不知道是他的儿子自愿为那螳螂精献身,他更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在螳螂精不知情的情况下发生的,他把一腔的怒火全都发泄在了螳螂精的身上,螳螂精大创刚愈,哪里是他的对手,最后被他给消失了。
可是就在螳螂精临死的时候留下了一个恶毒的诅咒,那就是它虽死,可必得掌握他人生死的权利,成为能够判人生死的死神,在“神之召唤”之下重生!
就在螳螂精被处死后不到一周,镇上就又出现了螳螂精的踪影,但它比以前更厉害了,硕大无朋,它不仅出现在现实中,甚至还发现在人们的梦里,它杀人,也预言人的死亡,它让一个人什么时候死,怎么死,无一不成为事实,它告诉镇上的人,它就是死神,钩镰死神!
终于,它把整个镇上的人都玩死了,说是玩死,那是因为它的报复并不是暴风骤雨似的,而是点点滴滴,润无无声的,它先让全镇子的人都疯狂,最后死亡。
这之后钩镰死神就在那附近传开了,这也吸引了很多教派的法师前去,其中就包括那个被虐死的巫师的同门,谁知道他们最后都没能够活着离开那小镇,有人说每当有人被留在镇子里,成为新的鬼户时,镇子里就会响起钟声,那是丧钟,于是丧钟镇便因此出名了。
一百多年来,从世界各地去那儿的法师大能不少,可除了华夏密宗的一个长者外,根本就没有一个人能够活着从那儿出来,就是偶尔侥幸有逃出来的,也逃不过七天必死的厄运诅咒!
听沈疯子说到所谓的七天必死的厄运诅咒我苦笑了一下:“什么厄运诅咒,那是因为凡是进过镇子的人都会被他们施了‘副命映影’的法术,他们通过那副命之影杀人罢了。”
不过我又想到了一个问题,照沈疯子的说法,那钩镰死神应该已经重生了,为什么还有“神之召唤”?另外我怎么就没见到那个所谓的钩镰死神,对了,那个男人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