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梦回大秦征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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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欲谋大权、相父当道

不远处一放风小将急匆匆赶了过来,跪在李政身边,说:“王,相父军马正朝这边赶来,请大王速速回宫。”白起瞬间谨慎起来,言语中充满诚恳,对李政说:“大王还是速速回去,吕丞相如今权倾朝野,若被他撞见,依大秦律法,我等都要被以聚众谋反罪名打入大牢,只怕那时候偌大秦国,就要乌烟瘴气了。”白起这么一说,李政举起酒坛子,痛饮一口,说:“孤亲政之日,便是你们荣华富贵之日。”喝完摔碎酒坛子,翻身上马。身后七八员武将跪拜在地,轻声应和:“喏!”

上马的李政伸出手,将严艳拉了上来,李政挥动马鞭,在月影下闪出一条鞭影,骏马朝着大秦皇宫奔驰而去。一路上,严艳靠在李政后背上,说:“那老先生说的话,是在告诉你什么。”李政只顾策马扬鞭,并不说话,直到严艳说:“若是我真的死了,千万别祸及秦朝的百姓。你和我都知道,后世的人,都说秦王暴虐,眼下你虽然成了秦王,不要再落这样骂名。”李政回头,说:“傻姑娘,我俩虽然相处了一年多,可是彼此知心知意,我断然不会做出暴虐之举的。只是,那老先生所说的话,让我很是担忧……”李政顿了顿,只感觉到严艳呼出的热气在后背上翻滚。李政浑然感觉一阵阵后怕起来,便对身后的严艳说:“等我亲政之日,就是我娶你之时了。”

身后的严艳再也不说话,沉默着,李政能感觉到她的心跳声,想必此时的严艳,其实也感觉到了一丝丝的幸福了吧?

两人是心照不宣,自然不用明说,李政春风得意,快马加鞭,很快就到了咸阳的宫门口。守卫宫门的侍卫见到是秦王嬴政,慌忙跪拜下来。本来李政以为能够轻轻松松穿过宫门,回到大殿之内。怎料想到,城门背后忽然出现一个身边白色华服的人物出来,拦住李政的马,问:“大王深夜出宫,所为何事?”李政并不理睬,他不认识眼前这个中年人,便有些不太尊敬地说:“孤五什么地方要向你汇报么?”那大臣紧皱眉头,手还是抓着李政的马缰绳不肯松手。

“大王有所不知,先王定下来的规矩里面,可是说了,王出行,必报丞相知。大王深夜出宫,至少也该让我这个丞相知道啊。”听他的口气,李政大概知道这个人是谁了,稍微显得有些恭敬,便说:“今日天象异变,孤带着阿房出去赏月,有何不妥?”吕不韦义正词严,说:“大王与老臣女儿之间的婚约,是太后与我商定的,如今大王尚未娶妻,便要纳妾,这似乎不和礼制。”

李政伸出手,打住丞相吕不韦的话,接着说:“大秦,法制之国,礼制之说全是卫国孔老二之言。争霸之时,多少礼制之国土崩瓦解?”李政所说,真让吕不韦无言以对,倒是“孔老二”三个字,让吕不韦对这个嬴政身份开始产生怀疑,之前的嬴政,对他是言听计从,从不问为何,现在的嬴政似乎已经变了。吕不韦不得不放开缰绳,任由李政带着严艳直奔皇宫。站在城门下的吕不韦,更是惊惧不定,他和太后有染,本就心虚,加上这秦王嬴政态度说变就变,当真是反复无常,若非……嬴政已经知道他与太后的事情?想到这里,他便已经知道自己下场如何了,额头冒汗,不得不深夜造访壅城,拜见太后。

骏马步伐慢慢减缓,身后的严艳低声说:“嬴政和丞相吕不韦,速来关系很好,你这么一闹,不怕吕不韦怀疑你秦王的身份?”严艳开始担忧,毕竟吕不韦不算是一个太笨的人,不算是太笨的人,总能一眼分辨出一个人是真是假?李政任由严艳靠着后背,说:“这事情我倒是不担心,总有办法解决,如今我最担心的,是你。不知道这秦宫深处,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你,巴望着你从我身边消失。你可知道,五年前,我也是害怕失去你……”严艳紧紧抱住李政,说:“这件事情就不要提了,过去了就过去了。”李政只好不再继续说下去,改变话题说别的事情。

“虽然秦宫里嫪毐和太后,吕不韦和太后的这些事情在我们后人看来都一清二楚,可是在秦朝,必须要有人说出这些实情,最好是能够让他们亲口说出来,那时候,整个秦国人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他们就不会阻止我了。”

自顾自一个人说着,身后的严艳却已经睡着了,李政不好打扰,下马把她抱回秦宫的大床上,坐在一边仔细看着她。

那是学生时代一个秋日阳光明媚的下午,李政忽然收到短信,严艳让他去她家,于是他火速换了一身衣服赶到了严艳家,那天下午,他也是和严艳躺在一起,互相看着对方。此时李政看着严艳,目光中全是爱惜,恨不得把整个天下都送给严艳。

门外两个人影急速闪过,太后警惕地将怀中的孩儿轻轻放入襁褓中,侧过脸对身边的嫪毐说:“你出去看看,是不是秦王派来的?”嫪毐言听计从,眼下他还仰仗着这个太后,之王有一天能登上秦王的位置呢?推开门,吕不韦就已经站在了门口。

“还认得我么?”嫪毐一脸赔笑,说:“自然认得,丞相对我的再造之恩,今生今世也不能忘记啊。”吕不韦一脸铁青,嫪毐心里能不清楚吕不韦让他进宫,不过就是想让他取悦太后,他好脱身,这样一来,嬴政不知道他和太后之间的事情,自然也就不会动他。

屋子内的太后听到是吕不韦,自然也就放松了警惕,抱起摇篮中的孩儿,莺莺语语地开始哄。

看到嫪毐和太后的儿子,吕不韦知道,这事情若是传到了嬴政的耳朵里,恐怕从此以后天下都要大乱了。其他六国就等着看秦国的笑话呢。

明知这是嫪毐和太后生下的孽种,吕不韦还是开口问:“这个孩儿是哪里来的?”太后冷笑,说:“当初你抛弃哀家,如今哀家和嫪毐生了子嗣,你是不是很不开心啊?”这摆明了就是在吕不韦面前炫耀。

“你可知道,这事情若是败露了,你和我,还有那个嫪毐,都难逃一死!”

太后不以为意,仍旧说:“嬴政大小就只听你我的话,哀家不说,他自然不会知道。”胜券在握的太后,似乎对这件事情根本就不在意,倒是吕不韦,一把夺过太后手中的婴儿,就要摔在地上,身后的嫪毐抽出宝剑,架在吕不韦脖子上,说:“你敢!”吕不韦咬咬牙,只好放弃,便说:“你可知道如今的秦王已经不再是当初的秦王了。今夜我途径咸阳,见到嬴政和那个赵国民女深夜出宫,他见了我,非但不曾下马,还训斥了老夫一顿。这个秦王,不再是当初言听计从的秦王了。”太后听说这件事情,顿时觉得大事不妙,挥挥手让嫪毐把剑收回,继续追问:“当真如此。”

“我还会骗你么?如今我们三人,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谁要是出了事情,保准难逃一死。”

这时候太后才想起白天免检秦王的时候,秦王对她的态度也是有了改变,她本就是一个妇人,本以为能够和嫪毐在壅城安逸养生,没想到事情竟然发展到了这个地步。

站在两人之间的嫪毐哈哈大笑,说:“丞相,当初你有胆把我送入宫中,如今就不敢先下手么?这事情原本就很简单,我们为秦王举办一个承认大典,在这大典之上,我们合三人之力诛杀秦王,到时候秦国江山,只我三人说了算。”嫪毐好大口气,吕不韦并不笨,若是真到了那一天,恐怕第一个死的就是他自己了。他本想直接说这做法不妥,没想到太后先开口了,说:“不行,秦王是哀家颠沛流离时候患难与共的孩子,怎么能杀了他。”嫪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怒视太后,说:“妇人之仁,若是你不傻秦王,那你去把我们之间的事情说给他,看他会不会放过我和你的孩子。”一语惊醒梦中人,太后知道嫪毐说的话断然是没有错的,秦王若是知道自己和嫪毐的事情,这个孩子,肯定不能活下来了。自古帝王之家莫不是如此,为了争夺皇位,从来都是兄弟互相残杀。

“不,我不会让嬴政杀了我的孩儿的。”

太后的样子,无异于让嫪毐多了一份胜算,现在就剩下丞相吕不韦了,他若是愿意配合的话,这件事情就不会太难。

“那么,吕丞相呢?你不是说过,我们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么?要是我把太后曾经是你小妾,你为了获得在秦国的地位,才把太后献给先王,并且先王还在世的时候,就经常裕太后私通,不知道秦王会怎么对你。”嫪毐的话,果然歹毒非常,吕不韦气的一张脸铁青,问:“你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嫪毐哈哈笑着,说:“当初我任你摆布,便是为了今日,若你把我嫪毐看成一个好色之徒,那你就千错万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