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残佞王的代生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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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只要他舍得花钱,谁人敢跟他做对。

“钱老板即然有此心意,本汗自是不会推拒,择日便迎娶灵灵小姐回国”阿八哈瞧着钱百万精明细眼,挑唇一笑。

这只不过是一场相互利用的游戏而已。对他而言,并无损失。

“该改称岳父了”钱百万满意的点点头,哈哈大笑。

“岳父”阿八哈很懂得汉人的顺水推舟。

一场交易达成。

一个女子被卖。

只为媒妁之言,父母之命。

风一吹,夜更深了。

两道黑影自钱府越出,未惊动任何人。

屋内,认亲大会正浓情。

“冷魍参见宫主”

“冷魉参见宫主”

“说”

“伊儿汗国阿八哈王汗抵达杭州多日,今日才与钱百万会面”

“会面地点是于钱百万卖鱼桥后的主宅内”

“所为何事?”

“一人求财”

“一人求权”

“钱百万有何条件?”

“阿八哈必须迎娶他的女儿”

“钱灵灵”

“跟紧钱灵灵,除了阿八哈,她谁都可以嫁”

“是”

“是”

到杭州的第二日,奥撒抽空陪着谦雨再逛了一趟西湖,便又早出晚归,不见人影。

杭州的冬天真的很冷,所以,每次出门,谦雨都得带上厚厚的装备才敢踏出门槛,杭州无人知晓倚纳王的到来。

买下的四合院,刚好够他们住,吉娃和吉雅打理的妥妥当当,连个人的都无需再请。

今日,谦雨出门,是打算选购一些衣物。

出大都之前,带的并不少,不过,在这里呆了几天,她觉得需要更多。

河坊街是杭州一带热闹街市,各种商品在此都可以买到,谦雨一面逛着一面买,好不惬意。

“这件冬装是套式的,里外两件,里件是以苏杭一带有名的丝绸手工精作,上头的苏绣也是最顶级的,外件,是长白山最暖的白狐皮毛织成的大衣,挡风蓄热。这种天气,穿上这一身是最适合不过的”寻秀坊的年轻老板只有二十岁左右姑娘,衣物拿在手,为谦雨一一介绍。

见她娴熟程度,自坊内的每一件衣物都能一一道出优点。谦雨打量她手中的毛皮大衣,也打量她。

“那就要这件了”摸一摸上等的皮毛,软绵绵的舒服极了。“除了女式的,男式的还有吗?”

老板扯颜一笑。

进入里屋,稍后便拿出一男式的,与谦雨手上的款式一模一样。

“这原本是一对夫妇定做的,不过,因为定得过早,所以不知入秋便到了广东府,广东府一带气候延热无需厚重衣物,便放着未取,若是姑娘看中,这两套就一并买了,并你便宜些。”

谦雨点点头。

兴高采烈的拿起两件衣物,东摸摸西摸摸,爱释手。

吉娃吉雅见状,一人一件接了过来,再摸下去天就要黑了。

“要多少钱?”谦雨问着老板娘,看向巴图。

向来是他拿银子。

“姑娘看中自是有缘,三百两便可。”

“一件?”谦雨扯扯吉娃手上的衣物。

老板摇摇头“一共。”

“一共才三百两?你不会亏本吗?”

老板听到她的话语失笑不已,还从来没有顾客会担心店家会不会亏本,真是个可爱的女孩。

“放心,虽然不赚,但也绝对不会亏本。”

听她这么说,谦雨才放心的点点头,喜孜孜的让吉娃和吉雅收起衣物。

“我叫谦雨,能和姐姐交个朋友吗?”

老板笑开,微微点头。

“当然可以,钱灵灵,看你比我还小,若是不嫌,就叫声灵姐”

“灵姐”谦雨甜甜叫出口,她喜欢钱灵灵,梦想中,她也曾希望自己变成这个样子。

钱灵灵与谦雨相谈甚欢,正午便被钱灵灵留在寻秀坊用膳。谦雨也帮吉雅、吉娃、巴图和铁鲁各选了一套衣物。全是钱灵灵的压箱好货。

每一件衣物用料虽不是最上等,不过,做工却是最精细的。

一餐下来,谦雨才知道钱灵灵是杭州首富钱百万之女,不过,知道的人向来不多,钱灵灵不喜自己的身份太过张扬,实在是和谦雨太谈得来,才将身份告之于她。

钱家家大业大,财大气粗,自从她懂事以来就有人到钱家说娃娃亲,随着年长,一直不减。不过,如今她年过二十也未出嫁。并非她不愿,而是她不想。不想嫁给一个毫无感情的男人,就这么蹉跎一生,人生苦短,为何不做些有意义的事呢!

寻秀坊便是钱灵灵一己之力所开,与钱家无任何瓜葛,若非钱灵灵强烈要求,钱百万早就将寻秀坊关闭。

现在,寻秀坊是河坊街内生意最好,顾客最多的一家衣坊。寻秀坊有自己的门道进原料,有自己的师傅锈娘。

每一件成衣上都有一个寻秀坊的标志。

那是钱灵灵花费心思寻思出来的。

谦雨很佩服钱灵灵的作为,天底下,哪个千金小姐会想到要自己出来独立,一出生便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任何事都无需亲力亲为便做得好好。

若是她身份亦同,也未必能如钱灵灵一般,站起来对抗。

两人一直聊到傍晚时间,日阳已西落,谦雨才依依不舍的告别,约定一有空就要来寻秀坊帮着钱灵灵看店。

钱灵灵不迭点头,一再的应允。

回途上,谦雨抱紧怀中的衣物,暖暖的入了心,一件是她的,一件是奥撒的,奥撒终年一身黑,连冬天也是相同的穿着。

她时常问他,体温这么冰是不是被冻的。

他只是冷冷的看她一眼,半天之后才回道,说是天生的。

她就不信哪个人天生体温就是凉的,又不是天生冷血,再说,她可不认为奥撒是个冷血之人,至少在墨尔赫族的时候,她就看出,他其实是个有情有意的男人,只是不善表达。或者该说,他从来都不曾表达过。

这一套衣物是白色的,与她的一色。同是长白山白狐皮毛的外套,他的一身黑固然好看,可是,看久了也该换换别的颜色。

这袭衣物就是一个开始,往后,除非必要,她可不准他再一身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