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残佞王的代生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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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原来是相准了一起去当“催花辣手”!

小小年纪,实力可见一般。

“我不要活了了”众人的目光像要活剥了她,谦雨一回首,小脑袋深深的埋入丈夫的怀里,她才不管,儿子又不是她一个人生的。

要瞪就瞪她一家吧!

有难同当了。

“娘,花”见娘亲不要,两个小家伙还着急了呢,直扯着谦雨的裙摆不放。

谦雨懊恼的呻吟出声,奥撒却是完全都不当一回事。

“铁鲁,巴图,把他们抱起来,冷魍,买下那两朵牡丹”

牡丹买了下,花朵与根颈早已分了家,根颈在冷魍手上,花朵一人一朵分别握在拓雷和哲然的小手上。

闻着花香,他们笑得可开心了。

谦雨的脸红通通半刻消不了,走到哪,她都感觉好似有人用异样眼光瞧着她似的,心里毛毛的。

花不能再逛了,要是小家伙再伸出魔掌,奥撒就要破产了。

花市尽头是鸟市。

这里没有香味,有的是各种各样悦耳的鸟叫声。

最贵的鸟儿叫声越清脆。

啾啾如歌,走一步耳畔就会响起悦耳的声响。

不知何时,小家伙们手上的牡丹花已经落了地,绝色牡丹不过片刻的功夫成了人人足下践踏之物,想来就叫人鼻酸不已。

这两个小恶魔。

小小的眼儿亮晶晶的盯着精致鸟宠中的鸟儿,时不时的小嘴里还啾啾两声,脆嫩的嗓音起来还真是那么一回事。

“这些鸟来自全国各地,杭城每年四季都会在城西这一边举行花鸟盛会,不过,每一次的花与鸟儿都不尽相同,也有特别好的品种,要的人多了,展的次数也多,这样的展会在杭城颇受人欢迎”钱灵灵很尽责的一路走一路介绍。

吉娃和吉雅双眼也是直直的盯着宠中的鸟儿直瞧。

她们可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多鸟。

“那是什么鸟?”谦雨指着其中一个鸟笼问道。

笼上没有注明鸟明,只有一张标价的纸片。

仔细一瞧,还真吓了她一大跳。

一万五千两!一只鸟卖这么高的价格,谁敢要?

而且,所有的鸟儿都在叫,只有它不叫。

钱灵灵依着她所指望了过去,一看之下笑出声来“这鸟啊,世上只此一只,是一因老人养的,平日里不开口叫,连啾啾声也不会,不过,一旦开口,那可就不是叫了,而是比鹦鹉更流利的人话说出口,这只鸟挂在这里已经有二三年了,虽然标了价,不过是不卖的,这位老人言明,世上一切都有价,所以如此珍贵的鸟儿就算不卖他也要标上它的价值。”

真是个奇怪的老人,不是吗?

所有人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离了那一摊,继续往前。

忽然,两个小家伙同时揪着铁鲁和巴图的头发,再也不肯往前走了。

铁鲁和巴图只好开口叫住他们。

“两位小祖宗,你们又想干什么了?”谦雨溜溜的转到他们身前,抿着唇眯着眼儿问。

拓雷和哲然可是一点也没把她的样子放在眼里,小手松开了那可怜的头发,往前一指,“要鸟。”

异口同声。

不愧为一胎所生的双胞兄弟。

“要鸟干什么?”她耐心的问。

“干什么?”兄弟两互瞪一眼,要鸟能干什么?娘好笨笨……“玩儿”又是异口同声。

差点没把谦雨给气死。

钱灵灵上前打圆场。

“鸟儿不好好照顾会死的哦”她做了个一命呜呼的动作,小家伙却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哦。”

哦?

就这样,没有下文了?

有,当然有下文,两双亮晶晶的眼睛里盈满讨好,他们想要鸟,他们想要鸟……

无数无声的岂求声绕着他们直转,转得头晕。

“好,买了”谦雨用鼻子朝着两个小家伙哼气。

片刻之后,一人手上提着一只鸟笼,呃……鸟笼对他们而言而太重了些,他们已经从铁鲁和巴图的肩上,下降到了他们的怀里,鸟笼也是铁鲁和巴图提着。

他们只负责对着鸟儿直笑。

一趟花鸟市回来,损失的银子可以买几座他们现在居住的院落了。

小家伙们眼光好得很,一眼就看中好货。

不过——

牡丹成了足底泥。

鸟儿回到天上飞。

回到家,什么都没有了,两个小家伙也累的趴下了。

“灵姐,你怎么了?”从花鸟市回来,她就有些不对劲。

谦雨担心的上前询问。

钱灵灵有气无力的摇摇头,眼中有着一抹不解。

“我没有事。”

没事?都这样了还没事,那要怎么样才算有事?累倒了,起不了来?

“是不是……”她没有问出口,不过,钱灵灵已然知晓她要问什么。

“是”她看到他了,那个自以为事,凡是利字当先的男人“很奇怪吧,现在看到他,心里尽然连一丝恨意都没有了。”

时间,真是奇特的东西。

无论爱与恨,时日一长,都会被磨得只剩一层吹弹可破的薄纸。

谦雨上前与她同靠在屋檐下。

“你觉得他变了吗?”她没有看到钱百万,心思全部被两个小家伙拎得紧紧,哪里还有闲余的工夫去注意别人。

钱灵灵抬起头,似是陷入冥想。

她一向处认为自己是洒脱的,当初也可以一走了之,断了所有的念相,如今,又踏足故土,心里的想法却做了质。

看到他,尽觉得她有些可怜。

一个拥有万惯家财的人能称他可怜吗?世上不知道有多少人宁愿像他那样。

不过,看起来,是那样的孤独。

人老也该食恶果了。

“灵姐……”

“嗯?……”

“大肚之人往往不会小肚鸡肠”

“嗯?……”不解。

“怨他是因为他做了可怨之事,可是,我们不可以做让人怨的事”

“谁人不被人怨呢?”

“话虽如此,可是,至少至亲之人不能怨。”

“广平王不怨你吗?”她不信。

“呃?……那不一样。”

“有何不一样”一样的父女,一样的血缘关系无法挣扎。

“我说了你一定不会信”

“你不说又怎么知晓我不会信?”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