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偶尔会有富商约她单独出去,这些都会先通过曾小齐,曾小齐对这些人,多少都有一些拿捏和把握。
也正是如此,薇格尔才每次都那么放心的让曾小齐带着娜美出去应酬。
后花园的空气清新了太多,娜美呼了口气,走向后花园那个喷池旁边的座椅上,外面的温度有些低,娜美穿得很少,但这似乎并不影响她安静的坐在椅子上欣赏天空难得的半月光。
夜晚再黑暗,再冰冷,还不是一样有着太阳透过月亮把阳光照耀下来。
她嘴角淡淡的笑容,被一个女声所打断,“娜美,又见面了。”
她转眸看着那个站在她不远处并不太高兴的女人,林毓珊。
林毓珊在宴会厅里,不足为奇,大概过来的时候,也是被记者群访了,心情不好,她也能够理解。
“T市不大,有钱的地方,自然就能碰到。”娜美不在乎的再次勾唇。死缠着她的女人,只能说明,那个女人已经输了一大半了。
“你一个戏子,有什么资格和我谈钱?”林毓珊激动的怒斥。
“如果你觉得一个戏子对于你来说是糟蹋了你高贵的血液,你大可以无视,要知道,如果你不主动来招惹我,我也不屑和你多谈。”娜美永远都是如此高傲,自信的模样,她吸引人众所周知,只是太过耀眼,容易引起妒忌。
“别真把自己当个什么东西,要不是因为严圳的份上,我是绝对不会和你说一个字……”
“如果你还想和我谈严圳的时候,恕我失礼了,我没必要对你交代什么。”娜美直接打断她的话,眼眸陡然一深,仿若一股寒流涌过,“你对我而言,什么都不是!”
一字一句,让人不寒而栗。
怪不得,严圳会喜欢这种女人,如此气势,又有几个人比得上?
“我并不想要你对我交代什么,我也并不觉得我对你而言,能算得了什么,我今天来找你,只是想要告诉你,严圳为了你和他父亲已经闹僵,现在被禁足,生活得并不好,如果你真的喜欢严圳,放手是对你以及他最好的选择。”她这次,话语中真诚了很多,她去看过严圳,她不忍再回想她看到他时的那个模样,空洞的眼神,破败不堪甚至只能靠药物维持生存的模样。
“我们之间的事情,我不需要外人来多说什么。”娜美不想再听,起身准备走进宴会大厅。
“娜美,你是真的喜欢严圳吗?只是喜欢他而不是喜欢他的钱?如果不是,娜美你会后悔一辈子的,严圳为你付出了那么多……”
身后,是林毓珊有些歇斯底里的声音。
其实每一个女人,在陷入爱情的领域时,总是比男人脆弱那么一分,认真那么一分,付出多了一分……所以,到最后,总是被伤害。
她能够理解林毓珊此刻的心情,在很久很久以前,她也曾经这么喜欢一个人,喜欢到只要他幸福他快乐就可以的。
顿了顿足,娜美还是没有犹豫的走进了宴会厅。
她也想做一个平凡的女人相夫教子,但是似乎,她和这样的生活总是失之交臂。
凌子逸偷听了她们的讲话,他并不想做的这么猥琐,却还是不受控制的做了猥琐的事情,他靠在一个假山后面听着她们说的那些对话,他的心更加凉了。
原来,她对严圳,已经到了如此坚决的份上了。
他捂着自己的胸口,在淌血。
宴会结束之后,曾小齐送娜美回她的小洋房。
娜美道谢之后就转身回去了。
曾小齐看着她的背影,有些发呆。最后只是讽刺的笑了笑,只是有些像而已,为什么就真的做了这么荒唐的事情了呢?
都3年了!
小洋房的客厅里,电视机那边永远都有一个闪着的光亮,那是迪亚专用的位置,她就坐在那里看电视,有时候也看碟,看着看着睡着了就趴在沙发上睡,她的生活已经很明显的偏离了正常人的生活习性。
成年人的睡眠至少要保证6个小时,而她,一天最多只睡2到3个小时,这么多年了,她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迪亚看到焰凤血回来,“曾小齐送你回来的?”
“你以为还是谁。”焰凤血低低的一笑,把外套脱在沙发上,就坐在她旁边陪她看会儿电视。
“凌子逸好像很久都没有出现了?”迪亚眉头一抬。
“嗯。”她不在乎的低哼。
“真的已经忘记了?”迪亚有些不相信的看着她。
“忘记了。”她依然不在乎。
“小血,可以留有机会,他变了很多……”
“迪亚,不说他可以吗?我回来不是来谈感情的,你应该知道。”焰凤血严肃的打断她的话,“今天很困,我先休息了。”
她不想要迪亚觉得,她放弃了很多东西来完成另外一件事情,她很早就知道,迪亚总是先考虑她,再考虑其他,包括她自己。
迪亚的眼眸顿了一下,“别急着走,我打听到了严圳的消息。”
焰凤血看着她。
“最新得到的消息,严圳在严肃的山顶别墅中,因为严肃很反对严圳取消婚约而把他禁足在了山顶别墅里,听说严圳的反抗很激烈,以一种自我残暴的方式进行反抗,后来被严肃强行打了镇定剂,这段时间靠营养盐水维持生命。”迪亚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着,看着焰凤血的神色变化,“你确定我们要用这种方式?”
焰凤血没有回答,已经很明显。
迪亚抿着嘴角,不管最后成功与否,不管最后他们是不是生存在这个世界,焰凤血以后的生活,绝对不会好过,就因为她选择了这种方式,去报复!
每个人的心都不是铁做的,焰凤血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迪亚转眸又看着电视,那个记忆中不太爱说话却心思缜密的男人仿若又出现在了她的脑海里,她会经常想起他的模样,却陡然发现,她脑海中的模样,好像已经模糊了很多。
不能再等了,她也不能再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