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着穆远远在沙发上坐下,接着说“我是你男朋友。”
穆远远羞红了脸,“真不害臊,谁是你女朋友。”
“你呀,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很快就好,等下陪你去吃牛排好不好?”安冽烈不等她说好,走到门口把订位的吩咐再对柳青忧说了一遍,折回来继续看刚才那份文件。
穆远远乖巧的在沙发上看杂志,不去打扰他办公。
想了想还是问出口,“你和穆宇筱很熟吗?”
“穆宇筱?你认识他?”安冽烈问完话才觉得不对劲,放下文件,这次是肯定的语气,“你们……都姓穆?”
“我跟他没关系!”穆远远很快的否认,那种忘恩负义的人,她才不要和他有关系呢。
“那你怎么问他?”安冽烈一脸狐疑。
“我上来的时候见到他从你办公室出去。我以前曾听人说过,他这个人貌似人品不好,你在和他合伙做项目吗?最好小心一点他。”
“好,我记住了。”出乎意料,安冽烈并没有追问下去,穆远远虽然觉得奇怪,他不问当然是最好的,当然也就没有再提。
十分钟以后,穆远远等的都快睡着了,放下杂志,看着办公的安冽烈。
她很少见到他这一面,都说,认真工作的男人最有魅力,这话果然没错。
管理这么大一家跨国集团,付出的心力肯定不少吧,可他还愣是挪出三天时间陪自己度假,就因为她生气了。
如果这样出色又体贴的人,真是自己的男朋友就好了,可惜不是,等到她生下小孩,就该是她离开的时候了吧。
穆远远轻轻的把手放在了小腹上,这里,是不是孕育了一个小生命呢?真到了那一天,她能舍得离开孩子,离开安冽烈吗?
穆远远突然意识到,自己把自己陷入了怎样的一个绝望的境地。
安冽烈看完文件,看到的穆远远就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当初她是老爷子找来的人,所以对她的身世,他根本就没有去打听过,只大概的知道是家道中落的千金小姐。
穆远航的名字有听过,可了解的不多。今天听远远提到穆宇筱,这才觉得是时候去调查一番了,不为什么,只是为了穆远远的安全。
穆远远抛开低落,走过去搂着安冽烈的脖子,“亲爱的,可以走了吗?我肚子好饿。”
安冽烈拍拍她的胳膊,却惹来了穆远远的抽气声。
“怎么了?我弄痛你了?”安冽烈紧张的拉过她的手臂查看,赫然见到上面青紫了一大块。
“怎么回事?”安冽烈沉下声来,早上分手的时候还是好好的,“远远?”
穆远远不自在的离他远点,懊恼自己怎么忘记这茬了,刚才挣扎的太厉害,应该是在那个时候被弄伤的,早知道穿个外套遮一下了。
“没什么,我刚才不小心在墙上撞了一下。”
本想把手臂背在身后的,安冽烈又给扯到面前,一脸疼惜,“紫的这么厉害,你走路小心一点呀。”
“哎呀,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时候就是有这么迷糊。”见他没有怀疑,穆远远松了一口气,开始瞎扯。
却没有见到,安冽烈的眸子里闪过清冷的光,谁伤害的,谁就要付出代价。
“走,带你去看医生。”直接拉着她往外走。
“不用啦,这么一点小伤。”穆远远跟着他,一直被带到楼下,这才放弃了挣扎,四下里打量着,果然没有见到穆宇筱的车,看来他还真是不愿意和安冽烈正面冲突的。
放下心来,跟着安冽烈上了车,却没有去吃牛排,而是直接到了于未然的办公室。
穆远远一脸尴尬的看着于未然凝重的样子,撇撇嘴,无奈的说,“于医生,你要是想笑就笑吧。”
于未然面无表情,一丝不苟的给穆远远涂上药膏,均匀的涂散,然后呢,然后当然没啦。
拜托,只是一点淤青,有必要让他这个心胸外科专家亲自出马吗?
他把药膏封口拧紧,慎重的交到安冽烈的手上,就像那是传递星火的火炬一般重要,“晚上洗了澡再涂一次,要轻轻的按摩,直到药力吸收为止,如果明天早上还有淤青,再涂一次。”
听他这么慎重的托付,穆远远快崩溃了。更让她崩溃的是,安冽烈居然一本正经的接过,放在上衣口袋里,甚至还拍了拍口袋外面。
“你们两个,别玩啦!”穆远远忍不住大叫。
“远远,我可不想你的手臂留下疤痕。”安冽烈答得认真。
于未然却终于忍不住翻了翻白眼,他就说恋爱中的人都是智商为零的吧。拜托,穆远远的伤是淤青!又不是刀口,能不能稍微有点常识,还留疤呢。
挥手赶人,不想理这么白痴的男人,“没什么事就走吧,我还要去酒吧。”
“你的酒吧还没有倒闭呀?”处理完穆远远的伤,安冽烈终于松了口气,又恢复了拽拽的样子。
“托你的福,还没有倒,倒了我一定会告诉你的,到时候别忘了请我喝酒庆祝一下。”
两个男人互相揶揄,穆远远忍不住要叹气,男人的友谊都是这么奇怪的吗?非要损来损去才能显示友情的深厚?
不过……穆远远笑笑,她真的很喜欢他们俩相处的模样。
“我也要去酒吧!”看热闹的人也来插一脚,跟着起哄。
“不许去!”
“好啊!”
两人同时回答,答案却完全不同,安冽烈使劲的瞪了于未然一样,上次穆远远在他酒吧里喝醉的事还没找他算账呢,还来?
于未然不理他,“好啊好啊,欢迎,这次我叫莫凡调朗姆酒给你尝尝。”
“啊,难道我上次喝酒的那家酒吧是你开的?”
“你不知道?那你还特意挑了我的酒吧?我们还真是有缘呀。”于未然自然的把手搭在穆远远肩上,“那还真是不喝两杯不行了。”
两个人好兄弟般勾肩搭背,热烈的说着,朝外面走去,安冽烈站在原地,咆哮一声,“穆远远!你敢喝酒试试看!”
前头的两个人大发善心的回头,同时瞥了他一眼,然后,转身继续,讨论的热烈,原来长岛冰茶不是茶吗?
安冽烈欲哭无泪,他是谁呀,安冽烈,居然被华丽丽的无视了。
当然没有喝酒,被安冽烈强行拖去吃牛排,然后回家,又以接受惩罚为借口,在宽大的床上折腾了大半夜。
穆远远欲哭无泪,为什么他的精力那么好,为什么自己还有胆去摸老虎的屁股,真是不乖。这下,浑身酸痛的穆远远,又直接睡到日上三竿了。
“穆小姐早!”
“嗯,早啊。”穆远远站在楼梯上,伸了个懒腰,伸到一半,放下手来,这声音,怎么这么陌生。站在阶梯上往下看,我的妈呀,这是在拍电视剧吗?有没有这么夸张的。
三个衣衫笔挺的黑西装男人,动作一致的朝她弯腰问早。
穆远远缓缓的眨眨眼睛,什么情况?
后知后觉的喊着,“李叔!李叔!”
“穆小姐,你找我?”从花圃里急急忙忙赶来的李叔,手里还拿着修剪花草的大剪刀,就这么直直的冲了进来,吓了穆远远一大跳。
“这些人怎么回事?”穆远远伸出手指点兵点将,一一的清点过去。
“啊,这个呀,是安先生的安排,专门负责穆小姐的保全人员,如果穆小姐有什么疑问,可以直接去问安先生。”李叔把剪刀藏在身后,笑着说。
也许是知道穆远远会有反抗情绪,早点安冽烈出门的时候是这样嘱咐他的。
“他在哪里?”
“一早就去公司了。”
“那把电话拨通,我直接跟他说。”穆远远摊出手,等着李叔拿电话。
“安冽烈!你什么意思呀,派人监视我吗?”电话刚通,穆远远就迫不及待的吼道。
安冽烈把话筒拿远了,等穆远远河东狮吼结束,才又拿到耳朵边上,“当然不是呀,你怎么会这么想,他们是来保证你的安全的。”
“我哪里不安全了?”
“昨天呀,你不是都伤的淤青了,宝贝,你涂药膏了吗?”
“还没有。”穆远远乖乖的顺着他的话答道。
“你看,我不在你身边,你就不知道要好好的照顾自己。”
意识到安冽烈很可能还会有长篇说教,穆远远这次很果断的打断了他的话,“可那是我自己不小心撞到的,这也算不安全吗?”
“算呀,他们就是来保证你不会有伤到自己的可能的,当然,如果有别的危险,也可以一并处理掉。”安冽烈柔柔的安抚她,虽然话语温柔,但穆远远就是知道,这件事已经就这么定了,再也没有转圜的余地。
不想再多费口舌,穆远远掐断电话,头痛的看着突然多出来的黑衣人,还一次就是三个。突然有些后悔挂电话挂这么早做什么。至少也得磨磨安冽烈,给她减少两个人也好呀。
“那个……怎么称呼三位?”
“回穆小姐的话,您可以叫我们的代号,我是红中,他是白板,还有他,发财。”其中一个人恭敬的回答。
穆远远满脑门黑线,嘴角快要抽搐了,这都什么神人呀,难道他们的老板是开赌场的?
被迫接受事实,可是,“你们能不能别穿黑西装?”又不是专抓外星人的黑衣人,装什么酷呀。
“可是我们上班时间要穿制服的。”还是红中回答,那两个人笔挺的站着,一副训练有素的样子。
穆远远抚着额头,还制服呢,那依她的工作,她要不要换上女仆装的?在心里哀嚎,她能不能退掉这三张麻将呀?
两天以后,穆远远再也受不了啦,身后跟着三条尾巴原来是这么痛苦的事。不管她是逛街、上课,还是和朋友聚会,都少不了这三个人跟着,她再也受不了别人看她的眼光了,就像她是什么怪物一样。
她决定了,不管怎么样,一定要甩掉尾巴。首先,最直接的办法就是说服安冽烈啦。
当安冽烈晚上回到别墅,推开房门,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让人血脉喷张的,诱惑的场景。
屋子里没有开灯,只有燃着熏香的蜡烛照的一室忽明忽暗。穆远远的身上罩着半透明的薄纱睡衣,朦朦胧胧中,似乎里面什么都没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