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羽溪夫妇平静的过了好多年,孙子的出生打破了平静的生活,萧羽溪在师兄死后就基本上闭门不出,一直在思考师兄死前说的那个诅咒。师兄说只要和异宝接触过的人一旦娶妻生子,就有诅咒在后代的身上应验,看着自己的儿子一天天的长大,并没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所以也就把师兄的话慢慢的淡忘了。
看着自己的儿子一天天的长大,萧羽溪甚是欣慰,自己和如雪情投意合,日子过的逍遥快活。转眼儿子也到了娶妻生子的年龄,萧羽溪夫妇就给儿子张罗了一门亲事,儿子完婚后不久儿媳妇就怀孕了,经过十月怀胎,儿媳妇生了个白胖的孙子。全家人都很高兴,可是没有高兴多久,就有怪事发生。
在孙子刚刚过了满月不久,萧羽溪一日清晨起床后发现家里的公鸡没有打鸣,按道理说每日清晨,家里人都是听到鸡鸣声起床的。萧羽溪带着疑问到鸡窝一看,当时骇的倒吸一口冷气。只见鸡窝里的几只鸡全部死在窝里,每只鸡的脖子都被什么动物给咬开,将鸡血吸干。
萧羽溪看后并没有太在意,心里想也许是狐狸黄鼠狼什么的晚上趁家人熟睡的时候将鸡给咬死,想罢就将死鸡清理出去,又让家仆去外边买回几只鸡来。可是到了明日,早上醒来的萧羽溪还是没有听到有鸡鸣声,慌忙穿上衣服到鸡窝一看,眼前的景象和昨天看到是一模一样。刚刚买回来的鸡又都被咬死,还是把鸡血吸干。萧羽溪无奈,只得把鸡窝上上下下重新捆扎严实。然后自己亲自去买了几只鸡回来,除了买鸡还买回一条黄狗,心想就是再有东西来偷鸡吃,狗叫几声也可以吓跑。第三天早上天还黑,萧羽溪早早的就醒了,一直躺在床上等着听鸡叫,可是一直躺到天色大亮,还是没有听到鸡叫。萧羽溪径直来到鸡窝,一看就呆在了原地。
鸡窝里的鸡和前两天一样,全部被吸干了血,就连买回来看守鸡窝的黄狗也是被吸干血而死。萧羽溪心中隐隐感到有些恐慌,自己站在原地想了半晌,心里有了打算。想好后又到外边买回鸡来,放在鸡窝后就不管了,等到晚上天色黑透,萧羽溪没有告诉任何人,也没有和如雪商量,自己偷偷的来到鸡窝旁边,提气纵身跳上鸡窝旁边的一颗大树上,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天天来糟蹋自己的鸡。萧羽溪趴在树枝上一动不动,双眼死死的盯着鸡窝,一边听周围有什么动静。几个时辰过去了,一直没有什么动静。萧羽溪有些困倦了,心中暗想今夜也许不会来了,想想自己和一只小畜生置气,自己大半夜不睡在树上蹲了半宿就有点好笑,萧羽溪在树上直起身来,活动了一下筋骨,打算跳下去回房去休息。
就在这时,听到后院的偏房房门“吱呀”一声的开了,这声音不大,可是也没能逃过萧羽溪的耳朵。听着声音的方向像是儿子的房间。
萧羽溪聚神看向儿子的房间,在这树上高高的站着,能看到自己府内所有的房间,萧羽溪看自己儿子的房门被打开了一个小缝,然后就没有了动静,也不见有什么人从房里出来。萧羽溪把悬着的心放下了,长长的出了口气。轻轻一跃,从大树上回到地面,跳到地面上刚刚好被大树挡住,萧羽溪就要转过身来从树后出来的时候。看到有个东西在离自己不远的地面上蠕动。
萧羽溪一看,喉咙里一甜,一口血差点喷了出来,原来在他面前不远的地上飞快蠕动的不是别的,正是他那刚刚满月的孙子!这时天黑漆漆的没有一点星光,无雨也无风,四周一片寂静,自己就站在一棵大树后,看着自己的孙子在地上朝着鸡窝爬着……
那小孙子虽然刚刚才满月,可是不知怎么能爬的那么快,一眨眼就爬到了鸡窝里,鸡窝里的鸡都在熟睡,鸡头都伸到翅膀里,没有察觉有危险发生,小孙子进到鸡窝后盘腿坐下,然后出手如电,一把将一只鸡抓到手中,一手掐着鸡的脖子一手抓着鸡的翅膀,在鸡本能的扑腾前,就一口咬到鸡的脖子处,拼命的吸起血来…。。
萧羽溪被眼前的景象吓的一动不动,生怕出点动静惊扰了他,那小孙子吸干一只鸡,就开始吸第二只,一直将鸡窝里的鸡全部吸光才心满意足的往回爬。萧羽溪一直等这小祖宗爬回房后才蹑足回到自己的房间。回去后,萧羽溪一直无法合眼,只要一闭眼,满脑子都是小孙子吸鸡血的样子。第二天,萧羽溪没有把昨夜的事情告诉别人,自己心中也没有什么打算,心想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这小孙子才这么大就如此的凶残,长大后不定成什么样的祸害。
宅子里的鸡窝就此空了下来,萧羽溪没有要人在买鸡来,生怕买回来后又会引得小孙子来吸食。过了几日,府上倒也相安无事,萧羽溪悬着的心也就开始慢慢的松懈下来。
到了这天傍晚吃晚饭的时候,家里的仆人将晚饭准备妥当,萧羽溪同如雪先入座。等到儿子和儿媳来了一起吃饭,可是今天等了好久也没有见这夫妇二人过来,萧羽溪等的烦躁,就命下人去叫,下人去了不久,就听到后院有人扯着嗓子大叫起来。紧跟着后边一阵嘈乱,萧羽溪站起身来就要往后边去,如雪也跟着要往后走,还没有来得及出门,就有下人跑了进来,面无血色的结结巴巴的说道:“老爷,出大事了,小少爷和小夫人他们…他们都死了。。”
萧羽溪一听,头里嗡的一声,身子一抖,差点栽倒地上。如雪急忙搀住萧羽溪,两人跌跌撞撞的走到儿子的房间,儿子的房门敞开着,他们进去一看,只见儿子和儿媳妇两人躺在床上,床上没有血迹,也没有争斗的痕迹,只有在这夫妇二人的脖子上有咬开的伤口,萧羽溪一看这伤口,就感到脊背发麻,在看自己的小孙子在床上自己玩耍,对眼前的一切视而不见。
如雪疯了般的上前抱着自己的儿子的尸首,哭的死去活来,萧羽溪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浊泪缓缓的流淌下来,口中喃喃自语道:“报应,报应啊……”
半个月后,萧羽溪办好儿子的丧事,整个人就如同掉了魂一样,和如雪两人就像苍老了几十岁一样,白发送黑发。事情的经过萧羽溪自己能猜的到,那小孙子找不到活物吸血,就把自己的父母的血给吸干了……萧羽溪的府上出了这么恐怖的事情,下人们都一窝蜂的跑了,偌大的萧府显的十分的冷清。
萧羽溪将自己那夜看到是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如雪,两人相对无言。心中都知道这就是萧羽溪的师兄苏不同临死前所说的诅咒。儿子死了,孙子又是个怪物,萧羽溪感到活着也没有什么奔头了,可是心中又有些不甘心,一看到孙子的模样,就像看到了自己的儿子,萧羽溪与如雪商议,就白天找来奶妈来喂养孙子,他们二人陪护着奶妈,不让他的孙子再伤人。不论怎样,都要把孙子养大。
时光如水,虽然缓缓的流淌,但永不停留。萧羽溪的孙子转眼也长到十九岁。这些年来,萧羽溪花重金聘请名师来教育孙子,想让孙子多读诗书,远离刀枪杀戮。随着孙子的长大,萧羽溪感到自己老了,在孙子十九岁那年就给他说了亲,在孙子成亲前一晚,萧羽溪和如雪就把事前的经过全部告诉了孙子,孙子长大后熟读诗书,从表面上看就是一个书生,其实大家心里都知道他不同于常人的地方。
一年后,一个深秋的傍晚,萧羽溪的孙媳妇生产,萧羽溪怕生出个怪物出来,没有请稳婆来接生,就让如雪来给孙媳妇接生。随着一声响亮的啼哭,如雪也嘤嘤的哭了起来。等到如雪把婴儿抱出来递到在外边等候的萧羽溪和孙子手上,两人低头一看,也都吃惊的合不上嘴巴。
新生下来的是个男孩,脸色红润,啼哭响亮。唯一不协调的是这孩子的两耳后边各有一个鱼鳃,随着孩子的啼哭,耳后的鳃也跟着一张一合。
这些年来,萧羽溪为了给孙子治病,暗中走访了无数的名医,可当他每每向名医小心询问是否医治过吸食鲜血的顽疾时,那些名医无不骇然。萧羽溪又花大价钱买通宫里的太监,将宫里的关于异宝的记载“借”来看,花了无数的心血来找破除自己孙子身上诅咒的方法。钻研的越久,就越感到机会渺茫。就现在自己掌握的资料来看,除非将七件异宝集合才有希望,自己别说去弄七宝了,这七件异宝都是什么还不知道。从一本古书上看,凡是和这异宝有过接触的人,很少会有善终,而作为异宝的传人或持有者,一般都没有延续香火,就是有后代的也都不得善果。而皇帝想利用异宝达到长生不老的目的,历朝历代的皇家都有克制异宝的秘法,这些秘法一向是不宣之秘。最后萧羽溪得出结论,孙子的身上的诅咒目前还解不了,而且只要萧家的香火传下去,这诅咒会一直延续下去,目前最好的办法就是远远的离开这里,离开京城,离开异宝越远越好。这异宝对人的影响就像湖面上的涟漪,离的越远受到的影响就越小。
最后萧羽溪和如雪商量,就打算举家搬迁到南方去。商量好了以后,萧羽溪就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记录下来。把记录好的绢书放在府里的密室里。萧羽溪办完这一切,就带着家人离开京城前往南方,后来萧氏一族的香火延续下来,但是子孙后代多是畸形怪异之辈,常年深居简出不问世事。后来在萧羽溪临终前告诫子孙后代,只要萧氏一族还有后人,一定要解开背负在自己族人身上的诅咒。
今川良介讲完,他和孙老板两人谁也没有说话,这萧羽溪叙述的往事远远的超过了这两个人的想象。
孙老板半天才回过神来,就说道:“今川先生今次到访,一定不是给我将故事这么简单吧,有什么事情就请直接说开吧,我自己的心中也有好多疑问和谜团,如果能解开困惑我心头多年的谜团,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今川良介等的就是孙老板的这句话,看到孙老板肯帮自己,禁不住的喜出望外,连忙站起身来连连的向孙老板鞠躬。孙老板连忙将他搀起,接着问今川良介有什么想法。
今川良介想了下,开口说道:“时至今日,大日本帝国不论军事还是经济都和大清国不相上下,将来的东亚一定是大清国和大日本帝国的。我们应该携起手来,为了以后的大东亚共荣一定把这些谜团解开。所以,我想请孙老板帮忙,想办法从宫里弄点东西出来,这些东西世上现在基本没有多少人知道是做什么用的。我们把这些东西弄出来后详细的研究,看看是否就是像传说中的那么神奇。”
孙老板深思了片刻,一拍大腿说道:“有了,宫里的德公公嗜赌如命,他能在宫里随意活动,要从宫里弄东西出来,这办法一定得想在德公公的身上……”
书房外开始起风,风吹着树枝在空中飞舞,屋内孙老板和今川良介开始商量起来。
夜已经很深了,宫里已经掌灯,三德子早早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静静的站在窗台前一动不动。庞大的紫禁城在夜色里显的更加的神秘和雄伟。三德子猛的一跺脚,像是下定决心,转身走到屋里的柜子前,把柜子的门拉开,把里边的一个匣子抱了出来,三德子看着手中的匣子,头上的汗冒了出来,黄豆大的汗珠顺着油光锃亮的脑门往下淌。
那日三德子赌完回到宫里,心里就一直在琢磨宫里的那件东西怎么会被一个东瀛人给盯上,那件东西除了自己,宫里知道做什么用的一共也超不出三个,自己也是在无意中偷听到的。好多年前,自己当天轮值御书房,自己值完班正要离开的时候,就见宫内侍卫跟着几个人急急忙忙的往御书房走来。皇上在御书房里召见这些人,就叫三德子去端茶。自己在端茶的空档,就听到来的几个人向皇上回禀什么事情,并神色惊恐的全部跪在地上。皇上开始很生气的样子,后来听到一个打头的说了什么后,就命他们起来,并告诫他们,今天的事情不许张扬,然后命他们回去。随后就把三德子叫到跟前,命他把书案上一个黄布包裹的大盒子抱到内书房里去,三德子按照皇上的吩咐,把东西抱了进去,那个时候三德子还很年轻,心里的好奇心很重,把那黄布包裹的盒子往内书房放的时候,偷偷的掀开盒子外边的黄布,看了那盒子一眼。就是那一眼,差点没有把他给吓死,一个很恐怖的骷髅在那盒子上。后来机缘巧合的和那些侍卫赌钱,其中一个赌的高兴说漏了嘴,告诉三德子,那天觐见皇上的是宫内一群很神秘的高手,那群高手去新疆替皇上找什么东西,那群高手倾巢出动,不知碰到了什么,十人九死,回来的几个也大都身负重伤。听说要找的那东西很是神奇,如果找齐了凑在一起能叫人返老还童起死回生。这侍卫还神秘的告诉三德子,这东西宫里已经有了两件,只是到底做什么用的,自己也没有见过。
后来没过两年,有群道士夜袭避暑山庄行宫,和宫里的那群神秘高手厮杀一场,两边基本都全军覆没。后来皇上驾崩,宫里宫外都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很多东西都没有人关注了。这当年放在御书房的木匣子也被人放到杂物间闲置起来。
三德子为了还赌债,回宫后偷偷的将那木匣取了回来,自己心中知道这木匣里的东西事关重大,可是除了将它交出去外,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三德子在屋里长叹了一口气,将木匣用黑布里外包裹严实,拎在手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屋子,向外走去。
来到宫门,守卫和他是老相熟了,也没有多问,就让三德子出了宫,三德子快步向孙老板的住处走去,要到孙老板的住处,有大路和小路两条路。三德子手里拎着木匣,避开大路,走小路向孙老板家走去。小路没有什么人家,在深夜死一般的寂静,三德子低头疾步猛走,没有留意路上的情况,等他感觉前边有人的时候,吓了一跳。
小路上黑漆漆的,有两个人站在路中间,好像木桩一样把路堵死。天太黑没有光亮,也看不清楚拦路的两人长的什么样子。三德子做贼心虚,见有人拦路,就结结巴巴的喝问到,为什么把路堵上,天子脚下,难道要拦路打劫不成。
拦路的一人走上前来,一躬到底,然后站直了身子对三德子说道:“德公公晚上好雅兴啊,在下恭候多时了,在下萧寒衣,特来问德公公取回一件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