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参见太子殿下。”以段少琪为首的众将领也都跟着跪下向我行礼。
那些士兵们也齐齐跪下,齐呼:“参见太子殿下,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焱皇兄,快快请起。”我含着笑意抬手,示意龙焱起来,等到龙焱站起来后,我才笑道:“焱皇兄果然不负本殿所望,打了个漂亮的大胜仗。”我就知道看似温和的西王也有着不为人知的本事。
龙焱恭敬地道:“臣不敢居功,这些都是将士们的功劳。”
看向远处的将士们,我笑着扬声:“各位将士都起来吧。”
“谢太子殿下。”
等到所有人都站起来后,我再暗运内力扬声吩咐着:“传本殿之意:犒赏三军!”
瞬时一片欢呼。
我看着龙焱,笑着:“今晚本殿在御花园里设宴,替焱皇兄庆功。”回身看着身后的群臣,难得开心地笑着:“各位卿家一个也不能缺席。”
群臣都笑着,其中笑容是真心的还是假意的,暂时没有人会追究。
御花园的望月亭里,梅映雪领着春儿与梦儿站在亭下已经半天了,却还没有等到太子下朝。
“太子妃,要不您先回宫休息一下吧,奴婢在这里等着。今天恐是政事太多,殿下一时半刻没有下朝。”春儿抬头望望快移到天空正中的太阳,劝着梅映雪。
虽然她们一直在太子宫当差,效忠的人是太子,可是太子妃对她们都很好,而她们也喜欢这个不摆架子,温婉柔顺的主子。
梅映雪轻轻地摇了摇头,太子宫那四位侧妃老找她麻烦,今早太子目睹了一切却不出声阻止,摆明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果此时她回宫的话,只怕那四位侧妃会变本加厉。一想到她们咄咄逼人的样子,梅映雪不自觉地缩了缩。她们年纪都相差不远,她想不明白,四位侧妃为什么心机如此之重。难道在这深宫禁苑里,想单纯地活着就这么难吗?
她对太子谈不上有感情,也深明自己已经成为太子报复爹的一枚棋子。她不爱太子,也不恨太子,她只觉得无奈,为何朝政之争会扯上她?
正在此时一名小太监从远处向望月亭走来。
他走进望月亭恭恭敬敬地对梅映雪说道:“太子妃,太子让奴才先来禀报,今天西王大军回京,太子殿下一时半刻下不了朝,让太子妃先行回宫,不用再等下去了。”
梅映雪满脸难掩失望,太子未下朝,代表她又要回太子宫独自面对那群像发了疯的女人。她轻轻地摆摆手,示意那名小太监退下。
慢慢地在亭下坐下,梅映雪略显失神地望着御花园的美景。
花艳,草绿,树木成荫,看似是人间仙境,却是人间地狱。有的人花尽心机想进来,却有人花尽心机想出去。
在这深宫禁苑中,没有朋友知己,个个表面友好,嘴里带蜜,背地里阴谋重重,想置人于死地。
“太子妃,要不要回太子宫去?”梦儿轻轻地问着
梅映雪摇了摇头,轻轻地道:“我不想回去,我在这里坐着。”今早那一幕还让她害怕得发抖。
春儿与梦儿相视一眼,也不再劝勉,她们明白梅映雪的心情。
春儿默默地退出望月亭,准备张罗梅映雪的午膳。
不知道太子什么时候才会真正地对太子妃好呀。
南王府。
书房里,龙燮端着阴沉的脸坐在案台内,案台外面站着几位大臣,都是他的心腹大臣,是真心依附他的。
在他接手查办花无良的时候,龙焱居然归来了,归来得相当不是时候。
“王爷,太子今晚在御花园设宴,不如我们找机会除掉西王与太子?”钱大人的小眼泛着诡计。
瞪着他,龙燮冷冷地问:“谈何容易?”刺杀的事他又不是没做过。西王身边有段少琪,太子身边有轻风,再说众目睽睽之下如何动手?
钱大人小眼骨碌碌地转着,嘴里堆着笑:“王爷,古有鸿门宴,咱们不如借鉴一下。”
龙燮饶有兴趣地看着他,示意他把计划说出来。
钱大人阴阴地吐出两个字:“舞姬。”
“舞姬?”龙燮深思着。
“王爷,宫中设宴少不了舞姬,只要咱们把舞姬换成咱们的人,就有机会行刺。太子今天明显很开心,他的提防肯定会松懈,再说在皇宫设宴,宴请群臣,太子也想不到会有人行刺。再来太子设宴是庆贺西王打了胜仗,就算我们不成功,宴会上出现刺客,西王肯定会怀疑是太子的人。而云麾将军段少琪一直不把太子放在眼内,凭他的个性肯定会当面指责太子,只要双方一起争执,誓必引起动乱,到时候王爷趁乱偷走兵符,坐收鱼翁之利,这皇位不就是王爷您的了吗?”皇上不在,等到皇上回京也无法改变现状了。
龙燮深思片刻,觉得有理,不管可不可行,他也决定一试。
南王府这边设阴谋,西王府也不安静。
段少琪在大厅里来回地走着,脸上净是不满。
看到龙焱还在漫条斯理地喝着茶,段少琪忍不住上前夺走他的茶杯,不满地叫着:“焱,你就任由南王查办咱们的人吗?那宗贪污案肯定有鬼,而太子偏偏让南王去查办,不是存心要折断你的翅膀吗?”
龙焱淡笑着看一眼自己的好友,温和地道:“花无良只是跳梁小丑,你才是本王的翅膀。”
“可是花无良也是咱们的人呀,这明显是冲着你来的,肯定是看不过眼我们打了胜仗。”段少琪可没有龙焱这样淡定。“还有今晚的是庆功宴还是鸿门宴?”
龙焱站起来轻轻地拍了拍好友的肩膀,深思地笑着:“放心好了,就算是鸿门宴也不会是太子在操纵,你虽然百看太子不顺眼,本王却是比你了解他。他要对付本王,不会借此机会的,那会伤了将领们的心。至于南王查办花无良,就让他去查吧,本王就不信此事与他无关,最后谁才吃亏还是个未知数。”以为他远在边戎就不知道朝中之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