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朕本红妆:女治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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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龙燮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我,等着我的答案。

我脸上的淡笑依然,内心早已凝聚了寒意。龙燮的心思我也大概地猜出了几分,他既然想试探,我就让他探个够。于是脸上神色一整,轻声地道:“那种地方我早就想涉足了,只是……燮皇兄能让父皇母后都不知道吗?”

龙燮的视线重新放回我的脸上,审视着我的神情,想从中找出我假装的破绽,不过他还是失望了。我的脸上,眼神都是一副兴致勃勃。

“殿下!”轻风惊叫着。

凌厉的眼神瞪向轻风,他立即噤若寒蝉。

龙燮略带点点失望地道:“只要太子宫的人不说出去,父皇母后那里是不会知道的。”一旦让皇上和皇后知道他带太子到青楼去鬼混,他肯定会受罚。为了证实太子是否有断袖之癖,他冒被骂之险了。

我笑着:“那我先去换件便服,燮皇兄请稍等片刻。”然后起身离去。

望着离去的身影,龙燮深思着。

云城是京都,是全国最繁华的地方。而绝色楼更是青楼之最,绝色,绝色,就是代表里面的姑娘都是绝色美人。每天从全国各地闻色而来的达官贵人,商贾豪绅沉迷在绝色楼里不知日夜的交替,一味寻欢作乐。多少人散尽家财,被赶出绝色楼,成为流浪街头的乞丐。

龙燮看着走在自己前面三步远的龙傲,虽然是便装打扮,依然掩不住龙傲天生的傲气与尊贵,那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气息逼人,让人看了一眼不敢再看第二眼。

我领着轻风,右手拿着一把镀金边的折扇轻摇着,大步地走进了绝色楼。

热闹的绝色楼在我出现之时,瞬间安静下来,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见。

所有在里面的男人眼里带着嫉妒,女人眼里都带着痴迷。

说什么绝色楼,绝色二字在我出现后,再用在他们身上就失去了色彩。

我站在人前,轻摇着折扇,扬声问着:“怎么,没人招呼客人的吗?”

一位大约四十岁左右的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妇女手里拿着大红丝巾迎上前来,整个人就想向我身上挂来,妩媚娇滴的声音让我心里直想呕吐:“哎哟,这是哪家公子哥呀,真是迷人呀。”

她想扑进我的怀里,没想到一把明晃晃的利剑立即横隔在她与我的中间,轻风温和的脸上满是冷狠,眼里净是无情,声音宛如寒冰吐出来:“立即后退三步!否则你的项上人头将会异处。”该死的女人,居然想染指他的殿下。

老鸨错愕地看着我与轻风。

身后的龙燮似笑非笑地开口:“他可是真的会让你身首异处的哦。”

闻言老鸨立即倒退了几大步。

我淡笑着对轻风说道:“轻风,别吓着这位夫人了。”话里却没有一点责备轻风的意思。

听到我称呼她为“夫人”,老鸨连忙笑道:“夫人二字不敢当,奴家没那么好福气。这里的姑娘家都称奴家一声‘妈妈‘。”

我也不反驳,含着笑越过老鸨走到一张桌子前,坐在那张桌子的人立即起身让位,退到别处去。

我坐下,龙燮也跟着坐下,轻风还是冷着脸在我身后站着。

老鸨走过来,不敢再靠得太近,那张满是胭脂水粉的脸上堆着讨好的笑问着:“不知三位公子前来,可有中意的姑娘?”眼睛一边悄悄地打量着三人的衣服。在风尘中打滚的双眼就像一把利剑一样锐利,从衣服她能确定这三位公子当中的两位非富即贵,而那位绝美的公子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尊贵气息让她确定他的身份绝不简单。

说老实的,她阅人无数,还从来没见过这么俊美的男人。一双看似平和却锐利的凤目,唇色红润诱人,脸若芙蓉,肤白似雪,身材高佻,眉宇间英气逼人,浑身上下散发出尊贵的气息,带笑的神情也掩不住他的倨傲。

如果是女人绝对能迷倒不少男人。

可惜了。

老鸨在心里叹惜着。

一位小厮模样的男子走到老鸨的身边低声在她耳边说了什么,便见老鸨眉开眼笑地对龙燮说道:“奴家真是有眼无珠,不知道是南王爷大驾光临。”然后她满脸放着异彩,好像在她面前出现了一座金山银山似的。

绝色楼果然不简单,这么快就知道了龙燮的身份。

龙燮只是淡淡地吩咐:“把你们绝色楼的姑娘都叫来吧,只要侍候得这位公子高兴,本王重重有赏。”

老鸨笑得更欢了,一回头大声叫着;“姑娘们,快,快,快来侍候贵公子。”

瞬时绝色楼涌动着,一位接着一位姑娘出现在我的眼前。一个比一个妖艳,一个比一个香。

龙燮暗皱眉头,这些女人也有着体香,但是与他从太子身上闻到的却不尽同,让他疑惑更深。

双目大略地在这些女人身上扫过,我心里却大感失望。说什么绝色楼,这些女人的姿色连林如意都不及,更别说梅映雪了。

“就这些?”我失望地问着。身处深宫禁苑,什么女人我没见过,这些算得上略有姿色的女人怎能入我的眼?

老鸨微愣一下,深知遇到了最厉害的客人。她堆笑着:“这些姑娘都不能让公子满意?”好在她还有一宝,回转身她朝楼上大喊一声:“紫娟。”

我顺着她的声音抬眼望向了二楼。

只见一位身穿紫色拖地长裙,脸若桃花,白里透红的肌肤,身材高佻而眼神清澈,大约十五六岁的少女领着一名丫环模样的少女走下楼来。

在众多女人当中,她如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

她款步走到我的面前,声音恭敬却不卑微,宛转动听如黄莺:“紫娟见过公子。”

看着她微低着的脸,我合上折扇,用扇把她的下巴轻佻地抬起,细细地审视着她。她美,算得上是绝色。她的美不同于别人那样妖艳而是美在自然,美在气质。

收回折扇,我淡笑着:“就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