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朕本红妆:女治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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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看到他对我如此疏离,我有点点儿心慌,或者在我心里,对他真的有了情。

远处一位太监总管模样的手里拿着一封密函匆匆而来,他是景天佑身边的贴身太监,在景天佑放火自焚的时候,他并没有跟着一起自焚,而是逃了出来。现在他成了我临时的身边太监。在这皇宫中,他倒是挺有威信的,那些小太监们都怕他。

“启禀皇上,这是云城紧急送来的文书,请皇上过目。”说完,他把手里那封密函恭恭敬敬地递了上来。

伸手从他手里接过那封密函,我撕开封口,从里面抽出书信,看完之后,我脸色微变,然后气恨地把书信用力地揉成了一团,用力地丢在地上,纸团球滚落到一个人的脚下。

微微地看了我一眼,南宫夜才弯下腰去捡起被我丢在地上的纸团,然后再看我一眼,才打开来看。看完之后,他脸色也微微在变,走到我身边,轻淡地问着:“皇上打算怎么办?”

睨他一眼,我冷笑着:“丞相认为朕可以怎么办?”

“她是皇上的亲娘,臣不敢先皇上出主意。”

我冷笑着,在被逼着压抑对爱情的渴望,我回复了先前的无情无爱。转身看着南宫夜,我冷笑着说:“朕早已窥知母后的野心,在朕出征之前,已经留下了一道圣谕给熙儿,他知道怎么做的了。”母后真的想染指朝政,居然想让她娘家后族之人前来这里接手政事。

我心里的冷笑加深,在皇权之上,母子之间尚且讲求利益,而我与夏擎天之间更存在着皇权之争,我对他的感情真的是错误的。虽然压抑得很痛,也明白南宫夜的苦心,而无论是对南宫夜,还是夏擎天,我都是爱恨有加呀。

“皇上英明。”南宫夜淡淡地说着。

调开视线,我冷淡地问着:“丞相有事找朕吗?”

“臣想问皇上对现在的状况如何安排?是继续攻打其他三国,还是转回风国?”

“朕既然决定了要一统天下,自然不会在此时折回云城。”我沉着凤眸,冷声吩咐着:“把诸位将军召进宫来,朕要安排下一步的作战计划。”

“臣遵旨。”南宫夜抱拳作揖后转身离去。

“夜——”在他转身走了数步之后,我忍不住低低地叫了一声。

他似是没有听见似的,还是继续走着。

他果真气我,恨我。

掩不住眼里的失望,难道与他有了交易,我真的不能再爱其他男人了吗?

默默地转过身,望着天边的晚霞,我脸色慢慢地转为平静,脑里回想着从我成为东宫太子起,所经历的,所过的日子,还有与四大王斗智斗勇,最后成功地继位为帝,这些让我的心情开始平复。我一向不是无情的吗?何必为了小小的夏擎天而丢掉自己的抱负?再说了,我一统天下之后,若夏擎天没有死于我之手,那么他就是我的俘虏,到时候随我如何处置都行。

想到这里,我暂时放下了所有情爱,夏擎天也罢,南宫夜也罢,都推到一边去,天下归一才是正道。

转身往御书房走去,太监连忙跟随着。

无情也默默地跟在我的身后向御书房走去。一段时日了,我对无情的表现相当满意,他果真做到了无情无爱,只是一旦我暴露女儿身之后,不知道他是否还能无情无爱下去?

坐进原本是属于景天佑的位置里,我随手抄起那些奏章,批示起来。

景天佑留下的摊子,不是一个烂字就能形容的,而是超级烂。除了全国大部份地区都有受灾的百姓之外,还有大量的其他事情未处理的,而最主要的便是科举停滞五年未再进行,朝中那些官员大部份都是讨好端木邪而得到升官掌权的。再来就是三年未发军响了,难怪交锋的时候,他们的将士总是无力应战,他们没有钱养家,哪还有心思打仗。再说了,他们也要生活的,三年未发军响,他们有时候逼得无奈只好去抢老百姓的东西,这样老百姓既要受天灾,又要受人祸,能过上好日子才怪呢。

景天佑虽然敛财成痴,可是也是个吝啬鬼,他的国库里明明堆满了黄金白银,充裕得很,为什么就是不发军响呢?

听说一直以来都是端木邪在管理着舜国,难道军响是被他贪了?

不过如今也无从追究了,也没必要追究了。

那些欠了三年的军响早在不久前,我就命令分放了。

花了数天时间的了解,景天佑的朝政里没有几个忠臣,想要重新让这座皇城死灰复燃,还需要大量的能人异士。

母后想让她的侄儿前来,想得还真是周到呀。现在的皇城经过了战火,正是百废俱兴之时,来这里的大臣只要心无所私地为民,他就会得到民心,得到拥护,而只要生了异心,想要再成立一个国家,也不会是难事。

母后没有直接让我把她的娘家人安排入朝做高官,而是想让她的娘家人自己培植钱财势力,这样的势力才是做大事的。

我在心里冷笑着:母后,父皇早在驾崩前就说过要小心您的了。你是朕的亲娘,朕真的不愿与您为敌,可是您为什么还不知足呀?自己是太后之尊,儿子是皇上之尊,这种荣耀不也是你娘家的吗?为什么非要想从我手里分去一些江山呢?

“皇上,几位将军来了。”太监在外面恭恭敬敬地禀报着。

“让他们进来。”我放下手中的奏折,然后取出一张宣纸,在上面画着图。

几位将军跟着南宫夜的身后走了进来,他们齐齐跪倒在我的面前,行礼着说:“臣等叩见皇上。”

略略抬手,我沉声道:“都起来吧。”

“谢皇上。”几个人谢礼起身,自动分成两列站在我的眼前。

我继续画图。

他们也没有问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画图,静静地等候着我开口。

我画的依然是作战图,不过这次的目标是吴国,吴悦有断袖之癖,四十多岁了,依然无所出,因为他的后宫的嫔妃都是挂名的,并没有侍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