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里面装的全是他从各处搜刮而来的奇珍异宝,那是他的心血呀,而他腰间系着的龙形玉佩,正是他自龙傲身上敛来的。
风国大军直逼京师而来,这个龙形玉佩就要物归原主了。
而他不曾敛过夏擎天的珍宝,他为什么也要讨伐他呀?
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为什么人人都说他是昏君?
他爱财,爱女人,这些不是正常的吗?难道也有错了?
他只是比一般人更热衷而已。
风国皇帝说什么为了天下百姓都能过上安居乐业的生活?说得多好听呀,只不过是为了他的野心找一个借口而已。
夏国皇帝不是说愿意帮助他赶走风国大军吗?为什么到头来反而吞并了他的城池?
处处告急,他也急呀,可是他能先救哪里?
风夏两国帝皇都是御驾亲征,两国大军势如破竹,他小小舜国怎能抵挡得了?吴炎两国更不敢出手相助,只求风夏两国不要把战火轰到他们的身上。
平时都说他英明的大臣跑哪里去了?
为什么不帮他出谋策划了?
说他是天帝的儿子,就是坐拥江山美人的真命天子的国师跑哪里去了?为什么不请求他的天帝老父救他?
天呀,他景天佑真的要成为亡国之君了吗?
天下五分有什么不好呀?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乐土,为什么非要把大家扯在一起?
说他不理百姓死活,他哪里不理了?他不是让国师去赈灾吗?虽然他舍不得动国库里的钱去救赈,那是他敛来的,他当然舍不得了,反正他下了圣旨,下面的人就会去办。再说了,连续大雨,又不是他愿意的。国师说了,是他的天帝父皇与天母吵架,天母吵输了,在哭,所以才会连续大雨成灾,他可以指天发誓,这真的不是他的错。
龙傲呀,夏擎天呀,你们都夺了不少城池了,为什么还不肯放过这座京师呀?
“皇上,不好了,不好了。”一名太监慌慌张张地跑进来,扑嗵一声跪在他面前,哭着道:“皇上,风国大军共有三十万人逼近了京师了,可能三天以后就要打进来了。”风国皇帝出征之初只不过十七万人,现在却有了三十万人,其中十三万人是他舜国的将士们。
太监心里明白,这皇宫迟早是保不住的了,这舜国如今风雨飘摇,连自己国家的精兵都投降了,这有什么比离心离德更失败的?
景天佑更是抱紧了怀里的箱子,无力地问着:“那夏国呢?”
“夏国也即将逼来,估计会先风国而攻打我国皇城。”消息传来,京中乱成一片,个个都趁风夏大军未杀到,而带着金银财宝携着老少,逃之夭夭了。
景天佑死命地把箱子抱得更紧,只差没有把箱子捏碎吞进肚子成为他的一部份。
“国师呢?”
小太监迟疑着,不知道该不该说。
“说吧,朕恕你无罪。”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还有什么是说不得的?
景天佑年轻的脸上有了垂死之色。
“国师带着皇后,和几位娘娘,携着大量金银财宝坐着马车刚刚离开京城了。”太监眼里的哀伤更重了。这就是他们的皇帝呀,什么大权都交给了国师,而国师和皇帝又有什么区别呢?早在得知了舜国危急,国师哪还顾得上皇上呀,早就偷偷带着几位平时与他有染的娘娘逃走了。
端木邪原本也是想自己坐皇位的,可是听说舜国节节败退,风夏两国大军步步紧逼,他也是没有多少料的人,只能选择逃之夭夭。男人嘛,只要有了钱,有了美人,一样可以逍遥快活。
“什么?”景天佑手里的箱子应声倒在地上,箱子里都是少见的珍宝,全部散落了一地,夜明珠居然就有了三颗,虽然只有弹珠大小,却颗颗价值连城。
“皇上,不如也逃吧?”
景天佑惊慌地站起来,一边捡着地上的珍宝,一边说着:“逃?朕能逃到哪里去呀?不,朕不逃,朕就算死,也要死在这张龙椅上。”
“皇上。”太监心想,平时又不见如此有骨气,现在有骨气还有什么用?
再看一眼景天佑,太监转身跑开了。
皇上不逃,他还不想死,他逃总可以吧?
土城是舜国东边最靠近京城的一座城池,此时一片战乱。
夏擎天坐在一匹战马上,居高临下,气势逼人,沉冷地指挥着夏军攻城。
征战一个月,他夺了舜国两座城池,如今只要再夺下土城,那么他就夺了三座城池。土城是最靠近舜国京城的城池,比起西边的叶城更近了一天的路程。这就是他不追着龙傲的脚后,而改道逼来的原因。
舜国景天佑虽然昏庸无能,但是舜国京城繁华富裕,土地肥沃,夺得此城,将会大大地增强国力。而攻打他国之时,没有攻夺到京城,代表没有胜利。
风国那边夺取了三座城池,此时听说也正在攻打第四座城池,也就是叶城。
风夏两国就像在比赛似的,看谁夺得城池最多,看谁最先夺取舜国京城。
这是两个国家的较量,也是强者的较量,更是夏擎天与龙傲的较量。
舜夏两国的将士们拼死地撕杀着,土城将领似乎都抱着以死护城的心态,硬是强撑着不让夏国攻入。
夏国搭了一座座云梯,可是都被土城官兵砍断了。
土城守城将领一身战甲,威风凛凛,披着披风,站在高高的城楼上,鼓动着全城官兵百姓死守土城。
那些弓箭手没有停止过,一支支利箭从高而下,支支夺命。
夏擎天的脸色阴沉至冷,这是他攻打舜国遇到过最强的抵抗。
他的铁骑兵,在此时却显得有点派不上用场,也不敢上场。因为骑在马背上更容易中箭。
看来土城早就做好了万全之策,此时才会让他久攻不下。
“炮攻!”冷冷地吐出两个字,夏擎天冷眸里净是喋血的光芒。他并不想伤害无辜的百姓,但既然百姓们愿意与官兵们同守土城,那么他也只能伤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