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朕本红妆:女治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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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我瞪向龙骜,似笑非笑地开口:“如果是皇兄暴病而亡,本太子会更加的‘悲痛’。”

轰的一声,朝堂之上满是笑声。

龙骜回身一瞪眼,所有大臣立即噤若寒蝉,不敢再笑。

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龙骜不再出声。

尽管我只是暂时临朝听政,不过我不打算草草结束朝议。

看着殿下的文武大臣,我沉声地开口:“平时众爱卿并不是沉默之人,今天怎么都不出声了?是觉得本太子临朝,没办法处理好事情吗?”我定定地看着众人,冷冽的眼神在大臣中穿梭,搜捕众人的表情。

“启禀太子殿下,臣有事要奏。”我话音刚落,殿下立即响起铿锵有力的声音,站出队列的是一位年轻英俊而威武的将军。

“云麾将军有何事要奏?”云麾将军段少琪,有勇有谋,视将士如兄弟,年仅二十六岁,却因在战场上立下了赫赫战功,被父皇封为云麾将军。他与我极少有交集,却与西王龙焱相交甚密。

“启禀太子殿下,夏国近期总在我国边境犯事,烧杀抢夺,无所不为。臣愿意请旨带兵讨伐。”段少琪虽然是恭敬地向我禀报,不过眼角余光却扫向了西王龙焱。

龙焱的脸上还是满脸的温和,也并不看段少琪,面对我时也是恭恭敬敬的,看不出他内心在想着什么。

“夏国有着精锐的强大军队,如果段爱卿请旨带兵讨伐,誓必引起两国交锋,或许这正是夏国犯我国边境的目的。”目前的国与国之间,形同水火,我不能打没有胜算的仗。在我心里,我讨厌天下分五国,我希望一统天下,成为真正的天子。但是目前面对最厉害的对手夏国,我还没有完全的把握可以打败它。何况我现在还是太子,并未真正坐拥风国江山,坐在这张龙椅上听政也只是临时。当前我最要紧的是拥有自己的谋臣,夺取四大王的权势,培植东宫势力。

“难道就让夏国如此猖獗吗?”反问的话里带着嘲讽。

段少琪心里在嘲笑这个美得不像男人的太子就像风国的花瓶一样,中看不中用。尽管那对凤目精光无限,可是真正议事时,却闪烁着其他,不敢作决定。这样的太子,这样的储君如何接手风国皇位?在他心里,在他眼里,能接手皇位的是他的至交好友西王龙焱。

对于段少琪的嘲讽,我隐忍着。寒意在眼里一闪而过,我冷沉地开口:“段爱卿既然愿意出征,本太子准奏。不过……”我扫向龙焱,冷冷地下命令:“西王接旨。”

满朝文武瞬时静静地看着坐在龙椅上的我。

我冷冷地开口:“本太子任命西王为此次出征的兵马大元帅,云麾将军为先锋,率军二十万出征夏国。此次征伐只准胜利不准失败,在出征之前,西王作为主帅必须立下军令状,如果失败了,军法处置!”段少琪既然想动动拳脚,我就让他动个够。

他以出兵为名,只是想到边境去与镇守边境的镇国大将军会合。他的目的无非是想借武力拥护西王。

他们当真以为我好噱吗?

他们当真以为东南西北四大王能力在我之上吗?

龙焱一向无害的脸上瞬时闪过了冰冷,尽管一闪而逝,不过难逃我凤目。他没有多说,站出来恭恭敬敬地领了旨。

段少琪满脸愕然,嘴巴张了又张,都无法吐出话语来。

满朝文武都带着震惊的眼神看着我,仿佛我刚才的命令宛如晴天霹雳一样。

我明白,满朝文武也明白,凭二十万军队是不可能打败夏国的。一旦我国出兵,夏国肯定会派出最精锐,人数或许会比我国少一半的军队迎战。这一仗,是看不到胜利的。

看不到胜利的仗,西王却还是接了命令,这让我更加揣测他的心思。

而我作这个决定也有我的用意。一旦西王取得胜利,他就是立了大功,跟随他的大臣们一定会请旨为他加封。而那个时候父皇肯定会替他加封的,只要他的王位晋升为真正的亲王,拥护他的大臣们肯定会得意洋洋,投靠他的人也会更多。等到我登基,我就能以功高盖主之名剥夺他的权利。而一旦他打了败仗,军法处置,我同样不会放过他。

“还有什么要事要奏吗?”将臣子们的错愕尽收眼底,我的语气恢复冷淡。

“启禀太子殿下。”工部尚书刑大人站出来恭敬地禀报:“启禀太子殿下,南方蝗虫成灾,百姓收成为零,南方各州各郡都上书恳请朝廷拔款拔粮赈灾。”

百姓没有收成,就会饿死,这是头等大事。

我点点头,慎重地问:“灾民人数有没有办法确定?”

刑大人答道:“大概有数百万人之多。”

我面色凝重,双眼看向了东王龙骜,慎重地下命令:“本太子任命东王为赈灾大使,刑大人为副使,一起到南方各州各郡赈灾,务必让百姓渡过难关。”

“臣等遵旨。”

两人立即领旨。

刑大人脸上露出喜悦之色,而东王脸上却阴冷如霜,接旨时冷眸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我心里冷笑,赈灾大使表面上是个好差事,实际上稍有差池就是掉脑袋的坏差事。刑大人不明我心思,东王却知道这是我首次挑战他。

退朝后,江允紧紧地跟在我的身后向后宫走去。

轻风今天在殿外没有等到我,他直接在御花园等。在我没有回到太子宫之时,他是一定会跟随在我身后的。

春夏交接的季节里,御花园里可以说是百花齐放了。太阳高高地挂在天空上,把它的光辉无私地洒落大地,让人间沐浴在它的光辉下。

牡丹花开得特别的美,绚烂美丽的笑脸让人恋恋不舍,真想永远停在它的面前,欣赏它的绰约多姿。

我一边走着,一边淡淡地问着身后的江允与轻风,“父皇此时在何处?”我不相信父皇是真的生病。

一路的鲜花,一路的美艳,都未能让我驻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