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渡鬼人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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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引蛇出洞

窦太后双眉皱起,慢慢道:“如何来个引蛇出洞?”

姬子君也是满脸疑惑的望着我。

我低声对窦太后道:“你一会就在走廊之上喊上那么几声,然后就立即跑到这屋子里。我躲在这门后面一侧暗中埋伏。那黑衣女子听得你的叫喊,一定会过来查看,看看为什么你们二人被手脚捆住还能张开口来说话。这黑衣女子既然不愿以自己的面目示人,那么也自然不愿更多人闯入这西苑御花园来。你这么一喊,那黑衣女子一定担心被路过巡逻的御林军侍卫什么的闯入进来,进而便有可能发现她的行踪。既是如此的话,那么你这么一喊,那黑衣女子就一定会过来查看,继而杀人灭口。这样一来,我在这门后埋伏,待得那黑衣女子进来之际,我便将她抓住,抓住那黑衣女子,想必就能询问出建宁帝的下落。”

我一番话说完,姬子君和窦太后都是连连称妙。

窦太后低声道:“什么时候开始?杜公子。”

我沉声道:“就是现在。”

窦太后颇为兴奋道:“好。”随机闪身走出木屋,站在外面的走廊之上大声叫喊道:“来人啊,来人啊,来人啊。”连喊三声之后,窦太后急忙奔进木屋之中,然后将那木屋屋门拉上。

我立即闪身站在木门一侧,屏息静气,倾听外面动静。

姬子君和窦太后都是大气也不敢喘,背靠在这一间木屋的板壁之上,也是凝神倾听。

过的片刻,屋门外面什么声音也没有。

姬子君和窦太后面面相觑。

窦太后正要开口说话, 只听一阵极轻极轻的脚步声奔到这一间木屋门前,随即停了下来。

门外面的人似乎在侧耳倾听屋内的声音。

窦太后神色微微有些慌乱,我一语不发,眼睛盯着那屋门。突然之间,那木门被人从外面一把推了开来,一个身穿一身黑衣的女子猛然窜了进来。只见她身形一晃之下便已经来到窦太后身前,冷冷笑道:“刚才是你喊得吧?哼,天堂有路你不走,那么我就送你去见阎王。”猛然伸出一只右手,手指伸出,一指便向窦太后的胸口要害点了过去。

我见这黑衣女子一指点出,竟似受过训练一般,心知不好,但其实已然来不及上前相救,这黑衣女子身形太快,出手更快,自己的鱼肠剑一剑刺出,恐怕在要了这黑衣女子的一条性命之时,窦太后的一条老命恐怕也要送在这黑衣女子的手中。

而自己却不想要这黑衣女子的性命,我想要的就是捉活的,好让这个黑衣女子交出建宁帝。

当此之际,我想都没想,口中大喝一声道:“住手。”

那黑衣女子打开门之际,便即立时飞身跃到那窦太后的身前,根本就没有想到这木屋门后还另行藏得有人,突然之间,我来了这么一嗓子,立时将这黑衣女子吓得魂飞魄散。

伸出的那一根手指也急忙收了回去,立即转过身来,向门外奔去。

我身形一晃之下,立时冲了出去,一把拦住那黑衣女子,也不说话,当胸一把抓了过去。

那黑衣女子见我一把便抓向自己的胸部,不由得大怒,口中大声骂道:“你个登徒浪子。找死。”一只右手再次伸出,直点我胸口要穴。

我笑道:“你还不一样,也是一个登徒浪子。”

身形一闪,随即往左面闪开半尺,避开了那黑衣女子的点穴。

黑衣女子口中愤愤骂道:“我是女人,能跟你这个臭男人相比吗?你个登徒浪子。”

我哈哈一笑道:“登徒子就登徒子,那又有什么?”身形再次欺身过去,趁着那黑衣女子不备,一只右手一把抓住那黑衣女子的左臂,反手一拧,将那黑衣女子拧得转过身去,随即从窦太后手上接过一根适才绑缚过窦太后的绳索,将那黑衣女子的双手结结实实的绑了起来。然后一把将那黑衣女子推倒在地。

此时我已然发觉这黑衣女子只是会一些重手法点穴,并不会任何武功,是以自己那些高深的功夫自然也就没有用武之地了。

我慢慢来到黑衣女子的身前,微微一笑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黑衣女子脸上笃自蒙着一张黑纱,一双眼睛恶狠狠的瞪着我,如欲喷出火来。

窦太后刚要说话,我伸出手,摆了摆手,示意窦太后不要说话,随即对那黑衣女子继续笑着道:“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你们都有几个人,将屋里这张床上那个人带去了那里?我方阵就放你回去。”

我这么说话,那窦太后立时明白我的意思,那自是告诉她和姬子君,现在自己还是下军校尉方阵的身份,还是叫我方校尉的为好。

姬子君却是呆了一呆之下,这才明白。

那黑衣女子冷冷的看着我,一双眼中更是愤怒仇视之意,瞪了我一会,那黑衣女子这才大声道:“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窦太后听这黑衣女子的声音竟是有些耳熟,只是一时想不起来,面前这个人是谁了,更何况这个黑衣女子还戴着面纱。

我冷笑一声,森然道:“你不告诉方某也可以,方某现在就将你身上的衣衫统统拔掉,将你赤条条的扔到西苑外面的大道之上,看看那些往来的御林军带刀侍卫对你会不会又兴趣。”

说完这一句话,我的嘴角边故意露出一丝狞笑。

那黑衣女子一双眼睛之中露出惊恐之意,随即瞪着我大声道:“你这个恶魔,有种的就将我杀了。”

片刻之间,已然将无偿赠与我的称号登徒子上升到了恶魔的高度。

我心里苦笑,心道:“你这个女人,一指就要点死窦妙,出手这么狠辣无情,你才是恶魔,怎么倒说起我是恶魔来着?本校尉可不敢当。”

脸上更是装出一副凶巴巴的样子,厉声道:“你到底是说还是不说?再不说的话,方某可就真的将你衣衫扯掉,扔你到西苑外面去了。”

那黑衣女子摇摇头道:“我早就死了,你杀了我吧。”

黑衣女子的这一句话说的有些矛盾,既然早就杀了,又何来让别人杀她?

我却没有注意这黑衣女子言语之中的有失逻辑的地方,而是将另外一根绳索拿了起来,然后取出那一把鱼肠剑对准那一根绳索猛地一剑斩下。

鱼肠剑何等锋锐,一剑斩下,那一根绳索立时断成两截。

这一幕只看得那黑衣女子心惊胆战。

我假装脸露狞笑道:“你到底说还是不说?你要是再不说的话,那么方某就将你斩掉脑袋,和这根绳索一样一分为二。”

我装的如此之像,就连我也对自己暗暗佩服。

我心道:“自己在这大汉皇宫里走上这么一圈,这演技是蹭蹭的往上涨啊,倘若回到过去,那么就算得不了奥斯卡金像奖,那么弄一个金熊银熊估计也是轻而易举。”

那黑衣女子脸露恐惧,但还是咬着牙,死也不说。

我喝道:“你还真是死鸭子嘴硬,方某倒要看看你到底是一个什么人物?”一伸手将这黑衣女子的脸上面纱扯了下来。

我们三人的目光俱都落在这黑衣女子的脸上。只见这黑衣女子脸容清秀,年纪大约三十五六岁,一双眼睛细细长长的甚是妩媚。只是此刻这一双眼睛之中却满是惊慌恐惧之意。

窦太后看着黑衣女子这一张脸孔,盯了有半响之后,忽然失声叫了出来:“你,你是司药?”

那黑衣女子听得窦太后叫出自己的名字,大是骇然。目光望着窦太后,颤声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窦太后双目立刻红了起来,扑到黑衣女子身前,一把将黑衣女子紧紧抱住,颤声道:“你真的是司药,你原来还活着——”一时间眼泪簌簌而落。

冬姬子君大为诧异,似乎想不到想不到这个太后窦妙竟然认得这个黑衣女子,那么缘何这个黑衣女子不认得太后了?不由得颇为好奇。

她那里知道,这一名黑衣女子司药在这宫中一住经年,但却不像窦太后这般,历经磨难,多受苦楚,窦太后在这二十年的囚居岁月之中,一张容颜早已大为改变,而那黑衣女子司药却是并没有太多改变,除了年纪略长之外,和从前几乎一模一样。

若不是脸上蒙着这一张黑纱,窦妙早就认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