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么一个姑娘家,到底能做出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来?你们怎么能对她这么残忍呢?!”
长胡子男人气怒的说道。
“她到底犯了什么罪,做了什么事,这个我们可管不着。我们只管听上头的吩咐,也只不过是奉命行事罢了。”
另一名站在门口的狱卒说道。
“不跟他们啰嗦。过来搭把手,把她带走。”
那一名拎起穆婉凤的狱卒说道。
于是两名狱卒一左一右的架起穆婉凤,向牢房外走去。
穆婉凤经过一天的休养,身上的鞭痕虽然在药粉的作用下结了痂,可是浑身上下却依然痛得厉害。
她无法好好走路,只能任凭这两名狱卒架着她拖着她往外走着。
那一股她所不能忍受的血腥味道再次扑入鼻息,她又被带到了那间可怕的刑房。
和昨天晚上不同的是,穆婉凤这一回没有被推坐在椅子上,而是直接被狱卒绑起了双手,然后吊了起来。
穆婉凤的双脚距离地面有一尺高,她的双臂被高高吊起,双臂上快要结好的血痂忆经全部都破裂,鲜红的血液从那些鞭伤处涌了出来。
“倾倾,你这又是何苦呢?”
万功成威风的踱着步子走了进来,冲穆婉凤嘲讽着说道。
穆婉凤一直垂着眼睑,此时听见万功成的话,她也懒得抬眼去答理他,于是依旧不言不语。
“瞧瞧,”万功成走到她的跟前,抬起眼去看穆婉凤那布满鞭痕的容颜,“本来是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儿,你选择什么不好,偏偏选择了和老夫做对!我看你现在比这天下最丑的丑女还要丑了!你说你这到底是何苦呢?”
穆婉凤面对着他这番冷嘲热讽,依旧沉默不语。
和一个畜牲都不如的人说话,穆婉凤觉得没有那个必要!
“你说啊,你告诉义父,皇上他是不是有什么阴谋?只要你说出来,义父就会放了你。义父还会向你保证,不管将来是谁做皇上,都能保你一生荣华富贵。”
万功成说这句话时,不再是那种冰冷的口气,而是带了哄劝和蛊惑的味道。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穆婉凤心里早就已经知晓万功成的意图,只是想不到他的狼子野心,居然这么毫不忌讳的表露了出来!
呵,她忘了,在这种人的心里和眼里,根本就没有什么礼仪廉耻,君臣之道可言!
“义父,”穆婉凤为了不连累到康成帝,不连累到慕容子焉和李东杨,终于还是忍受着对万功成的极度痛恨,称了他一声“义父”。
穆婉凤说道,“义父为什么始终不肯相信倾倾呢?康成帝苟延残喘,他所求的只不过是活着,能有口饭吃,能够一直享受着表面上一个皇帝所能享受的一切。
他如果能有什么野心,能有什么阴谋,那真的是滑天下之大稽。而倾倾呢,其实说得难听点,倾倾和苟延残喘的皇上没有什么两样。只不过只是想活得好一点罢了,别的什么,都不在会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