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儿了一夜,秦少游啥也没得到,鼻子反倒挨了一拳,晕迷了一晚上,汗渍斑斑的圆领T恤被撕成了条状用来包扎柴警,破破烂烂的穿在身上跟乞丐似的。
杏林堂的房屋已经大半被毁,杂草丛生,看不到任何生命的气息,很多地方都是被大火烧过的痕迹,秦少游想不通,杀人灭口,还带放火烧屋。
罪恶滔天的事,竟然也被奇迹般的掩盖下来,背后有多少不为人知的事情,秦少游越想觉得头疼,挠了挠头皮索性放弃,索性把穿在身上破破烂烂的T恤一脱,扔在了地上,穿着大裤衩,趿着拖鞋走出了杏林堂。
本指望这里能找出些线索,但看着满院子被烧得满目疮痍,很显然那一帮人出手很干净,要想从这里找出线索,估计是没戏。
脚刚迈出大门,手机响了,秦少游掏出一瞧,是个陌生的号码并不熟悉,以为又是啥推销啥基金,卖啥保险的搔扰电话,接通了便回道:“我不需要……”
刚要挂电话,电话里的邬文亭就调侃道:“秦少游,你知道no zuo no die的意思吗?”
“不作死不会死呗!”秦少游回答完忽然反应了过来:“你的意思是在骂我吗?还有,你到底是谁啊?”
“邬文亭。”邬文亭有时候发觉这货很不会聊天,无奈自报家门道。
秦少游一听,眸子圆瞪道:“快还我一百块饭钱。”
邬文亭:“……”
“少废话,你在哪?我过来找你。”邬文亭被他气了没话说,直奔主题道:“我有事找你。”
秦少游也不再废话说了地方,大概十五分钟后,邬文亭驾驶着香槟色的卡宴停在了他的面前,打开车窗玻璃,戴着墨镜酷劲十足道:“上车。”
“好嘞!”
秦少游笑呵呵的正准备上车,就听到邬文亭突然尖厉的叫了一声:“等一下。”
也不怪邬文亭会一惊一乍,主要是秦少游这货的造型太让人意外了,光着上身,穿着一条肥大的沙滩裤,两条毛乎乎的腿露了大半截,唯一可以称道的,秦少游白皙的上身的八块腹肌,外加露在沙滩裤外的两条若隐若现的两条人鱼线。
邬文亭看得脸都红了,要不是黑超墨镜够大,足以能遮住她的半张脸,完全被秦少游发现了。
秦少游以她大跌眼镜的方式出场,真让她气极败坏的上火,虽说没有对秦少游的医术有太多的指望,可是,他这样上车,分明就是丢她的脸。
邬文亭咳了几声,强装镇定道:“秦少游,你是不是故意要丢我的脸?”
秦少游一脸茫然的挠了挠头,很白痴的问道:“我怎么丢你人了?”
看他一脸猪哥样,邬文亭也知道跟他说不清楚,轻叹了一口气,自认倒霉道:“好了,你也不用再说了,上车。”
秦少游麻溜的钻上车,屁股刚一落坐副驾的位置嬉皮笑脸还没开口,邬文亭目视前方,戴着黑超墨镜面无表情道:“你什么也别说,你什么也别问,我带你去哪,等到了再说。”
“我……”秦少游被噎得没话,只好悻悻地说:“刚想说还钱的事来着……”
邬文亭差点没绷住,也不知道这货是真流氓,还是装流氓,整天没个正经,不过,她不敢笑出来,生怕被这货抓到,扯得没完没了。
私底下,邬文亭也承认,这小子的身材真的没话说,连一向素食主义的邬文亭也看得差点流口水。
虽说气质超卓,但穿着跟流浪汉也差不了太多,邬文亭觉得也有必要先给秦少游买一套衣服,不然,与他在一起,实在丢邬家大小姐的人。
邬文亭开着车没说话,脑筋都转了好几圈,秦少游看她不说话以为心情不好,厚着脸皮硬往上凑:“有啥不高兴的事情说出来,让我高兴一下?”
“滚!”邬文亭很简单的把他打发了。
讨了个没趣的秦少游自尊心很受伤害的坐回了原位,垂头丧气坐在位置上也不说话。
看他吃憋的样子,邬文亭心中暗爽,想着怎么着这货也能歇个一会儿不说话,结果,秦少游又开口道:“你今天怎么没戴假发套?”
秦少游的印象里,总共见了邬文亭三次,头发的颜色一次是红色,第二次又是紫色,这次见她很正常的发色,难免会好奇抱着不耻下问的八卦的心态,多嘴问了一句。
邬文亭再也不受了了,摘下墨镜,刚想发飚,秦少游指了指前面道:“小心,前面有树。”
吓得邬文亭在仓促之间猛打了一个方向盘,车身打横了过来,引得后面司机的一片骂声,邬文亭看了一会儿,宽阔马路上没有任何的遮挡,终于发飚道:“你就不能安静一点吗?那里有树了?”
看她发飚,秦少游不由得觉得好笑,指着车窗外马路边的人行道的两侧道:“你瞧,那不是树吗?不然,你以为呢?”
“我……”要不是后面车按喇叭按得凶,邬文亭真想跟秦少游理论几句,这货怎么就能够这么讨厌的,净惹别人生气。
秦少游看她这般模样心情大爽,吹着口哨,算是了才上车时邬文亭与他的一贱之仇,得瑟的抖起腿来:“哥从来不记仇,有仇当天就报了。”
邬文亭觉得跟这位聊下去,不气死那才叫奇怪,索性不再理他,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一路无话的状态保持大概有五,六分钟,邬文亭把车停到了靠近一家滨海规模比较大的花花公子的店前,:“下车。”
秦少游望着车窗外面,指着花花公子的门店,诧异道:“你带我来这里干啥?”
“你看你邋里邋遢的样儿,跟你坐一起,本姑娘都觉得丢人,还不进去买几件衣服换上!”邬文亭挖苦外加打击了几句,一下子气顺多了。
秦少游摇了摇头:“不去。”
“为什么?”邬文亭奇怪道。
“没钱!”
“……”
邬文亭发飚了,她觉得这世界上还会有秦少游这号奇葩的存在,气极败坏道:“本小姐掏钱给你买。”
秦少游笑了,咧开一口的白牙:“真的?”
邬文亭没好气道:“信不信随便你。”
说完推开车门准备下画,秦少游欢呼一声,随口道:“一百块饭钱,你还是要还。”
刚推开车门的邬文亭差点没一头从车上栽下去,气得小脸都白了,杏眼圆瞪道:“滚!”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说几句就急眼,有没有素质啊?”秦少游也不是个喜欢吃亏的主儿。
邬文亭真是有种天眩地转的感觉,跟这货谈素质,总觉得有黑色幽默的感觉,她轻叹一口气,心道:“要不是有事求他,真想把他扔在马路上一走了之。”
推开车门独自走进店,秦少游很快尾随进来。
“欢迎光……”门口站着的迎宾小姐习惯性刚说了一半,见到秦少游这副打扮惊愕的下巴都快托在了地上。
春光大泄的秦少游倒是一脸无所谓的站在空调的开得十足的店里,看了一圈,衣服琳琅满目尽在眼前,这家店是男装专卖,邬文亭在琳琅满目的衣柜前转了一圈,随手挑了几件上衣,裤子,外加一双鞋。
顺手朝秦少游怀里一寒,命令道:“换上。”
秦少游也不客气笑呵呵的抱着衣裤跑到试衣间去换上,邬文亭从LV包包里掏出GuCCI粉红色的皮夹,朝着整个人已经进入痴呆状的服务小姐招手道:“买单。”
服务小姐感觉自己还是太年轻,一个日新月益的时代已经进步到她完全看不懂的地步,这个光着上身的男人是传说中的吃软饭的小白脸吗?
她还在痴痴呆呆的发着愣,邬文亭又连唤两声,才把她从惊愕的遐想拉回到残酷的现实中,邬文亭也能看出她的惊愕也就不再责怪她,只是默默的为刚才挑得几件衣服买单。
服务小姐很麻利的收着钱,不敢再有任何的胡思乱想,正在她收钱的时候,换好衣服的秦少游也是焕然一新的从换衣间里出来。
不得不说,邬文亭挑选衣服很有眼光,选得衣服无论从款式,颜色都和配秦少游相匹,就连大小也是刚刚好,这不得不让秦少游怀疑,邬文亭偷偷地看了他多少眼才能有这般的精确。
秦少游的出场不但让邬文亭眼前一亮,更让专卖店里的服务小姐也是口水直流,呼唤道:“这分明就是传说中的韩国欧巴的范儿,太让人意外了。”
“原来他是金牌小白脸。”服务小姐恍然大悟。
邬文亭很满意看了焕然一新的秦少游一眼,招了手就往门外走,没想到秦少游并没有跟过来,她推开专卖店的门才发现,扭头一看,见秦少游站立不动正在望着什么。
顺着他的视线一瞧,原来是,两对男女买衣服,正旁若无人的说笑着,其中一个人,邬文宁还认识,是一个纨绔子弟霍伟。
“难道他们之间有过节?”邬文亭从秦少游的眸子里除了愤怒以外看不出任何的基情,她反倒不着急走了,回过头饶有兴趣的要看接下来的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