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汤?喝什么汤?”柴雨雯空空着两只手,似乎并没有给秦少游带汤的打算。
秦少游注意到柴雨雯这次来穿得是警服,并没有穿便装,这也意味着为了公事而来,这下子算是放下心来,嘿嘿笑站挠着头皮,不是不想说话,实在撑得说不出口。
不出秦少游所料的是,柴雨雯并不是一个人前来,与她一起来还有刑警大队长任重,他们所负责的是案件都是滨海市的大案要案。
他们俩一起来,也让秦少游多少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我们今天特地过来替你做个笔录,希望你能够配合我们的工作。”任重还是一如既往的严肃,说出的话都是公事公办的口吻。
柴雨雯还是以往那清清冷冷的样子,坐在特护病房的沙发上,从公文包拿出一个黑色牛皮的笔记本,从夹缝中取下一支钢笔,认真的做着记录。
“你也不要紧张,坐下来说,我们也就随便问问。”任重坐在沙发才发现秦少游还是站站,以为他很紧张,招呼着他坐下再谈。
“老子,要能坐得下来,还用你说?”
秦少游心里都把谷,邬两女个骂个遍,但脸上还是挤出笑容道:“我还是站着吧,你们高兴就好。”
看他古古怪怪的样子,任重也没坚持,时间对他很紧迫,没时间婆婆妈妈的,说:“在问话之前,有件事情要告诉你,华天死了,我们在护城河边发现了他的尸体。”
“什么?”秦少游一惊,本想借着他追查铜人的下落,没想到,他那条线索就这么断了,那么,接下来也只能找青竹帮的老大问话了。
看秦少游低头不语,任重习惯性的掏出烟盒,刚想抽一支,就见柴雨雯指了指特护病房里禁烟标志,意识到秦少游还是个病人,又把烟盒重新的放回了上衣口袋里。
“那你们有没有找青竹帮?”秦少游思索片刻后问道。
任重笑了,他怎么会不知道要找青竹帮的老大问话,可是华天一死,他们就来了个死无对证,根本就不承认走私铜人的事情跟他们有关。
“青竹帮不承认。”柴雨雯简短的回答道。
话虽然简短,信息量却很大,秦少游苦笑道:“你们找我不会是为了我遇袭这件事情吧?”
任重和柴雨雯都不说话,齐齐地看着他,态度很明白,就是为了此事而来,秦少游站了一会儿,感觉稍为好一点,最起码能坐下来了。
“你们那天为什么会去紫山?”任重问话,柴雨雯记录。
“那一天邬文亭心情不好……”秦少游大致了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柴雨雯飞快的做着记录,任重只是在他认为重要的地方打断,其他的时候都是由秦少游来说。
秦少游边回忆,边说,大概有大半个小时,柴雨雯详细的记了两页,任重扭头看了一眼她所记的材料,随后又问道:“你说袭击的人是日本人?你怀疑的跟上次的忍者有关系?有证据吗?”
秦少游摇了摇头,这也只是感觉而已,要说证据还真没有,实话实说道:“我跟首领交过手,发现他的身手还不赖,要不是我命大,估计现在没机会坐在这里接受你的问话。”
任重意味深长的哦了一下,转头看了正在记录的柴雨雯,起身向秦少游表示感谢道:“我代表谢谢你的配合。”
秦少游起身送他们出门,吃得那么多,可得活动一下。
“你可千万别单独去找李贺。”秦少游在送柴雨雯出门时,在她耳边叮嘱道。
柴雨雯扭头看了他一眼,回道:“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被她这般一说,秦少游顿时有了狗咬吕洞宾的无力感,默默地看他们离开,关上病房门,他刚想出病房走一会儿,忽然发现有手机的铃声。
望了一眼还放在桌头柜摔得稀烂的手机毫无生机的躺在那里,可是,铃声响得倒是挺欢快,秦少游在病房找了一圈,终于在病房的桌头柜的柜子里发现一个手机盒,手机的铃声从盒子里面传了出来。
打开盒子,原来是新款的IPhone Plus手机,秦少游接通后,里面传来邬文亭的愠怒的声音道:“到现在才接电话,你想死啊!”
“你把电话放在桌头柜里,也不跟我说一下,搞得我找了半天。”秦少游很委屈,不过,听出邬文亭话语里有着不善,他也提出了抗议道。
“本来想跟你说的,可是,看你那位女朋友醋劲太大也就没说,现在有空吗?出来聊一会儿,我请你吃饭。”邬文亭化戾气为化祥和的说道。
秦少游别说吃饭,就是听到吃饭两个字都想吐,求饶道:“还是别吃饭了,有什么事你刚才不说,非要出去说才行吗?”
“不都说了你那位女朋友酸劲太大,搞得我都不好开口。”邬文亭还挺委屈的。
“女朋友?你说的是谷思琪?”秦少游不满的说道:“我眼光有那么差吗?”
听他这般一说,邬文亭反倒松了口气,笑道:“我有事找你谈,很重要的。”
秦少游知道与她不能计较,叹口气道:“好了,你说吧,在哪,我来找你。”
邬文亭报了地方,秦少游一听,原来她没走远,就在医院的附近的茶餐厅的坐着,换了件干净的衣服,看了一眼手机盒,秦少游一并拿了出去打算还给她。
十五分钟以后,秦少游来到一茶一坐的茶餐厅,看着正用刀叉切着牛排的邬文亭,把手机盒放在她面前道:“你的手机?”
邬文亭吃着切成小方块的牛排,头也不抬道:“是你的手机。”
“什么?!”秦少游望着了一眼高档的苹果手机,摇头道:“无功不受禄,还是不要的好。”
邬文亭看他要推辞,连接都不接,吃着盘子里的牛排道:“你当手机是白送你的?”
“不然呢?”秦少游露出恶俗的笑容,凑过去低声道:“难道还要陪你睡一晚?”
邬文亭抬起头,面无表情的望着他,说道:“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切,一点儿幽默感也没有。”秦少游撇了撇嘴嘟囔了一句道。
邬文亭用餐巾擦了擦嘴,抬起头望着秦少游,伸出白玉无暇的皓腕道:“你看。”
秦少游不解其意,伸手就摸了摸,笑得很猥琐,评价道:“皮肤好嫩,好光滑,果然不错。”
邬文亭发飚了,她有点后悔,一开始就不应该跟秦少游这货好好说话,这货压根就不会聊天,气呼呼的站起身来,瞪着眼望着秦少游道:“你找死吗?”
“你到底找我来干嘛?”秦少游看她一会儿风,一会儿雨,实在摸不透她最真实的想法。
邬文生了会气,深呼吸调整了一下情绪,望着秦少游道:“我是想问你到底用的什么药膏,让我的手臂连点疤痕都没有。”
说到药膏,秦少游来了精神,侃侃而谈道:“这是我独家的秘方,抹上我的药膏后,不但伤口可以很快复元,而且连一点儿疤痕都没有。”
邬文亭听他的介绍,颇有深意的点头道:“好,很好,非常好。”
听她这般一说,秦少游仍然是一头雾水,双手护胸道:“你不会在这里想劫我****?”
“正经点儿!”邬文亭满头黑线,紧握拳头道。
秦少游嘿嘿的笑了笑,不敢再多说废话,生怕再惹邬文亭发飚,认真的说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想让你明白,你手里的药膏是一个巨大的商机,所以……”邬文亭谈起生意经来,倒是头头是道,她好歹也是邬景龙的女儿,从小接受过良好的教育,再加骨子就流着优秀的商人的血液,对于商机的捕捉可谓是相当敏锐。
秦少游像才认识她一般,瞪大眼睛看着她,说道:“绕了半天,你到底想干嘛?”
“我想和你合伙做意。”邬文亭露出自信的笑容,她相信接下来提出的条件,将会很容易让秦少游点头答应。
没想到,秦少游一听,连接下来的条件都不听,直接摇头拒绝道:“对不起,我没兴趣。”
“什么?”邬文亭没想到,秦少游竟然会拒绝,很不解其意的问道:“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难道,你一点儿也不动心。”
秦少游摊了摊两手,也没有再开玩笑的说道:“你错了,我很动心,可是,我也知道,开公司可不是一件小事情,而且先期需要投入的成本也相当的多,我拿什么跟你做生意,难道,仅仅是我英俊的相貌?”
邬文亭厌恶的瞪他一眼,说道:“你不是有药膏的配方吗?”
还怕秦少游拒绝,又耐心的劝说道:“少游,我想接下来所提的条件,你一定会同意的。我们合伙开个医药公司,我来当老板,你当工程师,负责技术开发,你以技术入股,我出资金,股份按****,凭着你的药膏,我的眼光,我们一定会发财的!”
“为什么你是老板,而我是工程师?而不是我既是老板也是工程师,而你当推销员!”秦少游脑筋转得很快,邬家在滨海可是地头蛇,而且关系人脉都有,根本不存在任何问题,也没有什么不开眼的东西敢打他们的主意。
邬文亭虽说不受邬家待见,可是,谁也不敢轻易的去招惹她,毕竟,打狗是要看主人的,谁敢打邬家的人,估计以邬老爷子的脾气,一定会打得那人生活不能自理,下半生在床上度过。
他也觉得有机会可趁,不过,谈生意嘛,她有漫天要价,秦少游有坐地还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