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幢庞大而古老的宅院,只住着一位老太太。老太太的女儿和女婿在一次空难中遇难,所以只有她的外孙和她住在一起。宅院占地广阔,如果要卖至少值几千万元,但是老太太却没有这样的打算。她对每天来打扫屋子的周婶说,她死后要将这块地捐给市政府改建为公园,目前正准备办手续。但是惟一的条件,就是希望能把她安葬在公园视野最好的地方!
她的外孙韦佳是一个利欲薰心而又花花心肠的人,老太太并不打算留任何钱给他。
但是无论祖孙的感情再怎么不好,终归是自己惟一的亲人,所以也不至于把他扫地出门,而让他住在宅子里一间独立的小屋里。
此时正值寒冬。
这一天的下午就开始飘雪,晚上成了一片银白的世界,到7点钟时,积雪已有厚厚的一层。
8点钟时,周婶收拾好东西和老太太聊了一阵。此时窗外雪停了,天空中一轮明月皎洁地照着大地。
周婶拉开窗帘的一角,赏心悦目地欣赏这美丽的银色之夜。
宅内,韦佳住的小屋已经熄灯了。
“咦,老太太……”周婶对正坐在电毯里看电视的老太太说:“少爷好像已经睡了。”
“是吗?”老太太回答,“他最近好像感冒了,要不今天才不会这么早睡。”
“最近感冒又流行起来,老太太要多注意身体喔!”
“啊,你也要注意一下。”
“那么,我明天再来吧。晚安!”
“早点回去吧,晚安!”
第二天早上,当周婶进入客厅时看到老太太俯在电毯上,电视还开着。
“老太太,你怎么了?”
她跑过去一看。
“啊!”她大叫起来。
周婶面色发青,跌坐在地上。
只见老太太脖子上绕着一根线,两眼翻白微吐着舌头,已经死了很久。
衣橱、桌子的抽屉被翻得乱七八糟。凶手像是在找什么值钱的东西。
好半天,周婶才鼓足了勇气爬到电话边,报了警。
王警长及几名警官立刻就赶来了。
调查的结果,认为老太太是被勒死的,死亡时间是昨晚11点至12点。
令王警长奇怪的是,现场的桌子抽屉虽明显被人翻过,但似乎并没有丢失什么贵重东西。可见凶手的目不是为财而是要致她于死地,所以从背后将她勒死!
老太太每晚临睡前有必有锁门的习惯,但是案发当日门并没有锁,所以凶手可以自由出入。
奇怪的是现场并无脚印。屋外积雪很深,庭院的围墙很高,形成一个密封的屋子。大院里只有周婶的脚印,除此之外,没有其他可疑的足迹(路上只有她一人来回的脚印)。
让人不解的是,凶手在大门和屋门之间如何来回?那儿并无树木,也无电线杆,如果要用吊绳索的方式实在不可能。除非凶手长了翅膀飞了进来。目前,最有作案嫌疑的人是韦佳。
根据周婶的证言得知,祖孙感情不和,老太太想把地捐给市政府,但手续还未办妥,如果此刻老太太去世,财产就全归外孙韦佳所有。但是他最近感冒发烧,昏昏欲睡,连小屋也未踏出一步!
小屋四周像是铺了白色毛毯,一点瑕疵也没有,很明显的,韦佳并未踏出房门一步。
根据以上的调查结果,警方束手无策,案情顿时陷入一片诡异!
王警官来到小屋前,发现小屋外有一个奇怪的东西,那是小孩玩的高跷,如果是韦佳用它作为行走工具呢?可雪中并没有留下高跷的痕迹。
那么,高跷到底是不是作案的工具呢?
就算踩着高跷,也应该会留下脚印。
高跷绑在脚上,也不能飞啊……
难道高跷和命案无关?
王警官摇摇头,正要往老太太的屋方向走去,他忽然眼睛一亮,这是什么?他弯下腰捡起一小团棉花。而且每走几步就能看见一小团棉花,一直走到老太太屋前。王警官握着棉花团想了一想,忽然他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便再次回到小屋,站在韦佳的床边。
也许是天冷的关系,韦佳把被子拉得很高,连头都盖住了,枕边放着药和茶杯。
王警官突然掀起被子,抓住薄如绢纸的睡衣。“你干什么?我在睡觉啊!”觉得寒冷的韦佳无礼地大叫。
“我以杀害自己外婆的罪名逮捕你,装病只是你的诡计之一,你老实承认吧!”
“你有什么证据?别胡说八道。”
“证据?”王警官冷笑道:“这就是证据。”
说着王警官从地上拾起一副高跷,并从兜里掏出那团棉花。
“哈哈……”韦佳不禁狂笑起来,“警官先生,我外婆可是被人勒死的……”
“不错,是被你勒死的。”王警官打断韦佳的话头,说道:“昨天夜里,你踩着高跷来到你外婆的屋子里,将她勒死后,又照原路返回,边走边把睡衣里的棉絮塞在高跷留下的印子里,所以乍一看上去,在你屋子附近并没有什么脚印,但如果把棉团拿走,一切就很明白了。”
接着,王警官又威严地命令道:“现在请你穿好衣服,跟我到警局走一趟。”
韦佳的脸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