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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老宅

“早啊,这么早就来了。”曾茗边开门边说。

姚秦笑了笑“怎么不欢迎我这么早就来了?”

“快进来吧,等会儿我们一起去,我把你的朋友也叫上了,他也许等会儿就到了。”

“额,你说的是张峰?你怎么把他也叫上了?难怪你会让我直接来你家呢!”姚秦有些许的不满。

姚秦走了进去,过了会儿。姚秦看见曾茗把那个发夹从一个抽屉里拿了出来,上边还厚厚裹着一层绒布,曾茗把发夹递给了他。

这个发夹除了红的异常动人以外,其他的倒也和普通的发夹没什么区别。甚至看不出是从她婆婆那代传下来的,也许是因为保存的很好的缘故,一点也不显得陈旧。此外就是那个红色,姚秦觉得很特别,仿佛一种鲜活的生命在上边,无比的怪异。

“走吧,出门了,你的朋友已经到了,我们也快过去吧。”

曾茗带他上了一辆橘色的甲壳虫小轿车。去的途中不过堵车很严重,尤其是长江大桥一带。曾茗得手始终扶着方向盘,目光从没有离开过前方。即使以电话打进来也只是匆匆几句话就挂断了。

为了让他可以放松下,姚秦和他随便闲聊了一会儿。“你婆婆是不是住在十八梯?”

“对,你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你忘记我在那里看见过你?”姚秦笑道,“昨天不是和你说那天在那边有看见过你吗?你忘记了?”

“记者果然神通广大。十八梯的旧房子都快要拆了,可是婆婆说就住在那边,说就是要拆也要住到最后一天,现在就是怎么说也不搬走。”

“怪不得那天在哪里就没看到你的背影了。,你婆婆一直住在那边?”

“嗯,她38年前就搬到重庆了,从此就再也没有搬走过。”

“你的那个发夹真的不知道什么做的?我总有一种怪怪的感觉。”

不知道为什么,姚秦越爱越觉得发夹和那个鬼的关联非同一般。

“不知道,我婆婆是生病了以后才给的我,但是带了以后一定要还给她。”曾茗又陷入对婆婆的思恋中。

在医院的病房里,有个老人一直守候在床前。床上躺着一个白发沧桑的老人,岁月这个时光的小偷带走了一切,甚至让人分辨出他们的性别。所幸,躺在床上的老人还留着长发。从外表来看,年轻的时候应该很美,应该不会比曾茗差多少吧。

坐着的应该是曾茗的爷爷吧,他正在和张峰聊着什么。曾茗进来的时候,他抬起头,脸上满是疲惫。“对不起,我没有好好照顾你婆婆。”

“是我对不起,是我来晚了..”增明的声音很悲伤。她走到病床前,凑近婆婆苍老地脸,她看了看,一边摸索着拿出发夹,露出那个红的异常夺目的红色。此时,在场的任何人目光都被她所吸引。姚秦甚至觉得,它比刚才看见的时候还要越发的红了。

曾茗轻轻地把发夹放到了婆婆的枕边。但是她的手从床单里伸了出来,显然是想把发夹握在手里,姚秦走过去,一把拿起发夹递给了老人。她忽然纵横流泪,嘴角一丝抽搐。这一幕不经让人变得伤感。

姚秦突然想到,老人对这个发夹如此的在意,即使生病也想要拿起他放到手里才算安心。那么那个始终寻找着“红色发夹女孩”的‘鬼’呢?难道是婆婆的什么人?

曾茗此时的眼角,满是泪水。此刻的她早已褪去了报纸上头条的明星光环,而是一个普普通的女孩,“婆婆,你放心吧,它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你婆婆在意的,应该不是发夹本身吧?”姚秦在曾茗耳边轻轻的说。

这句话突然让老人想到了什么。她望着姚秦,苦笑了下“这位小兄弟说得对。”这句话说得完全不像是一个正在生病的人说出来的话语。“它是我一个故人送我的。”

“能和我说说吗?”姚秦感觉不像是那么简单一件事。

“小伙子,不好意思,我也记得不太清楚了。”老人回答道,然后转身背朝着姚秦。

良久,姚秦三人走出了病房。“那个,嗯,就是我可以去你婆婆家看看吗?住一晚应该没事吧?”“你说你要住一晚?..”

“到了,就是前边那栋楼。”

“这么快?原来离医院不远啊。”

眼前,是一所看上去很是老旧的房子,大门一进来右边就是窗子。正对着下行的楼梯,虽然有铁网和一些报纸挡住,但依旧能够看出个大概来。

再往里边去,就看得出来其实这栋房子是三个单元组成的。进去的时候要走一个很窄的过道,看上去常年滴水有点阴暗潮湿。

婆婆的房子是在顶楼的,阳光充足空气也好,从窗户就能看见对面的长江。

“你现在这里看看吧,张峰你也留下来吗?”曾茗问道。

张峰挥了挥手,“算了,我和你一起走了吧,我可不对他感兴趣的是感兴趣。”

“他感兴趣的事,是..”

“没什么,走吧,别这小子了。”张峰说着就往门外走了,曾茗随后也分着走了,就只剩姚秦一个人。

快正午了,姚秦索性就在这里自己做了点吃的随便吃了点,到处走了走,就午休了。

睡得太舒服了,一直到下午三四点还不想起床。门外敲门的声音响了起来,姚秦以为是他们又来了,赶紧起床去开门,随口说了句“先等会儿,马上就来。”

等姚秦到门口猫眼看时,没人?姚秦心想是哪家小孩子的恶作剧吧,等会儿应该那孩子还会来吧,到时候好好教育下他。

姚秦就站在门旁边的窗子看,心想,应该那孩子躲在们下的吧,不然走就会被我看见的。不一会,姚秦觉得不对劲,怎么可能等那么久?顿时心里就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凉嗖嗖的心里边,他感觉到,刚才绝对有什么来过,门后边有着一个“东西”存在。

越看越觉得有什么的存在,在慢慢地接近过来,不知道为什么,姚秦又忍不住想要往前走,走进了又害怕。

厨房里,突然听见碗碎的声音。一个接着一个破碎的声音传来,姚秦在心里对自己安慰道,没事的,我还不行大白天的也能让我碰见鬼!他虽随手就拿起电视柜旁放的一根藤条慢慢的向厨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