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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010话 和逗比在一起,自己也会变逗的

“我回来了,来搭把手。”云琰同一个学生小心翼翼地把一个床榻搬到了寝室门口。

“云哥,那我先走了!”学生说。

“谢谢你哈,有空请你吃饭。”云琰笑着向他挥了挥手。

“小云子!”葱陌一见到云琰,差点哭了出来,紧紧搂住他的腰。

“怎么了?才两小时不见就舍不得我啦?”云琰被她突如其来的拥抱搞得不知无措。

“嗯,就是不舍得你离开我。”葱陌把头埋在云琰胸口,使劲来回蹭,死活不放手,刚才回想起的一切让她触景生情。

“她这是怎么了?你欺负她了?”云琰问。

“你们怎么相识的她都跟我说了,原来鬼冢晦明的手是被你砍下来的,真是不简单呐!”

“你还不是一样,‘一柄阴阳扇,天地知一半;一半袖中藏,一半乾坤断。’。”云琰笑着摸了摸葱陌的头,喊道,“挖槽,你几天没洗头了,头比我的还油。快去隔壁洗个头!”

“你怎么知道我扇子口诀的?”景延奇大吃一惊地问。

“我以为阴风小扇功这门功夫已经失传了,没想到这世上还有传人。”

“当然,我可是酆都城下山弟子!”景延奇心想,“想不到这家伙见闻广博,连阴风小扇功都知道,真小看了他。”

“葱陌来,帮我把床榻抬进去!”

“额?这就是你弄来的床?你在哪儿弄的?”景延奇惊愕地指着那个破旧肮脏的雕花床榻。

“别管我在哪儿弄的,能睡就行。”

“居然还是二手的,你好歹给我一张新的吧?”景延奇瞠目结舌,表情十分夸张。

“有什么不妥吗?又没死过人!”云琰觉得很正常。

“反正我不会睡的,要睡你们睡吧!”景延奇扭过头去,不予理睬。

云琰十分无语,只好耸了耸肩,和葱陌一起将床榻搬到屋子右侧。景延奇嫌有股子味儿,马上躲到了云琰的床铺上。

“哇,一股檀香味,这床真舒服,就是有点大。”葱陌躺在榻上,来回打滚。“小云子,这床是不是老巫婆给你的?”

“是啊,不过她偶尔用来打坐,基本不睡的!”

“什么老巫婆啊?不会是施了诅咒的吧?要不咱俩换换?”景延奇刚躺下又坐了起来,“算了,别换了,你体味太重了,整张床都有你的气味。那谁,要不我和你换换?”

“我才不跟你换咧,你爱睡不睡,你不睡我给我家支吾睡。”

“算了算了算了,我睡,你可别把你的猪放上去。让开,我来睡!”景延奇把葱陌赶下了床,自己睡了上去。“咦?别看这床破破烂烂的,居然躺下的感觉和我家的那个榻一模一样。好了,谁都别上我的榻,这已经属于我的了。”他掀起凉席,伸手去摸床板,无意中发现刻满了字迹。

“快来看,这上面用法咒写着符文,你们要害死我啊!”三人凑近一瞧,床板上确实刻着密密麻麻的文字。每个字约有铜钱大小,印痕甚深,字迹却很潦草,看起来更像经文。

“你傻不傻啊?这明明是经文,你却说是符文。”云琰不以为然地说。

“你确定?”景延奇将信将疑地问。

“我敢肯定是经文,我没理由要害你。就算要害你,以我和葱陌的实力对付你是弹指一挥间的事。”

“算了算了,我就将就着睡。万一以后被我发现这是符文,你俩就死定了!”景延奇从袖子里拿出了两个红包准备给他们,“不过还是要谢谢你们,为了我的事都忙了一整天,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这个规矩我还是懂的。”

“那我不客气了!”葱陌终于对景延奇由衷地笑了笑,然后立马抢过红包塞兜里。云琰咳嗽了一声,葱陌明白他的意思,毫不情愿地把红包退还给景延奇。

“谢谢你的好意,大家挣钱都不容易,你还是省着点花吧。”云琰伸了个懒腰,松了一口气,接着说,“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们寝室的一份子,我重新介绍一下。我叫云琰,是这里的宿舍管理员。这儿的人都叫我云哥,你比我年龄小不了几岁,你可以叫我云哥,也可以叫我小云子!”

葱陌还是恋恋不舍地盯着那个红包看,云琰拽了拽她的辫子,她这才回过神来,说:“我叫葱陌,是小云子的助理兼保镖。你可以叫我小葱,也可以叫我小陌,反正就是不许叫我小姑娘,对吧?”介绍完,她和云琰互相傻笑了一下。景延奇对眼前这两人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别看他俩都傻不拉几的,不过待人倒是挺真诚的,他们对人的笑容也是毫不吝啬,大大方方的笑出来。

话说回来,景延奇从未对人真正的笑过,多数都是轻蔑的阴笑或是虚伪的奸笑。他试着朝他们笑了一下,并说道:“我叫景延奇,来自很远的地方,目前是法布震宫的学生,请多多关照。”说完,云琰主动伸出了手,葱陌跟着把手放了上去。景延奇拿他们没办法,也将缠着绷带的手叠在一起。

“等等!”葱陌抱起了支吾,伸出它的猪蹄。

“从今往后,我们四人有福同享,有难不同当。耶!”

……

傍晚,三人正准备去食堂吃晚饭,他们乘坐机关升降梯下了山,景延奇远望空中到处都是鹧鸪。于是好奇地问:“为何你们学校天上鹧鸪这么多?中午我在后山看风景,也见到了漫天鹧鸪。”

“这周是鹧鸪天周期呗,小云子,你说对吧?”葱陌不以为意地说。

“嗯,佶伊巷阁周边天气每周都会出现一种特殊景象,然后会用贴切的词牌名来命名该周期现象。比如这周鹧鸪漫天,那么广场上的周期天书碑上就会出现《鹧鸪天》的词,用来提醒学生!”

“倒挺雅致的。那么比如菩萨蛮周期是什么景象呢?”景延奇听得稀里糊涂。

“学校到处都是神像呗。”

“有趣有趣!”景延奇笑着点了点头。

一路走来,云琰喋喋不休,一直在嘴边念叨着曹静谊。

“曹静谊是谁?”景延奇问。

“他的女神,其实他就是个备胎。”

“能不能不要拆穿我!”云琰打了一下葱陌的头。

“正常,像你这样的人也只能做备胎了。”景延奇睥睨了一下猥琐的云琰。

“我发誓曹静谊是我人生中最后一个爱的女人,我非她不娶。”云琰斩钉截铁地说。

“发你妹的誓,如果老天长眼,早把你劈死了。你每次都是这么两句,能换点新鲜的吗?”

“那个曹静谊到底谁呀?他被迷成这副德行?”景延奇忙问。

“看,那不是来了吗?”葱陌指着前面。

所谓“日不说人,夜不说鬼”,曹静谊还真被云琰盼来了。只见她独自低着头朝他们走来,还是那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葱陌热情地打了个招呼,曹皆谊见他们人多,也不想多说话,只是漫不经心对他们笑了一下,随后擦肩而过。

“她就是曹静谊?咋感觉她不认识你们?”景延奇觉得对方似曾相识,好像在哪儿见过。

“她本来就和我们不熟,正因为我们之间有一种距离感,所以我才这么喜欢她。你不觉得她冷若冰霜吗?”云琰蓦然回首,恋恋不舍地望着曹静谊远去的背影。

“看出来了,据我的经验,这人背后肯定有故事。”

“你这不废话嘛,谁背后没故事,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云琰心里巴不得曹静谊的生活条件比自己还惨,然后觉得跟自己在一起很满足了。

“小云子,我背后没故事。”葱陌举手说道。

“你得了吧,你背景最复杂,仇家一大堆,还好意思说自己背后没故事!”云琰放下了她的手,刮了刮她的鼻子。

……

饭后,三人回到寝室,围坐在圆桌旁。云琰用牙签剔着牙,看着报纸。葱陌一边抠着脚,一边翻着杂志。而景延奇却无所事事地托着下巴发呆。

“我说你们,难道这就是你们平时的校园生活吗?”景延奇烦躁地问。

“不然呢?我们平时都这么过的,现在还没开学,等开学就有的我们忙了。”

“天哪天哪天哪,我都快崩溃了。难道你们晚上都不出去玩吗?”景延奇郁闷地用头撞着桌子。

“玩啊。我不是跟你说了嘛,现在学生都没来全,整个宿舍楼的人都稀稀拉拉的,所以不热闹。等开学就热闹了,反正没几天了。葱陌,你说对吧?”云琰看了看葱陌,葱陌呆然地点了点头。

“现在才七点,闷死我了!”景延奇抱头抓狂。

“要不你去操场上蹴鞠,或者去图书馆看书,随你便。”云琰敷衍道。

景延奇扔出一个金阳匕,瞥了瞥他俩,说:“谁能让我提起精神,这个就归他了!”

“我。”云琰和葱陌对视了一眼,立即抢着按住金阳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