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墓室并排放着两具风格完全不同的棺椁,连经验丰富的龙一斗也是闻所未闻,更别提见过了,余下的三人就不用说了,更是一头雾水,张了的嘴都闭不上了,一个个眼睛瞪得滴溜圆,生怕错过这一幕惊世骇俗的场景。
“这个墓被改造过是确切无疑了”,龙一斗说:“你们来看,旁边这口小一号的紫水晶的棺椁是后放进来的,它被放进来的时间明显晚于暗绿色的那具,从与地面接触的紧密程度就不难看出来。”
胖子说:“我怎么没有看出来,老龙你爷太神了些吧,这都能看出来。”说着胖子趴下身子,用狼眼手电仔细地看了起来。
“一墓有俩主人,也不掐架?”这不单单是胖子关心的问题,其他的三个人比胖子更加想探明究竟。
“鸠占鹊巢”一定是把它原来的主人赶出去,自己才能安稳地住进来,可是这座墓后进来的这主儿,不但没有把原来的主人请出去,反而是将自己的棺椁恭恭敬敬地就放在了旁边,真不知道怎么想的。
这间墓室是四人至今为止见到过的最宽敞的墓室,左边的一具棺椁是一具暗绿色的玉石椁,右边的一具要小一些,是一口紫水晶的棺椁,就像胖子所言,世上哪有这么大得水晶,单单就这一整块的水晶就值老银子了。
每一具棺椁的外壁上都雕刻有阴线条的祥云纹符号和凤凰的图案,雕工精美,栩栩如生,图案遍布了整个外椁,四个人都为眼前的棺椁惊异,全神贯注之时,一片黑色的影子慢慢地飘了过来,因为狼眼手电的能量几乎被耗尽,四个人根本就没有发现,危险正一步步逼近。
阴阳手田四贵第一个受到了攻击,他谁也没和谁商量,就自作主张,想将那口紫水晶的棺椁打开,他一进步,手探了出去,也就是刚刚接触到棺椁的外壁,突然在空中垂下来一只长长的手,一把就揪住田四贵的脑袋,接着田四贵手刨脚蹬地离了地。
在田四贵身旁站着的谢连环再想去抓已经来不及了,他一把捞空,龙一斗倒是迅猛,看都没看,扭身就是一铲子,龙一斗的铲子是特制的,铲柄借着一摔的惯性,完全展了开来,不偏不倚地砍在了那只手臂上,耳轮中就听到发出沉重的一声闷响,跟软囊囊地击打在海绵上的感觉,丝毫没起到半点的作用。
龙一斗这一下子,不但没有解老田的燃眉之急,反而令大手迅速地上提,田四贵一声惨叫,大手看来并不想将田四贵抓走,冷不提防地一松,悬在半空中的田四贵就掉了下来,被胖子拦腰接住,但老田的脑袋瓜子留下了一圈的指印,有几处已经渗出血来。
胖子放下田四贵,伸手摸起慌乱中掉在地上的狼眼,向头上照去,头上面就是花岗岩的穹庐顶,什么也没有,这真是来无影去无踪,踏雪寻梅了无痕,令人无迹可寻。
既然现在是安全的,那么怀有急切心情的人们已经是忍无可忍,急需要知道棺椁究竟放着些什么,是不是真有龙一斗说的龙珠的存在,就是没有龙珠,想必也会有想不到的宝贝出现,那么大家也不算白来一遭。
紫水晶棺椁的外椁被胖子用短剑撬开了一道缝隙,缝隙一开,里面一股浓烈的奇香散发了出来,龙一斗说是龙涎香的香气,接着外椁的盖板——紫水晶的椁盖被挪了开来,里面露出来一具小一号的紫水晶棺,棺与椁之间的空间堆满了各色的珠子,五彩缤纷,胖子关上了狼眼,在黑暗之中,其中几颗大的珠子发出亮晶晶的光芒,谁都知道这就是夜明珠,其他的珠子在夜明珠的光芒下,争奇斗艳,霞光万道,瑞彩千条,煞是喜人。
宝珠一现,连大脑被抓过的田四贵也丝毫没有遗留下什么后遗症的表现,一下子就哈下腰来,包里的东西左手拣不值钱的就扔,右手就往包里抓珠子,双管齐下,谢连环也不示弱,尽挑值钱的拣,胖子一见不干了,包里的那些青铜制品全都倒了出来,也加入了战团,这时谁也别笑话谁,大家既然来了,就都是为钱来的,再保持着君子的风度,那就是傻子。
四个人之中,有一个傻子,那就是一直看着三个人忙乎自己一动不动地看着的龙一斗,龙一斗不是不喜欢金银财宝,也不是不爱,要是这样他也就没有多次涉嫌干这被人诟病的行当,只是人的心境一变,钱财这些身外之物,瞬间变得如同草芥,熟视无睹罢了。
龙一斗这时自觉不自觉地就承担起了三个搂财宝者的警卫工作,他是个好警卫,因为他已经发现了躲藏在暗处的一个影子,那个人龙一斗用眼角瞄着,它不是别人,冤家路窄,正是致红杉于死地的“风信子”,那个拥有暗绿哨子的人或是怪物,龙一斗不想把它当人看,在他心中,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就是一个恶魔——杀人的嗜血魔头。
看来“风信子”并没有觉得龙一斗已经发现了它,它处在暗处,龙一斗四人明晃晃地就在它的眼皮底下,四人的一举一动尽收入了它的眼里。
龙一斗是什么人,临水知鱼性,久在山前知鸟音,他起先只是感觉空气流动有所变化,因为这种气息,只有人才能产生出来的气流,他就斜着眼睛观瞧,虽然脖子还是保持着盯着棺椁的姿势,但眼珠子已经转动不下百次,在宝珠的光晕下,他见墓室黑暗的左侧有个东西在偷偷地往这边张望,他就留了意,在大家争抢棺椁间的宝珠时,他明显发现那个偷看的黑影很紧张,脖子一下子完全探了出来,龙一斗确定了是“风信子”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