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大黑狗的出现,可以说是以枉死的那些人的尸体为食的,一路过来,只要稍微用点心,就会发现这些尸体的胸膛都被掏空了,心脏很有可能都喂了这些恶畜。
面前的这只大黑狗身子上散发出腐烂尸体的气味,在我们和它对峙的时候,石林间很快又多出了许多双绿莹莹虎视眈眈的眼睛,看来不止这一只,那么形势就更不容乐观了,双方一旦开战,鹿死谁手还很难判断。
这些恶畜看来是这里的守护者,它们不知道是怎么驯化了的,忠诚地恪尽着它们的职守。
正当大家不知所措的时候,一直躲在后面的余布里挤到了前面,他手中还托着个小瓷瓶,信心满满地对大家说:“各位,上眼了,对付这恶畜,老朽虽不才倒是有些法子,各位往后退一退。”
余布里说着拉开架势,大家往后散出了一块空地儿,余布里不慌不忙,往前上了几步,这时离着大黑狗距离近了些,看来他这手中的秘密武器在距离上还要有些条件限制。
面前这只虎视眈眈的恶犬见有人不顾死活地凑了上来,有些不可思议地吐了吐舌头,两眼如电地盯住了靠上来的余布里,看那架势只要老余再向前走上一步,这恶犬定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上来,将老余老胳膊老腿撕成碎片,可是老余不再往前上步,就探着身子定在了那里——他是在寻找机会儿。
僵持了也就是片刻,斜下里突然窜出一只略小的一只黑狗,朝着老余就扑了过来,大家心头一紧,知道不好,老余正全神贯注地和面前的大黑犬对峙,他所有的精力都在前面,如果这个下去,他非吃大亏不可。
我快速启动就要上前营救,突然就见老余“啪”身子一斜,一道白烟从手中的瓷瓶打了出去,不偏不倚正中侧面窜过来的黑狗的面门,黑狗嗯了一声就栽倒在地,只有出气没有进气,已经处于深度昏迷之中。
面前的这只大黑狗一见,显得很急躁,发狂地“嗷嗷”一阵仰天长啸,看来这黑狗是众狗的首领,它长啸过后,马上就得到了回应,一直隐藏在石林间的大大小小的黑狗匍匐着就靠了上来,谁也没有想到,余布里一个箭步手中的小瓷瓶跟着就弹了出去,直奔为首的这只恶犬的面门砸去,余布里的本意大家都看了出来,他这是想先制服这为首的恶犬,正所谓“擒贼先擒王”,首领被制住了,一切就迎刃而解。
余布里的初衷和想法都是好的,可是坏就坏在这里,他原本想将瓷瓶砸上面前的这只恶犬的面门,如法炮制,只要是瓷瓶中的药粉逸散,无论它面前的这是只如何了得的恶畜,也会被药粉撂倒,可是这面前的大黑狗已经猜到了余布里的用意,因为他刚刚撂倒了一个自己的徒子徒孙,它知晓这药粉的威力,岂能不长记性,还吃这亏。
这只大恶畜不晃不忙,也不躲避,大嘴一张,瓷瓶这回倒好,不偏不倚地飞进了恶畜的嘴里面,恶畜脖子一咕噜,看来是吞进了肚子里面,老余没有想到这恶畜会来这一着,一下子呆住了,不知所措,这个当口,恶犬就扑了上来。
边上的恶犬的子子孙孙们也月牙般围了上来,大家各拉家伙,就准备战斗,我离余布里最近,知道自己不出手,老头凶多吉少,因为我见他已经吓呆了,面无表情,如泥塑一般。
我手中的工兵铲直奔恶犬张开的血盆大嘴插了过去,身子也跟着往前一窜,闲出的一只手拉了老余一把,将他挡在身后,恶犬也丝毫不畏惧,脖子一拨,我手中的工兵铲一铲走空,我一扭身手中的铲子横着一扫,拨草寻蛇,直击恶犬的腰腹部,恶犬见来势迅猛,丝毫不敢懈怠,下肢高高跃起,我手中的铲子再次走空。
我身后大家已经和涌上来的恶畜们混战成一团,人喊狗叫,各人手中家伙撞击之声不绝于耳。
顷刻间就乱成了一锅粥,我分身无术,也顾不得去照顾身边的其他人,集中着精力对付着眼前的这只恶犬。
不知道是我功夫不佳,还是面前的这只恶犬太难对付,我没有一次机会,恶犬倒是几次险些将我扑到,正当我急躁不安的时候,胖子加入了进来,两人一犬走马灯地斗在了一处。
胖子一加盟,形势一下子就逆转了过来,这只恶犬有些招架不住,被我和胖子逼得连连后退,大嘴呼哧呼哧地喘着臭气,又是一阵狂吠。
也不知道这只恶犬想玩些什么鬼把戏,恶犬狂吠过后,所有的大小黑狗们纷纷后退,瞬间就消失在石林之中,那只为首的大黑狗吐了吐血红的舌头,纵身一跃,在空中回了一下头,也消失不见了。
这个时候,老爷从背包里面掏出了一件东西,戴上了头上,很快一道强光就从前额射了出来,原来是一盏矿灯,他老爷子原来还留一手,身上还藏着这么一件稀罕物,清冷的灯光随着老爷脖子的转动,在石林间扫射着,石林间一片寂静,没有一丝的声响。
地上留下了大大小小不下十具黑狗的死尸,几大滩暗黑的血液气味难闻,令人作呕。
再看我们这一行的几个人,除了老余肩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抓了一道血口子外,疼得老头不住shen吟,但并无大碍外,其余的人身上血倒沾了不少,但都没受伤。
我们一合计,老爷最后决定我们还是继续往前挺进,离大西王藏宝地看来不会太远了,我们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越接近藏宝地,危险也就越不容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