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将脚上的鞋系在各自的背包上,挽起裤管,开始趟水前进了,膝盖以下都泡在水里面,一起一落撩起哗哗的水声,幸运的是水很干净,虽然很凉,但我们还是能忍受,这次对以后能不能落下肾病就不好说了。
在手杖做成的火把光亮下,可以看到灰黑的石板,自从我们开始涉水,我们脚下踩的已经不是烂泥,而是很整齐摆放的条石板。
这个暗道看来是刻意修成的,这些青石是怎么运过来的,至少现在处于其中的我们三个人不知道,这看来确实是很难,因为我们已经在地平面一下五百多米的位置了,这还是保守的估算。
知道前面有铁网拦住了我们,这铁网是镶嵌在暗道的横截面上,整个堵住了暗道,我上前和胖子看了看,由于年代久远,镶嵌在土壁上的铁网已经锈迹斑斑,我和胖子一左一右晃动了几下,看来有门,我告诉聂倩往后退退,招呼胖子两个人合力往后一拽,咔地铁网被薅了下来,将铁网折到一边,通过了这道障碍。
我们再往前走了不到一百米,路开始变得艰难起来,也不知道为什么,脚下仍是石板,水还是那么的深,但腿有些跨不动步,我们还没有地方休息,怎不至于一屁股坐进水里。
我招呼胖子先靠在暗道壁上休息一下,我的一只手拿着火把,聂倩看来没什么事,她也停了下来,用手在泥壁上摸着。
休息了一下,我们继续往前走,手中的火把光慢慢暗了下来,就听走在前面的胖子在自言自语地说:“那是什么,不会是火把吧?”
他眨眼间就窜了出去,与我们拉开了十米多的距离,很快前面亮了起来,胖子向我们挥动着一只大火把,他手中的手杖火把扔在不远处,还冒着烟。
我和聂倩赶了上去,这里已经没有了水,地面仍是石板,从水里延伸过来的石板,只是不同的是这是暗道也变成了石质的了,每隔几米墙上就插着支松油火把。
火把我们没有继续点燃,这里空气稀薄,如果全部点燃,会如同白昼一样,但空气中的氧气会很快被燃尽,我们非得窒息不可。
现在就是胖子持着一只火把,在前面照路,我们把鞋穿好,上了一个坡,又下了一个坡,一切又平缓起来,我们继续斜着向下。
我们接连打开两张铁网,三道石门,看来是离目标不远了,我们加快了行进的速度,果然在过的二十多米以后,一个穹庐形的石冢出现在了暗道的尽头,在往前已经无路可走,石冢前立着一座石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