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倩女幽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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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烟晚

山雨唱着歌,幻想着心中的东北姑娘。而这时我的手机响了一下,来了一条短信。我掏出手机来看,短信的内容是:“这就走了吗?今晚十二点,我在栗子山顶等你,不见不散,红玫瑰。”

我全身一震,停下脚步,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真的是玫瑰吗?我千方百计找她而不得相见,在我心灰意冷的时候,她偏偏却又给我希望,为何要这样折磨我,是对我的惩罚吗?

震惊过后,我才反应过来,这是个陌生的号码,我不知道是不是红玫瑰,于是我打了过去,对方关机。

关机?多少熟悉的方式啊,我仿佛感觉到就是她,我的玫瑰。我的热血再次被激发,激动不已。

山雨见我停下,回过头来诧异的看着我:“怎么了?”

我说:“不走了,回荷花村。”

山雨大讶:“什么,我没听错吧?”

“没错,我要回荷花村,你别管我了,你一个人回去吧。”

他问我怎么回事,我将那短信给他看。他接过手机看了之后,骂我:“你个白痴,这明显就是一个圈套,半夜十二点啊!还在山上,我告诉你,你有命去绝对没命回来!”

我说:“我知道,但是……我想她。”

山雨对我怒目而视:“妈的,你鬼迷心窍了!”

我冷静的说:“知道我号码的人不多,而知道我号码又知道红玫瑰的人更不多,几乎没有,若说是圈套,也只有那个寂寞浪子了。”

“你既然什么都明白,为什么还要去呢?”

“但也不排除真是玫瑰约我的可能。”

“她为什么不直接点来见你,深夜十二点,山顶?搞什么啊,武林高手决斗吗?”山雨激动的说。

我笑说:“她就喜欢夜晚出来玩。”

山雨说:“好吧好吧,我也不走了,今天晚上我陪你一块去。”

我说:“不要你去,你见过谁约会还带保镖的,那不是让她笑话我吗?再说了,有你这个大灯泡在,那我们还怎么约会?”

山雨怔怔的看着我,半晌才说:“爱情使人变成弱智,这句话谁说的,真不假啊!”

无奈,山雨陪我再次返回荷花村老杨家,老杨一家三口见我们又折返回来,皆惊,老杨问我怎么回事,当然,他表示,不是不欢迎我们,而是好奇问问。

我就说今晚要约见一个人,必须再留一晚,老杨也不傻,知道我没打算跟他解释,满脸笑容的说:“你们的房间还没有收拾,继续住吧,没事,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杨正在一边很不爽的看着山雨,一言不发。

山雨很不好意,问摩托车修好了没有,并向老杨道歉说,真不是有意的。

老杨脸上肌肉直抽,笑着回应山雨:“没事没事,摔了一下而已,改天推出去修一修就没事了,别放在心上。”

接着我又问老杨栗子山在哪里。老杨指着远处的那座山说,你看见没,那个山上全是栗子树,那就是栗子山了。我看那山,不就是我们昨天去过的那座山吗?很好,很近。

接下来的时间,老杨夫妻去王大妈家里帮忙张罗丧事,因为王大妈儿子今天要下葬。一天到晚的吹哀号,放鞭炮。

杨正看见山雨很不爽,跑到自己房间里去,不出来了。

等待的日子是煎熬的,终于到了晚上十点,差不多我也该出发了。山雨说要跟我一起去,我坚决不要他去。老杨给了我一个手电,也不多问。我接过手电筒就出门了。

今晚的月亮很大,月色如水,但是风也不小,而且冷,一个人走夜路确实挺害怕的,但是没办法,为了找到玫瑰,什么都无所谓了。

从老杨家的菜园,穿过荷花塘,才到了栗子山的山脚下,这个过程花了我几十分钟,时间不多,我必须尽快上山,可别失约了。

山林里月光照不进来,一进山,就像走进一片黑幕之中,好在我带了手电。

沿路上山,寂静,只听见脚下踩断枯枝的声音,还有风吹树叶的沙沙声。我这个人天生胆小,一个人在黑暗中总会忍不住想到一些可怕的事情。于是我只管埋头急走。

不停歇的走到了山顶,山顶上的风更大,我只穿两件衣服,有点冷。我看了看时间,十一点四十五,还有十五分钟。可是山上并没有人,于是我打那个陌生的电话号码,还是关机。

我找了棵大树避风,但好像一点用处都没有。等人的时候,时间过得特别慢,我不停的看手机,终于到了十二点,四周望了望,没看见人,也没看见光亮。

决定再等,又过了十五分钟,还是没人来,这给我急的。冷风吹的我鼻涕直流,搞不好要感冒了。

便在这时我听见身后树枝断裂的声音,极轻,且慢,但还是被我听见了,是她来了吗?我心中狂喜,但却也有一丝戒备。

转身,我看见前方有一个模糊的人影,黑的,我喊了一声:“玫瑰?”

那人没有回答我,而是继续向我走过来,我心中一紧,开灯一照过去,便看见一人,中等身材,黑衣黑裤,看着装像个男的,居然还用黑布蒙着脸。而更关键的是,他手上还拿着一把铁锹!

这给我吓的,还真是一个圈套。他不紧不慢的向我慢慢逼近,我则连连后退,问他:“你是谁?你是不是寂寞浪子?”

他不说话,只是冷冷的笑,加快速度向我冲过来。我撒腿就跑,我之所以敢来,对我自己的速度还是挺自信的,遇到紧急情况可以跑。

用最快的速度跑了几十步之后,我感觉那人并没有追来,于是停下,用灯照回去,果然没有发现那个人,奇怪了?他下套想杀我,怎么也不来追?不会这么容易让我跑掉吧?

可是当我回头的时候,那个人却从山下跑上来,堵住了我的路,原来他绕了近路。我没办法,只得又往山上逃。

跑了几步,听见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心叫完了,这家伙居然比我跑得快很多。我又跑了几步,听见身后破风声,我就知道他的铁锹挥过来了。

我立刻往地上一滚,便听见咣一声,那人的铁锹砸到了树上。这时我已经倒地,他急追几步上来,又是一锹向我拍下来,正中我的后背。剧痛传来,我整个背部立刻就麻木了,我既恐惧又愤怒,骂了一声:“艹你m的!”冲起来跟他拼命。

但是我一冲起来,立刻就要迎接他当头拍下来的铁锹,这家伙实在太很了,我只能抬手去挡,又被他拍倒在地上。

其实这几下都是几秒钟时间就发生的事情。当我再次倒下的时候,他的铁锹继续向我拍下来。我再无力反抗,本能的双手护着头。

就在这时我听见“啪”的一声枪响,黑衣人闷哼了一声,倒下。

一道手电光突然从山下射上来,闪烁不定,显然持灯者正在奔跑,山雨的声音从下面传来:“红雪!红雪!”

我大喊:“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而这时那黑衣人居然爬了起来,往山上跑了,这货居然还能跑,看来没伤到要害,我大叫:“山雨快上来,别让他跑了!”

很快,灯光照到我的脸上,山雨冲上来,急切的问:“有没有事?”

我说:“没事,快追!”爬起来,顺便捡起那黑衣人遗落的铁锹。

我的手电刚才掉了,这时也没时间要山雨帮我找,只想追到那个黑衣人。

山雨一手拿灯一手拿枪,冲在前面,光线照到前方,锁定那个黑衣人,只看见那个黑衣人右手捂着左肩在林子里狂奔。

我和山雨穷追不舍,就是追不上那人。但黑衣人也甩不掉我们,我们一口气狂奔了十几分钟,都累得大口喘气,于是停下休息,山雨用手电照往前方,那黑衣人也跑不动了,却还在走。于是我们也走,跟他拼体力。他受了伤,总要落到我们手里的。

当我们喘匀了气之后,发足狂追,那黑衣人也开始跑。追追停停,反复数次,不知道翻过了几个山头。终于,还是让那人跑了,我和山雨一下子瘫坐在地上了。

山雨喘粗气说:“我叫你不要来吧,你偏不听我的。”

我说:“你小子够机灵的啊,还知道跟踪我。”

“现在迷路了,怎么办?”

“鬼知道怎么办,走到哪算哪吧。”

“什么味儿,好臭,你闻到了吗?”

“死老鼠吧?”

休息了一会,我站起来说:“走吧。”走两步,看见一根树枝上模模糊糊的好像挂着一件衣服,我拍了拍山雨,要他用手灯照一照。

这一照可给我吓了一跳,那是件白衬衫,但是破破烂烂的,上面全是血,那些血已经凝固发黑了都。山雨说奇怪了,这里怎么会有这么一件血衣?又拿着手电筒四处照照。

突然,我们发现地上躺着一个人!准确来说应该是一具尸体了,尸体的肚子被剖开,内脏遍布在周围。

山雨捂着鼻子,继续用手电照着周围,很快居然又发现了一具尸体,尸体已经严重腐烂,到处都是蛆虫。我叫山雨把手电关掉,他不明白为什么,我叫他关掉就是。

当他关掉之后,我的眼睛有短暂的时间没有适应过来,但是很快,我便看见四周到处都躺着人,虽然很模糊,但可以确定,都是死人!

四周,远近各处,到处都是死人!

啊!

山雨发出短促的一声惊叫,又重新打开手灯,四处照射,灯光下,是一张张死状恐怖的脸,和高度腐烂的尸体、内脏,这些人男女老少都有。

“我的妈呀,这里是什么鬼地方?”山雨压低声音说。

恐惧在我的心头蔓延,偏偏在这个时候,不知道是哪里传来“呵呵呵呵”的笑声。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那笑声从一个声音,渐渐的变成了两个、三个,无数个笑声混合在一起。我和山雨被包围在这一片笑声中,惊慌的四处张望,但是什么都看不见。只有一地的死尸!

我懵了,大叫一声:“跑!”拉着山雨就开跑了。

盲目的跑,也不知道要跑去哪里,只知道要离开那个恐怖的集尸地。

跑了许久,终于听不到那恐怖的笑声了,停下来,气喘吁吁,山雨犹有余悸的拿手电到处照,终于没看见尸体了。稍微放心。

他问我那些尸体是怎么回事,我自然是不知道。但是却隐隐有一些熟悉的感觉,因为这种满地集尸的情景,曾在希望小学的教学楼里看到过。

他问我要不要报警,我说别报警了,先回荷花村,明天叫上老杨和他儿子,多带些人来看看再说。

山雨问我往哪边走,我抬头看了看天空,我记得来的时候月亮的方位,根据这个,我判断了回去的方向,我也没什么夜观星象的本事,也不知道准不准。

选定一个方向,我和山雨慢慢悠悠的走着,凌晨四点,我们走到了一片黄花树林,我们都还记得,昨天便来过这个地方,林中有一所老宅的,只要找到老房子,也就能找到回荷花村的路了。

又走了约十几分钟,终于发现那所老宅,从方位上来看,我们正处在宅院的后方,这老宅子的后院并没有门。

山雨开玩笑说这宅子里有个美女,问我要不要翻墙院子进去窃玉偷香,我说算了。我对那个秦广可是忌惮得很呢,提议绕过宅院,走我们该走的路。山雨也同意。

于是我们沿着老宅的墙院子走,绕到宅院之前,正准备离开,我们都不自觉的往那圆形的院门望一眼,不望还好,这一望可不得了。

只见那院门处静静的站立着一个白衣女子,这次我看得清楚,她穿着白色的连衣裙,素面清丽,黑夜中虽看不清楚玉容,但已能见一张漂亮的鹅蛋脸。那一双眼睛,犹如天上的星辰一般明亮,慑人心魄。

让我意外和惊奇的是,在这寒冷的初冬,她居然就只穿着单薄的裙子,露出一双雪白小腿,赤着一对小巧玉足,而且……她的头发好像都是白的。

山雨不自觉的后退了两步,轻声问:“你是谁?”当然是问那女的。

“烟晚。”白衣女子缓缓的出声,声音细柔清脆。

“烟晚?”山雨说:“你叫烟晚?”

女子点头。

山雨看向我,显然是在向我寻求意见,也不知这个烟晚是人是鬼,跑还是不跑呢?

这时,白衣女子烟晚突然向我招手,说:“你,过来。”

她的声音柔媚入骨,仿佛有一种魔力,让人无法抗拒,于是我和山雨便慢慢的走向烟晚。走近之后,我一看她容貌,更是惊为天人,她无疑长着一张绝美的脸蛋,身上也有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这种气质与红玫瑰类似。我立刻便觉得她不是常人。

烟晚伸出一只玉葱指,指着山雨说:“我没有叫你过来,我只叫他过来。”

“啊?”山雨愣了一下说:“好吧,”向后退去。

烟晚慢慢的退进院子里,对我笑,冲我勾手指,媚笑着说:“进来,陪我聊聊天。”

顿时,我感觉一股热气迎面向我扑来,让我浑身酥麻,不自觉的就向烟晚走过去,同时,一股久违的****燃烧着我的小腹,让我很想冲过去将这美丽的女人扑倒在地,狠狠的撕扯她的衣服。

就这样,我身不由主的跟着烟晚走进了宅院,这深更半夜的,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女子站在自家门口,等待着男人的到来,而且一见着男人就往家里带的?这烟晚必定是邪物!

我心里跟明镜似的,觉得这很不正常,我心里明明是想着要退出去的,但是身体依然很亢奋,双腿不受我自己控制的跟着烟晚走。她慢慢的后退,冲我嫣然媚笑。她身后,宅子的大门无声的打开,屋里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仿佛地狱的大门向我敞开了。

我心中开始惊惧了,我知道我可能中招了,我转头看向山雨,山雨站在那院门口,抓耳捞腮,这家伙为什么不来救我啊!我心中大急,想大声开口呼救,我知道我喊了,但就是喊不出声音。

一阵凉意传遍了我的全身,现在什么感觉都没有了,只剩下惊恐,仿佛即将上刑场的囚犯,面对即将到来的死亡,无可奈何。

烟晚慢慢退进屋里去了,我也不受控制的跟着她走进去,没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进屋的时候我最后回头看了山雨一眼,那货还傻傻的站在院门口,一直在抓耳捞腮,我不知道他在干什么,难道就看不出来我不正常吗?!

没用了,我听见了关门声音,什么都看不见了。一只冰凉的手抓住了我的手,让我混身打了一个哆嗦。我被烟晚牵着走,进了一个房间,里面光线昏暗,隐约能见有围着白纱帐的床、雕花的木窗户。

烟晚走到了床边,身上的裙子一下子滑落,一副完美的,让人窒息的美妙胴体呈现在我的面前,一股浓浓的欲望升起来,压下了我心中的恐惧,此刻我不管是身还是心,只是渴求着她的身体。

她以一个优美姿势,半卧在了床沿,我色授魂与,接着被她一拉,我压在了她身上。

欲焰将我的身体燃烧得火烫,我封住她的唇,冰凉,她冰冷的小舌头钻进我的嘴里,缠绵。

霎时间,我感觉一阵头晕目眩,全身都软了,犹如一滩软泥,趴在她的身上不动,我感觉我的身体机能飞快的在流失。

那种精气神飞快流失的虚弱感,真是难以用言语描述。惊恐,此时的我,只剩下惊恐。我知道她在吸食我的精气,但就是无能为力,无法反抗,我的头脑越来越昏沉,我知道我完了。

正当我万念俱灰的时候,突然一阵狂风吹开纱窗,啪啪两声响。冷风吹到我的身上,让我立刻清醒不少。同一时刻,我感觉我的嘴巴也离开了烟晚的唇。

我抬头看了一眼窗外,但是由于身体虚弱,眼前昏黑,什么也没看见。

只听见窗外一把清脆的女人声音飘进来:“放了他!”

当我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心中巨震,是红玫瑰!是她!她来救我了!

烟晚冷声说:“哼,我好不容易找到这么个阳气精纯的小处男,你休想抢走了!”

红玫瑰说:“放人!”

烟晚说:“哼哼,我要是不放呢?”

红玫瑰说:“那我就灭了你。”

烟晚说:“哼,好大的口气,你知不知道你越界了?”

红玫瑰淡淡的说:“那又怎么样?”她说完,我听见破风声响,应该是跳进屋里来了。接着,我身下的烟晚如一条泥鳅一般滑走。

屋内一时劲风四射,两个女子的娇叱声不断响起,蓬蓬之声亦是不绝,也就大概十几秒钟的事,我听见红玫瑰痛哼了一声,应该是受伤了,然后我感觉我被一人抱起来。

这时候我的视力恢复了一些,我看见是红玫瑰将我抱着,跳出窗外,一路飞掠。不知道是不是我此时迷糊,这感觉就像坐云霄飞车一样。

我急问:“玫瑰玫瑰,你是不是受伤了?”此刻的我,感觉特别的窝囊,竟然要一个女人冒险救我的性命,还连累她受了伤。我不但不能保护我心爱的女人,却还要赖她救我。

她没有回答我,继续飞掠,这时的感觉又不一样了,这速度快的,就像是坐过山车,不过这个频率要比过山车快十倍不止。我简直无法想象,她怎么能跑这么快,我本来就不怎么清醒,头部再一充血,很快就支持不住昏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