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有些眉目之后,李德很急切的就要去找冯总算账,但保姆已经做好了晚饭,李德才便邀请我们吃了晚饭再去找冯总。我和徐清风这一天基本上没吃什么东西,也就不推迟了,毕竟吃饱饭才有力气干活,快速吃完饭,让李德才带我们去找冯总问个清楚。
吃饭的时候,我们商量,就这么盲目的去找冯总,他恐怕也不会承认,所以让李德才随便找个理由,将冯总约出来,到时候强行将他控制住,然后再逼问,不愁他不说实话。
李德才说这样恐怕不妥吧?万一不是冯总,那不彻底把人给得罪了?
徐清风说,老李,这关乎你女儿性命,哪里还能在乎这些繁枝末节,就这么定了,你把他约出来,逼问的事,交给我们。
于是老李便答应下来,打电话约冯总吃饭。冯总还没有吃晚饭,听李德才请他吃饭,有点意动,但这家伙也是个人精,问李德才请他吃饭具体是有什么事情要谈。李德才说,上次那个项目不是没有谈成嘛,我可以再让一步,我们吃饭的时候再谈吧。
冯总还不解疑,问李李德才,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
李德才说,没有找到合适的经销商,其实你那个价钱,我们还可以再谈谈。
这样,冯总便答应饭局,顺便问一句,对了老李,听说你女儿得了怪病,最近怎么样了,好些了吗?
他这一句问话,顿时让我和徐清风对望一眼,八九不离十就是这个货。李德才更是恨得咬碎牙齿。
约了冯总在一家酒楼见面,李德才便带着我和徐清风出发了,行车将近一个小时,到了约定好的酒楼包厢。我们先到的,就等冯总到来。
过了十几分钟,冯总也到了,我也看见了这个冯总,一个四十多岁的臃肿男人。
冯总看见我们有三个人,而且都是男的,明显一愣,问李德才:“老李,这两位是?”
徐清风两三步走过去,将冯总用力一拉,扯了进门,然后将门关上,我一愣一愣的,心道:老徐,你骨头长好了吗?悠着点。
冯总也看出不对了,一脸愤怒,“你们什么意思?”
李德才道:“没什么意思,就是想问问你,我女儿身上的蛊是不是你下的?”
冯总脸色立变,神情闪烁,“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徐清风堵着门口,给我使了个眼色,说:“别跟他废话了,动手。”
我也不含糊,他请我来,就是让我来当打手的,我也是三两步冲上前去,揪住冯总的衣领,拳头照头打过去,还不敢太用力,我怕他扛不住。
打了几拳,打得他又骂又叫,打完之后,我把早就准备好的水果刀拿了出来,贴在了他的脸上,恶狠狠的问:“说不说实话?”
冯总吓得脸都白了,哆哆嗦嗦的道:“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李德才,我告诉你,这么做可是违法的,我会报警的。”
“不给你点教训你还真不知道大爷我是道上混的!”我一刀在他脸上轻划了一下,鲜血流出来。
“啊啊啊!”
冯总吓的大叫“我说我说!”
“哼哼。”我冷笑,放开他,“就这么点胆子?把详细过程说清楚,要不然老子剁了你的手。”
冯总哆嗦着用手帕擦脸上的血,擦完之后,看着李德才说:“李德才,你女儿身上的蛊确实是我请人下的,你放我走,我回去立刻叫那个蛊师帮你女儿解蛊,怎么样?解蛊及时的话,你女儿还死不了。”
李德才脸都气绿了:“姓冯的,****你祖宗的!没想到你竟然是这么歹毒的一个人!我告诉你,你现在就打电话让那个蛊师来帮我女儿解蛊,否则老子今天就弄死你!”
冯总说:“老李,我……我也没有那个蛊师的联系方式啊,你叫我怎么打给他,我得亲自去请他啊。老李,我知道错了,只要你放了我,我保证,立刻去请他来。”
徐清风给我使个眼色,我会意,刀搁在他喉咙上,“你******不打电话,信不信我现在就弄死你!”
冯总吓的双腿发软,给跪了,“我是真的不知道啊,要不这样,我带你们去,我现在就带你们去!”
我呆了一下,我有这么凶吗?能吓成这样。
李德才说“那就走吧。”
随后他和徐清风两人走出门去,挟持冯总的任务自然就交给我了,我将水果刀藏进袖子里,一手揪着他的肩膀跟着出门,也不怕他敢反抗,秒秒钟搞定他。
出了酒楼,上了李德才的车,然后冯总给我们指路,去找下蛊的蛊师,李德才问在哪,冯总说在郊区某处,于是我们直奔郊区。
又花了几个小时,到了一个高档小区,在冯总的指引下,我们进了一栋单元楼,到了七楼,冯总按了一个住户的门铃。
开门的是一个穿着黑纱衣的男人,这种穿着立刻让我想起了当初的枯木,那家伙也喜欢这样穿的。
男人皮肤黑,面貌冷,一头乱糟糟的短发,很邋遢的样子,他看见是冯总,然后他的目光立刻落到了冯总的肩膀上,盯着我抓在冯总肩膀上的手。我想他应该察觉出了什么,不过他还是侧身让我们进门。
徐清风当先迈步走进去,我一直抓着冯总的肩膀,跟他一起进屋去。
黑衣人问冯总:“你们来干什么的?”
冯总苦着脸说:“巴赖,你还没看清楚吗?被他们发现了,让你给人解蛊去。”
巴赖毫无惧色,说:“下蛊要钱,解雇也要收钱的。”
冯总说:“行行行,你现在就跟我走,帮人解蛊去。”
巴赖冷漠的扫了我们四人一眼,最后目光停留在冯总身上,问:“被人打了?”
冯总说:“是啊。”
巴赖哼一声:“还敢打人?立刻把人放了!”
我一肚子火,妈的,你给人下蛊还这么牛,但为了李德才着想,我还是理智的放开了冯总。
李德才为了女儿的性命,亦是压下满腔怒火,低声下气的对巴赖说:“大师,求你解除我女儿身上的蛊毒吧,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
巴赖得意的笑说:“钱你当然是要给的,马上给我一千万,我现在就动身去帮你女儿解雇,如何?”
徐清风实在忍无可忍,大喝道:“娘希匹!害了人还敢这么肆无忌惮!你若是不跟我们不走,我顿时让你血溅五步!”
巴赖看看徐清风,再看着李德才,说:“敢威胁我,那就让你女儿死吧!”
徐清风异常愤怒,要不是有伤在身,他肯定是要动武的,这时只好忍了。
李德才赶紧拉开徐清风,不让他再说话,给巴赖赔不是,然后说:“好好好,没问题,没问题。”立刻从包里掏出一沓支票,开了一张千万支票给巴赖。
巴赖冷笑着接过支票,还让冯总核对一下,冯总点点头,确认支票没有猫腻,巴赖便进房间去,拿了一粒红色药丸出来,交给李德才,说:“这是解药,让你女儿服下,就没事了。”
李德才接过药丸,狐疑,仍不肯走:“可是大师,万一你给我的是假药,我女儿服用之后没有效果,到时候你又跑了,怎么办?请大师去我家里小住几日如何?”
巴赖不悦的说道:“反正解药已经给你了,相不相信随便你。”
李德才也是个狠人,拿了解药之后,也不管是真是假,马上翻脸,喝道:“老徐,麻烦你了,把他给我绑了!”
我不得不佩服李德才,不愧是在商场摸爬滚打的人物。其实道理已经很简单,这蛊师若给的是真解药,那么抓了他,事后必定要对他进行打击报复,哪里真能给他钱,让他去逍遥快活。若他给的是假解药,那也就不怕跟他翻脸了,左右都是要把他抓起来的,不能轻易放了他。
徐清风不能动手,看向我,我会意,一个箭步冲到巴赖身边,伸手去抓他。巴赖也不是一般人,身手矫健,躲过我这一抓,还一拳向我打过来。
虽然他身手矫健,但如时今的我岂是一般小虾米能对付的,我直接捏住他手腕,翻手一扭,他另一只手还想反击,我将他两手都给扭在后背。
冯总见机跑了,徐清风想拦,目前也没能力拦住。
我将巴赖制服,押解上车,这个过程中巴赖只是阴毒的望着我,不时眼中闪过冷笑,咬人的狗不会叫,我知道这个货日后一定会报复我的,不过事情结束我就闪人了,他能去哪里找我。
我们将巴赖带回了李德才的别墅,三个人动手将巴赖绑了,关进一房间,然后李德才拿解药给欣欣去服用。
欣欣吃了解药之后,很快就有反应,想吐,保姆拿来垃圾桶,欣欣吐出来的全是黑水,又脏又臭,把那保姆都快熏死了。李德才又是担心又是喜悦,脸上表情复杂,我则赶紧出了房门,呼吸几口纯净空气。
是夜,欣欣连续呕吐多次,上呕下泻,吐出来的自然也是黑水,闹了大半夜才安宁。
而我,李德才则早早的吩咐保姆帮我准备了房间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