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离开之后,我都不知道我该干什么了,但却有好多事情还等着我去解决,小曼和吴宇凡也不知道跑去哪里了,小曼已经变成了一只猛鬼,而且对我好像再也没有一丝感情了,因为她昨晚走时看都没看我一眼,这让我很心痛。
不管怎么样,我都必须找到她,我知道她心中怨恨我,我不能给她什么了,但我必须化解她的怨气,让她去投胎。问题是一点线索都没有,不知道她会躲到哪里去。
尽管一筹莫展,但肚子饿了总要吃饭,玫瑰给我做的几个煎蛋还是热乎乎的,我赶紧吃完了,心里甜滋滋的,这可是玫瑰亲手给我做的啊。
吃完早餐,感觉无所事事,电脑也不想玩,电视也没心情看,坐着沙发上发呆,在屋里走来走去,烦躁不安。
正无聊时,手机响了,掏出手机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接通:“喂。”
“是红雪吗?”电话里是个男人的声音。
“是我,你哪位?”
“我北盟的,你可以叫我黑豹。”
“黑豹?没听过,你找我干什么?”
“有空吗?找你聊聊。”
我想了想,还是说道:“有空,约在哪里?”
那人无意义的笑了笑,“呵呵,爽快。”
然后他约我到一酒店见面。
这男人说话的语气很倨傲,就知道他找我也不会有什么好事,但我还是决定去看看。
我打扮了一番,然后出门,去了那个陌生男人黑豹约我的酒店,让服务生带我到了他的房间。我便看到了这个男人,一个高黑瘦男人,穿着黑皮衣。
黑豹不冷不热的让我坐,我坐在他的对面,他看着我,一双眼睛眼白很多,眼珠很小,他盯着我的时候,让我感觉心里毛毛的。
“长得不错。”他翘着二郎腿,摇着手里的红酒,倨傲的说。
我心里好笑,我知道我长得帅,不用你来说,我没说话,倒要看看他想干什么。如果想打架的话,我不介意修理他。
黑豹继续说道:“知道我为什么找你吗?”
“不知道,请讲。”
他说:“是盟主让我从北京赶来告诉你一件事。”
我皱眉,红胜天?他找我干什么?
黑豹仰头望着天花板,道:“红雪是吧,知道红玫瑰是什么人吗?”
“不知。”我故意这么说,其实心里已经猜到他此次来找我的目的了。
黑豹道:“红玫瑰是盟主的女儿,也就我们北盟的的少盟主,将来的盟主,不是你这种人能觊觎的,不要再缠着她了。”
“这是对我的警告吗?”我冷笑说。
我没被他的话吓到,反而针锋相对,可能让他有些吃惊了,黑豹的目光变得凌厉,笑说:“小子,看来你还有很多东西要学,不过还是先学学怎么做人吧。这次是警告,如果不听,下次就是……死。”最后这个死字他故意停顿了一下才说的。
我继续冷笑,感觉心里一团火燃烧起来,你们封印了我的玫瑰不说,还不让我跟她在一起,你们也太霸道了吧!我的拳头扭紧,又松开,我知道面前这个男人不是善男信女,暂且忍着怒气,“你们会杀了我?这么无法无天,肆无忌惮吗?”
黑豹道:“我们会让你死得神不知鬼不觉,相信我们的能力。”
“真的一点机会都不给我吗?我很喜欢她。”
黑豹大笑:“哈哈哈,我也很喜欢她呢,我都不敢碰她,你算什么东西?”
“我看你也就是个狗腿子吧,还对玫瑰有想法?”我冷嘲说。
黑豹脸色一黑,“总之,我要带的话已经带到,你自己好自为之,你可以走了。”
“如果我没有乖乖听话,是你向我出手吗?”我站了起来。
黑豹仰头望着我,道:“看来你很不愤,没错,如果你不听警告,我奉盟主的命令,随时可以杀你。”
“那你现在就可以动手了。”我毫无惧意的瞪着他。
黑豹明显一愣,一双小眼珠子瞪着我,然后,他身上有一股无形的气势弥漫开来,让我感觉到了压力,他缓缓站起,他的拳头捏了起来,咔咔直响。
“找死!”
他纵身一跃,一脚踏在茶几上,一拳向我打过来,呼呼有声,势大力沉。
这样的气势看来,比闫明峰略高一筹,但现在的我还不把他这样的货色放在眼里,我迅快的出手,捏住他的拳头,就那么一扭,他“啊”的一声大叫,刚才牛逼的气势一下子全没了。
我抬起一脚,踹在他的胸膛上,直接踹飞,他撞到墙上,闷哼一声,跌落在地,剧烈的咳嗽了几下。
猛地抬头看着我,一脸阴愤,他不怒反笑:“哈哈哈,哈哈哈,好,很好,难怪敢这么嚣张,原来是有两下子。”
他站了起来,捂着肋排,“我告诉你,你活不了多久的,马上有人会来收拾你!”
“是吗?”我也阴笑着向他走过去,“那就在死之前,先把你修理一顿吧。”
黑豹大惊,“你想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看你这逼样就来气,应该是平时是嚣张惯了,我今天就让你尝尝被痛扁的滋味!”
“你……”黑豹愤怒的指着我:“老子跟你拼了!”
他向我冲了过来,飞起一脚,我抬脚踹在他的膝盖上。
“嘎嘣!”
我听见骨骼断裂的声音,然后就是黑豹一声惨叫,他倒在地上,我冲过去,揪住他的头发,照着脸就打,我还没有用十分的力,怕把他打死。
饶是如此,我一拳下去,就打得他一声惨叫,我修理了他几十拳,打得他杀猪般的哀嚎,直接打瘫,我才消气,若无其事的走出酒店。
这感觉很爽。
出了酒店之后我就考虑到红胜天即将会对付我的问题,我在北盟并没有留下住址,只留了手机号,所以他们才能联系到我。
我忖度他们北盟只是对付鬼怪很牛逼,其实势力也并非有多么了不得,应该也不会找到我住的地方,所以以后外出多留个心眼就应该不会有事。
心里很烦,开车去郊外走了走,满脑子都是小曼的事情。她会去哪里呢?我不会知道了,鬼的行踪岂是我一个凡人能揣摩到的,可能她和吴宇凡远走高飞了,也可能藏在暗中,伺机报复红玫瑰。
晚上随便找个馆子吃了晚饭才回家。
停好车,上楼,打开门,正准备开灯,突然一道白影飘过来,带着一阵劲风,一只手,白玉小手,手上却有五根锋利如刀的指甲,向我的脖子划了过来。
大惊失色,我赶紧出手挡开,那白影后退,我这才看清,是烟晚。
我顿时松了口气,开了灯,“烟晚,以后别跟我开这种玩笑,你想把我吓死吗?”
“哼哼,小子,谁是你的烟晚,你看看我是谁?”烟晚笑着说,但却不是她自己的声音。
我一愣,但烟晚明明还是烟晚呐?还是那张清丽脱俗的俏脸,怎么声音变了?而就在这时,烟晚的身体里突然闪现出一个绿裙女人的虚影,我认得这个女人,居然是葬月女巫!
顿时我懵了,这个女巫怎么还没有死?怎么还在烟晚体内?烟晚没有成功把她炼化吗?我满腹疑问。
“哼哼,很惊讶是不是?你的烟晚有什么能力炼化我?只有我能炼化她。”葬月女巫冷笑说:“小子,今天的你,力量很弱,很好,正是我报仇的好时候!”她说着一阵风一般向我飘过来,我转身想跑,那门却突然关上,我伸手开门,但她的气势将我周身都锁定,门打不开。
她的利爪已经向我抓过来,我赶紧闪身躲避,她追着我打,我不是她对手,只能狼狈的逃跑,实在不行,就反击一下。
此刻被葬月操控的烟晚,气场很强,就如昨晚的小曼一样,举手投足之间,都有很强大的压力和无形的力量,隔空一挥手,就有无形的巨力将我身体掀起来,然后摔倒在地上。实在可怕。
葬月一边大笑,一边玩耍着我,并不急于将我弄死,她连续的挥手,就仿佛有一条无形的巨鞭抽打着我,我被她抽得在地上打滚。
“小东西,去死吧!”她玩够了我,身形突然闪到我的面前,利爪向我抓过来,我想躲,但是一股强大的气势将我锁定,我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她锋利的手爪插向我的眼睛。
冷汗潺潺,突然,烟晚的手爪在我面前定住,身体里绿裙女人的虚影消散,那股锁定我的气势也随之消散。我顿时感觉全身一轻。
“雪,对不起对不起,把你吓到了吧?”烟晚又变回那个柔媚俏丽的烟晚,很抱歉的跟我说。
我摸着被摔痛的腰,往沙发那边走过去,她伸手扶我,我问:“到底什么情况啊,那个女巫还没有被你炼化?”
烟晚说:“葬月的灵魂力太强,始终还有一点无法炼化,我只能将她压制住。”
“原来是这样啊,那就是说,你们两个灵魂共存?”
烟晚说:“也不完全是这样,她完全被我压制,只是在我疏忽的时候,她就会跑出来。”
我点了点头:“烟晚,那你现在是不是拥有几百年道行了?葬月的能力,你有没有?”
烟晚轻笑说:“你又打什么鬼主意?是不是要吩咐人家做许多事情?人家才不干呢。”
我坏笑说:“正好我有事情要问你呢,你既然继承了葬月的能力,那你知不知道大巫族有没有什么禁咒,能抹除人的部分记忆?”
烟晚一愣,“你问这个干嘛?”
“自然是有事了,你快点告诉,大巫族到底有没有这种禁咒?”我急声说。
“等会,让我想想,葬月的记忆实在太丰富了。”烟晚说着闭上了眼睛。
她好半天才睁开眼睛,我着急的问她:“怎么样?”
她皱眉说:“你先告诉我,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说:“还记得玫瑰失忆的事情吗?很有可能是被她父亲联合大巫族的人做了什么手脚。”
烟晚一听我提到玫瑰,立刻不高兴了,黛眉轻蹙:“又是为了玫瑰,你生命中除了玫瑰就没有别的事情可做了吗?”
“呃……”我一愣,说道:“对啊,我就是为了玫瑰而活的。”
烟晚生气的说:“我不告诉你。”
我怔住,她说不告诉我,这是不是证明她知道什么?顿时心喜,笑说:“烟晚,你可别这样啊,这件事情真的对我很重要。”
烟晚不知道生的什么气,转过身去,气鼓鼓的说,“我才懒得管你呢,我不知道。”
我十分无奈,这小妞,是打翻了醋坛子吗,我柔声说:“烟晚,我求你了啊,帮帮我。”
她还是不理我,我拉了拉他的玉臂,她将我的手甩开,无奈,我只得先不提此事,等她气消了再说,于是我起身,想去倒杯水喝。
“你去干嘛?”烟晚突然转过身看我。
“没……没有,我就倒杯水啊,怎么了?”
烟晚一笑,摆摆手,示意我可自去,然后她拿遥控器打开了电视机。我倒了杯水,也来她身边坐下看电视,她调到什么台我就看什么,也不多话。
她看了一会电视,突然坐过来,将我抱住,俏脸贴进我怀里,我一愣,“你干嘛?”
烟晚幽怨的说:“不干嘛,就是想让你抱我一会。”
我莞尔一笑,搂着她的小蛮腰,继续看电视。
她说:“我知道,玫瑰在你心里才是最重要的,不告诉你,你是不会死心的,还是告诉你吧。大巫族确实有一项禁术,叫做封魂禁咒,能封住一个人的灵魂。然而被封住灵魂的人活着如行尸走肉,等同于死人,玫瑰显然不是单纯的被封魂这么简单,真实的情况可能还要糟糕,甚至有可能她身体里被注入了一个新的灵魂,至于具体是什么情况,谁知道呢?”
“能不能帮我找到你大巫族的那个人?”
烟晚娇嗔的轻捶我一下,说:“什么我大巫族的人啊,你把人家当成臭巫师了吗?不理你了。”说着她推开我,起身要走,我将她拉回来,说:“能不能帮我找到那个人?”
烟晚又皱起眉头,说:“这个人家真没办法了,葬月死了几百年,几百年来在孤岛吸食怨灵,活在暗无天日的世界里,对如今的事情,她怎么可能知道。”
我失望的点了点头。
烟晚横了我娇媚的一眼,又哀怨的说:“雪,人家还有件事情要告诉你。”
“什么事?”
她又抱住我,将头靠在我肩膀上,说:“我要离开你了。”
闻言我一怔,“你要走了吗?你要去哪啊?”
她幽怨的说:“葬月始终是个隐患,人家要找个安静的地方修炼,将她彻底炼化,可能要离开你一段时间了。”
我笑说:“这是好事啊,干什么不开心?”
烟晚说:“雪,你要答应我,在我没回来之前,你不准孤身一人去找大巫族的麻烦,大巫族可不好惹,没有我帮你怎么行?”
我摸着她的头,柔声说:“好的,我答应你,你这次大概要去多久?”
烟晚说:“不知道,可能十多天,也可能一个多月。”
我皱眉,“这么久啊?好吧,你别急,一定要彻底炼化了葬月再回来。”
烟晚娇声问:“你会不会想我?”
“呃……会,会的。”
“哼,说的这么勉强,肯定是骗我的。”
“没有,没有,是真的。”
“好,那我走了,你一定要等我回来。”烟晚说着将我推开,飞出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