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村子里的青石板路很快走到了尽头,死的那家人的堂屋里,一具尸体躺在堂屋正中,头上用簸箕已经盖住了面容。
我们面前的老爷子手中拿着皇历书,然后开始问这汉子是什么时候死的,随后开始按着死者的生肖属相,还有临死前的时间时辰开始算起来,不多时找到了一个黄道吉日,就在两天之后下葬。
毕竟世界这么大,高人还是有不少的,在老爷子算时辰的时候,我们也都开始掐指换算天干地支,最后老爷子定的那个下葬的日子没什么大问题,随后就是去看风水的问题了。
临走前,我们跟这里的人打了个招呼,到尸体附近去看了看,因为这尸体脚上的一堆茅草很是让我纳闷儿,人家这堂屋已经全部打扫干净,并没有什么脏乱的东西,那尸体身上哪里来的茅草呢?
这只是一点,还有这人死讲究干干净净的上路,虽然各地的民俗都不一样,但有些玩意儿却是共通的,清清白白的上路,很多地方会把死者的身躯再仔仔细细刷洗一遍,然后才给穿上寿衣。
这里穷乡僻壤的,没那条件也就不说了,可这死尸穿着一身崭新的白大褂,头上戴着个圆帽也算符合规矩,为什么脚上还有一堆茅草没有清理掉呢?
随即师兄也看出了异样,伸手就要去碰那死者脚上的茅草,顿时被那亡人家属直接拉住,另外两人腰上缠着白孝,操起墙角放着的锄头和铁锹对我们竟显露出了敌意。
只是那个收留我们的老爷子却并没有说些别的,也没有阻止,还是继续翻看着皇历。
死者的头上是不能动的,很多的规矩都在这里,死者一旦身死,尤其是白天身死,不能让尸体的额头见到阳光,据说有时候尸体内的七魄还没有完全聚合,三魂已经离体,七魄一旦被阳光照到,就会散掉,让死者亡魂无法超生,所以死尸在敛棺之前,头上要用东西遮住。
还有一点,那就是防止死尸死不瞑目再睁开眼睛,当然这样的事情是不经常发生的。
尸体也怕黑猫,黑猫惊尸极有可能会引发尸变,只不过这都不是我们现在关注的重点,我们是想看看这具尸体,因为不知道为什么,我们总觉得这具尸体死的那叫一个蹊跷。
“叫他们出去噻,哪里来地龟孙,滚到一边去!”
亡人家属看着我们极不友好,无奈,我们也只能一边退出堂屋在院子里等待,三个女生里沁儿对这东西还是有些恐惧的,薰儿和晴雪即便不怕这玩意儿,但长久的看到这种东西,还是会倒胃口。
我们三个缓缓退出,只见一旁沁儿和薰儿却一脸厌恶的盯着远处一个人,我放眼望去,那是个身穿苗服的年轻男子,此刻正趴在不远处的院墙不停的张望。
而他张望的对象先是晴雪,然后不时还在沁儿和薰儿身上不住扫量,看到他那色眯眯的眼神就快滴出血来,我们意识到不妙。
师兄和解兵师也都看到那个男子了,他们此刻紧攥着拳头,但是脑袋里还是清醒无比的,现在我们借宿在人家的地方上,自然就不能给人家惹事,还是安分一点的好。
院子里看热闹的人也都逐渐多了起来,我们还是礼貌的等着老爷子,准备和他一起回去,不多时院子里十几个小伙子全将眼睛看向了三女,我们自然能从这些人眼中看出他们的情绪。
虽然这些人也像看天仙一样的看着沁儿她们,但是却少了那种赤裸裸的色相,屋内的老爷子对着里面的人说了几句话,大概是说明天中午吃完饭过来看坟地,我们一行都从这家人的院子里往出来走。
这些人的院子都是用了好些石头砌成的院墙,从一面出来,我和师兄跟在老爷子身后,就见刚刚色眯眯盯着三女的那个男子还留着口水,一脸淫相,此刻手里拿着两个稻草折成一种奇特的形状在我们必经的那条小径上不断布置着什么。
“咳咳”老爷子咳嗽两声,随即那个小伙子口中念了一连串我们听不懂的苗话,然后冲着我们嘿嘿一笑,快速逃离,往前方走了几步。
远远望去,那个小伙子的笑看起来带着一丝阴险,就好像是快要达成目的所传来的那种阴笑。
“小娃子,你们小心,包走那个草草上。”老爷子说了一句话,我们正要走,忽然死人的那家院墙里有人在快速争吵着,我们随即停下脚步,一个长相还不错的女孩子快步从里面跑出来,然后沿着小径往前跑去。
紧接着一脚就踩在刚刚那个小伙子布置好的地方,顿时那个女子身子一顿,然后就像变了个人一样。
院子里的谩骂声越来越大,一群人吓的从院子里跑出来往出去跑,而刚刚那个踩到小伙子下的草的那个女子,此刻怔怔的站在那里,浑身颤抖。
人群快速离开,老头子暗叹了一声,带着我们也缓缓离开了,我们跟着老爷子往回走去,临走前,转过身躯看了一眼,那个刚刚在那里莫名其妙的苗族男子眼中色心大起。
而刚刚踩到那个人布置的女孩子,竟然含情脉脉的扑到那个男人怀里,随即苗族男子一脸阴笑的将手伸进了女子衣衫当中,两个人直接搂在了一起。
我们正要转过身去,忽然,那个苗族小子脸上半带笑意,似有所感的冲着我们转过身来,阴阴一笑,其中的敌意很轻易表露出来。
回到家中,老爷子把皇历重重的摔在地上,恨恨的骂了一句:“造孽呦,造孽!又一个好好地女娃子叫那头畜牲给祸害喽!”
说罢,老爷子对着我们嘱咐了几句,就是告诉我们那个人不是好东西,让我们尤其不要带着几个女孩子夜晚出门,就好好呆在屋子里,白天跟他一道出去,小心那个人。
沁儿她们似乎也还一阵后怕,随即解兵师让我留下来照看沁儿她们三个,师兄和解兵师终究是不能任由着那个苗族男子将那个姑娘祸害,他们冲了出去。
这个村子里一天之间发生了太多的古怪,晚上,我守着沁儿她们三个,等她们全部入睡,我自己坐在老爷子家的堂屋里等着师兄和解兵师回来。
过了不到一刻钟,解兵师和师兄恶狠狠的骂了几句,然后推开院门,悄悄回到房间,我们三个都碰到了一起。
来到另一间房间,我们三个躺下,裹着被子然后师兄开始告诉我今天发生的事情。
那个女子似乎是迷迷糊糊的就被苗族男子控制,随后两个人在我们走了之后就开始肆无忌惮的开始乱搞起来。
等师兄他们赶到,那个苗族男子已经将姑娘带到一处野地,已经扒了女子上衣,还好被他们及时救出。
听到他们所说的女子那个反应,我忽然想到师父以前说过的一种玩意儿。
下情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