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不丁的听见这么一句,我还以为自己听岔了,这个东西我们不是没听说过,传说九龙托棺是风水之中极其厉害的一种布局,几乎只见于传说,更有甚者茅山秘书之中曾经提到九龙托棺风水蕴养到了极致,死人都可以重生!
“师父,这就是传说中的九龙托棺吗?”师兄比我还震惊,我们细细的打量着四周,等待着师父的回答。
“应该不错,传说九龙托棺妙用无穷,可使死人复生、妖物化人,不过要筹备这样的阵法必须花费数年的时间,并且这其中所需要的条件也都是十分苛刻的。”
“师父,有什么条件呢?”
“我怎么知道,从进山之时不成看这山中风水我就觉得奇怪,明明是个大凶之穴为何要在此安葬呢?那天地人神鬼五个门分别代表着五行,如果我所料不错,那五个门一定会通往不同的方向并且全部埋有至宝,用来镇压墓中的秽气。”
“秽气?”这种东西我和师兄学道这么多年还真是没听过。
“秽气就是尸气、鬼气、阴气、邪气、怨气的总称,外面的五门用来镇压秽气,内中的铁索八卦刚好用来中和这多股气流混合地气运转,做到四平八稳。如果我所料不错,那个左慈道人并没有像传说中的那样羽化登仙,这样规模的地宫非得穷尽几十年才能造成,他定然是想要借古书之中的九阴九阳大阵聚气精心摆下九龙托棺局,期待有一天圆满功成重新复活。”
“重新复活?这真的有可能吗?”此刻的我们就跟个好奇宝宝似的迫切的想要知道,毕竟这些秘闻我们以前都是知之甚少,并且又不算是什么天机。
“复活不复活我不知道,毕竟大阵的威力从来没人真正见过,我所进去的那通道的背后就是整个九阴九阳大阵的布置之处,那其中还夹杂着数千具尸棺,简直就是尸山棺海,这左慈一定是个害人的妖道,他要复生就必须借助秽气,这些死尸估计都是当时他的信徒,把人都带进墓穴练成邪物,邪物会吞杀外来的生人防止墓穴被盗,又作为产生秽气供他吸收的来源,他这一局棋可真是布的够大啊。”
“吸收秽气都能复活?这些东西明明都是邪气啊?”师兄问道。
“那座九阴九阳大阵就是转化秽气关键,只可惜我并不知道破解之法,那其中还有其他几座规模不小的阵法我却是一个都不认识,可以肯定左慈这人的道术学识确实通天,不过咱们现在也只有闯一闯了,不然根本就没有机会出去!”
缓缓的向着前面摸去,地宫之内尽在眼帘,那些发光的宝珠上面全都蒙上了一层灰尘,也不知道这样大放光明到现在已经过了多少年辰,脚下的灰尘已经挡住了地砖上的花纹,轻轻地一脚踏去就会激起片片细微的粉尘,不过这成百上千颗明珠的光耀之下却依旧看的清楚,又是一座近百米的大殿,这次我抬头看了看穹顶,还好,也就是十多米高四周再也没有了梯道,不用担心再从空中掉下去了。
除了最前方那个硕大的道字和栩栩如生的九条金龙,面前正中处一个至少四十米见方汉白玉造就的平台之上端坐着近百个白衣人俑,它们都是背对着我们安静的端坐在地,好像在躬身听道一样。
眼前忽然开始迷离起来,晕晕乎乎的就好像置身于另一个世界,面前一片模糊我只能看见点点白的、绿色的光芒在不停的闪烁,可是这种感觉又如此的美妙,令我飘飘欲仙只觉得浑身舒适。
手中忽然多了一串漂亮的项链,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会这么喜欢这个东西,缓缓的将它戴在了脖子上,项链似乎太松,我缓缓的将它调紧一点……
“嗡……”
脑海中忽然传来一声震颤,霎时间我的神魂清醒双目呆愣的开着对面,面前师兄也是一脸的呆滞,几乎是同样的表情看着我。
他手中正拿着牛正大哥送给的匕首架在脖子上,此刻我才注视到自己的右手,我不知道何时竟然已经解开了自己的裤腰带绑在脖子上不停地收紧,身后师父坐在地上不停地喘着粗气……
记忆在瞬间短路:“师父,我们怎么了?”
“咱们三个都被邪气侵入迷失了神智,我破解幻觉之后正看见你们想要自杀,这才将辟邪符塞入你们口中。”
破邪符?此刻我才感受到嘴角还有一枚尚未燃尽的黄符以及口中已经吃了一半的符灰……
“呕……”
这种还冒着烟的纸糊气味让我和师兄一阵干呕,师父破除幻觉似乎也费了不少力气,他此刻正大喘着粗气,左肩上的伤势也需要赶快敷药,师兄背后也还有伤,此刻也就剩下我一个人精力最是充足。
“你们小心,那个不能泄露的天机可能就在这附近,拿柚子叶含在口里,小心再次被邪气控制。”师父咳嗽一声,左肩上的伤口又一次崩裂,流出了血来。
牛正大哥已经死了,那本太清丹经书此刻对于我们来说已经没什么用了,更不用说什么七星斩妖剑,我现在只求能和师父师兄平安的从这座该死的古墓里出去,仅此而已。
想想刚才的一幕现在回过头来还觉得毛骨悚然,既然这里应该是左慈老儿的埋骨之所,那么这间墓室应该就是古墓的最终尽头,从前面这一路走来到了这里,看来左慈那几个弟子们如果留后路的话也应该就在这间墓室之内了吧?
缓缓的打量着四周,我争取不放过任何一处可疑之地,师兄和师父他们此刻却盯着我们刚才进来的洞口,那里明明是个方形的墓门结构,只是自从我们进来到这里就已经门户大开,只瞧见了卡门用的石槽,那两扇门早就不知所踪了……
看这痕迹这两扇大门被卸走已经年深日久了,看着墓门处的材质似乎像是在哪里见过似的?碧绿的玉屑这材质怎么这么像鬼道之内的的那扇记录着影像的大门呢?
再有如果那扇大门就是这里被卸去的那扇,那么无疑就可以解释玉门之上老者神态安然趟入棺材里的那段影像了,很有可能那段影像就是原本在这里被记录而成的!可是这之间又会有什么样的联系呢?他们当时为什么又要拆了墓门?我们不得而知,墓砖上那么多的文字记载可惜我们几乎都不认识,这注定了真相被历史掩埋的事实……
四处堆放着的东西很乱也很杂,有茶具茶盅、有奇石桌椅、有金雕玉饰甚至还有青铜鼎器,一块硕大的鸡血石板下压着一柄浑身朱红纹路古朴的青铜剑,上面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但是单看那散发着寒光的剑刃,似乎数百上千年的时间并未能消磨它的锐气。
这把剑此刻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我绝对能确定这次不是幻觉,我的神志清醒并没有被邪气再次入体!只是眼前的这块鸡血石板太过于巨大,我根本不可能抬得起来。
也就是在这个功夫我才又看得仔细,这把宝剑竟然是担空被这片巨石压住的,青铜古剑此刻剑身几乎成四十五度的位置弯曲,如果真的取出这把剑估计也成了弯的了……
“师兄,过来帮我个忙……”
“干什么?别乱动啊,小心再招惹来机关!”师兄缓缓的过来看了看古剑,然后用袖子把上面的灰尘掸去,拔下一根头发扔了下去……
“你别听人家说书的胡扯,咱们道堂的菜刀连鸡骨头都剁不下,你还期望一把放了几百上千年的古剑能割断这么细微的头发?”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是我这心里却比师兄还希望头发会断掉,似乎是入了魔怔,我觉得这把古剑不凡,绝对能够吹须割发。
果然不负期望,头发略过剑刃断作两截,师兄喉咙里咽了口吐沫,口吃道:“宝……宝贝……”
“咱们一起把它弄出来!”这块鸡血石十分的光滑,并且十分的沉重,粗略估计怎么也得有个四五百斤,根本就不是我们两个能抬起来的事,师父受了伤肯定指望不上,思来想去我们也找不到好一点的主意。
“师父,开阻符能不能用在死物身上?”
师父瞪大了眼睛,问道:“什么死物的身上?能这么用吗?”
看来师父估计也不怎么知道,毕竟这种东西对他们来说用处不是太大一般也都容易忽视,我从百宝袋里掏出一把符纸挑了半天总算是找出了三张开阻符,行不行试一试就知道了,从旁边捡起一块不知名的令牌贴上开阻符我朝着鸡血石扔去,那块令牌果然穿过鸡血石掉到了鸡血石底部。
成了!那把古剑都已经被压弯了腰,此刻如果它的压力一消肯定会突然弹出来,我小心翼翼的趴下抱紧了脑袋一张开阻符贴在剑身,缓缓的将符纸引燃。
“锵……”
古剑一声铮鸣忽然从中弹出老远落在地上,我满脸笑意的捡起古剑,千百年的重量让它弯了腰却依旧不能令它低头,飞出的这一瞬间剑身再次笔挺竖直,不愧是千年古剑!这上面所刻的图文俨然是一个复杂到不能再复杂的符咒,整个剑身成青绿色,那刻着符咒的地方被朱砂浸的鲜红,剑柄处一龙一虎两个图腾跃然在上,中间一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张!”
“你们在干什么?”
“师父,这把是不是就是你所说的那把七星斩妖剑?”
“七星……什么?”我手中拿着古剑,正面的符咒对着我的脸,古剑的另一面正对着师父,师父此刻这脸上兴奋的变了色,我将古剑翻了个面。
赫然!迸剑背面七个空洞正是按北斗七星顺序排列,殷红朱砂将这七星星形染的异常的妖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