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记取明媚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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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两个世界的爱情 郑嘉颖 张克帆

杨千嬅在《春娇与志明》里的一句对白“你同郑嘉颖分手我哭了很多晚”,让王馨平和郑嘉颖的旧情被翻出来。只因为导演彭浩翔的女神是王馨平。

每个男生都有自己的“沈佳宜”,王馨平的确够得上资格。父亲是武侠明星王羽,母亲是一代玉女林翠。亦舒小说里对老牌美女的最高评价是:“你妈像林翠,我妈像尤敏。”王馨平的美貌承袭自母亲,长发大眼睛,身材也高,美得大气洒脱,毕业于台湾政治大学,就连进入“宝丽金”唱片公司的过程都很顺利,据说她寄了小样就获得了机会,兼做着张学友、黎明的MV女主角。她就像言情小说里家境优渥的少女,生活一直是坦途,除了在恋爱上有些波折,甚至还忤逆过家长的意愿。那时,她恋爱的对象是郑嘉颖。

郑嘉颖那时也不是现在的“八爷”,1993年签约“宝丽金”,和王馨平算是同期入公司,当时塑造的形象是青春阳光的“棒球小子”,不过事业上不顺利,和经理人意见不合,只好去台湾唱歌拍戏。有时钱不够,还得靠母亲寄钱维持开销,自己去菜市场买菜做饭减少生活开支,这已经不像我们想象中的明星生活。《绝代双骄》里他只能饰演江玉郎,邪气倒是没有一点,形象不错,这出戏使他重获回港拍戏的机会。事业上一直不太顺利,但又有哪个年轻人不是如此。

两人1994年结缘,2000年分手,原因大概是王馨平父亲王羽反对:“男人没事业怎么负担一个女人的将来?”他自己是60年代一线武侠片小生,在李小龙之前片酬最高,对于处于微时的年轻人,他有点看不上。另一点就是两人都是演艺圈的,感情不长久。这个可能是他自己的经历,1969年和林翠结婚,1975年离婚.甚至在和女儿的约法三章里言明“不能嫁同行”,直言“你有权嫁,我有权不去,你得不到我的祝福。”完全是说一不二的严父。

2006年郑嘉颖还困在经纪人合约的阴影里,却凭《天幕下的恋人》拿下了“无线”的“最佳男主角”。获奖的感言很励志,感谢妈妈支持13年,任何人只要咬紧牙根继续努力就能梦想成真。5年后凭《怒火街头》再次获得这个奖,当然更不用提同年让他走红的《步步惊心》,不过成功是来得晚了些。

记者采访到的他,提及王馨平,他说:“是个不错的女孩子,人很好。”

“low 霸”“八爷”最火的时候,王馨平也就是在电视里看看,已经离开了娱乐圈,不会拿这段关系些来炒作,如果没有彭导电影里那句台词推波助澜,其实一切都过去了,嫁了金融界才俊,生活惬意。其实她是按淑女的路线被培养的女孩,在娱乐圈呆的时间也不算长。比起不断翻炒旧情人的那些女生,她选择守口如瓶。但如果问起故人,她很念旧地说:“是一起成长的过程,绝对是美好的回忆。”其实爱情不再,仍有友情,大家还能同台吃饭。

倒是她的父亲王羽还有点生气,不喜欢报纸又翻旧绯闻,还点了以前对郑嘉颖的印象。她不得不在微博上替父亲道歉。但想深一层也可以理解,女儿永远是“父亲的小女儿”,好女孩们也祈愿:“我一生渴望被藏好,妥善安放,细心保存。免我苦,免我惊,免我四下流离,免我无枝可依。”但前提是,找到对的人,这个标准真的很难界定。

想想当初王馨平的母亲林翠,就是一个例子。和名导演秦剑有过第一段婚姻。17岁的林翠和秦剑合作《女儿心》(1954),秦剑便非卿不娶。这段感情开始时花团锦簇,蜜月旅游周游列国160天。最后却不得不惨淡收场,才子秦剑遇到世道不好,电影不卖座,加上沉迷赌博,使得两人的感情蒙上了阴影。最后林翠不得不在召开记者招待会,宣布离婚,并出示票据,表明自己帮对方还清了赌债,希望债主不要再找她,彼此感情也划清界限——那时和林翠十指紧扣宣布要爱护她的人就是王羽。同为演艺圈中人,个中的辛酸、起落,实在看得太清楚。一段感情的腐蚀,其实有很多因素:不稳定的经济基础,事业的低落,不良嗜好,复杂的感情关系。也许不是在这个虚荣沸腾的行业可能还正常些。与其这样,还不如投眼在演艺圈之外的男子来得稳固些。

自始至终,郑嘉颖和王馨平都是两个世界的人。他苦苦打拼多年才能走到今天,或者工作已经成了他最大的支持。情深意重的“八爷”是电视里的角色,一直执着地等着,默默地付出,哪怕“若曦”心有所属,他还是不能忘情,这估计是戏剧给人留下的错觉。

不见得碰得头破血流的爱情才是最好的,一千对情侣化蝶的只有一对,其他也不过是变成了普通的昆虫。总希望旧情侣们一直纠缠的观众其实不必失望,一别两宽各自欢喜才是正常的人生。他获得事业的成功,她得到美满的婚姻,其实都是好的收梢。

霆锋和柏芝这对,当年闹得沸沸扬扬,烈烈如火,还不是离婚收场?

这里还有另一对。

《康熙来了》总有发掘旧情侣的能力,张克帆和欢欢,说起来都是“16岁那年的故事”。

“飞碟唱片”旗下最红的是“小虎队”,然后还有“红孩儿”“忧欢派对”这些。张克帆属于“红孩儿”,欢欢属于“忧欢派对”。那时的偶像打造方式比较严格,台上的金童玉女各自保守着形象,为了持续地获得歌迷的倾心,随便谈恋爱就是大忌,可是私底下却还是互相爱慕。欢欢和张克帆,忧忧和吴奇隆,完全是偶像们自由组合。

张克帆当年算是偶像派里的实力派,“红孩儿”的主唱,至今在《超级偶像》做嘉宾,一展歌喉时还能让人刮目相看。偶像派出身的他能歌善舞,还能创作,也许像钱钟书说的:“恋爱的对象只是生命的利用品,所以年轻时痴心爱上的第一个人总比自己年长,因为年轻人自身要成熟,无意中挑有经验的对象。”

张克帆16岁喜欢上比自己大3岁的欢欢,她教他开车,穿衣,乃至今后对事业的规划。在她眼里他始终是个青涩的弟弟,而他对她的更多是敬畏和暗恋,世间感情不能成功除去外力,最大的阻力还是自己。

二十年后他们在化妆间再遇,她还像当年那样娇嗔地抱怨:“你太胖了,不能吃便当。”他被她一个眼神震得无所适从。女神只要维持着当年的容貌身材,就永远能让你言听计从。欢欢的外貌和以前差得不多,着装风格还是很少女,看上去也不显得突兀,倒是比她小的张克帆老了很多。大家都已经不记得他当年的模样。不过我记得《初恋》的MV,只是时间对某些人比较残忍,一转眼,已不见青春的痕迹。

新一辈知道他是混通告的综艺咖,歌唱比赛的评委,喜欢讲有味笑话,花名在外,是混趴泡妞一把罩的“怪叔叔”;,体重最高达96公斤,目前是82公斤,曾因网友留言失望于他太胖,被他骂“滚回火星去”,估计后半生他要不停和体重做斗争。曾经的偶像在综艺里插科打诨令人有点不适应,关键是张克帆的模样真的变化太大,“人一胖就连忧郁都显得像没吃饱”。不过他即席弹奏一曲《两个世界》倒是真不错,欢欢听了忍不住落泪。

欢欢不会因为张克帆的一首歌就改变,或许是感情经历有些坎坷,她跟导演张孝全的婚姻因为第三者的介入而分手。第二次则跟的是闽南语剧小生江国宾,江国宾的家境不好,姐姐们经商破产,哥哥有癌,还有母亲需要照顾,大家庭出来的苦孩子负担所有开支,夫妻间难免因钱失和,结婚时只有爱情的甜蜜,步入婚姻后却是现实之苦太沉重。最终还是离婚收场。

观众们希望的后续,当然没有。

说起来旧情复燃是歌迷的一厢情愿,在现实里,他们早已分道扬镳、各自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