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郑峰大师和其他在场的所有人都为我这句话惊的站起身来,郑峰一脸严肃急迫的到,“你手术的位置在哪”?我指了指我的后脑勺,于是,他们绕道我身后仔细的检查了一番。
我以为和我所预料的一样,会有什么很了不起的结果,结果周天过来一脸无奈的到,“川子,你没在逗我们吧?你后脑勺一点疤痕都没有啊”。
怎么可能?没理由啊,难道我的记忆也出错了?此时,大师和郑峰已经是焦头烂额了,我也是为自己的记忆真假而拿不定主意,如果这世界上连自己的记忆都不可信了,那么还有什么事情是绝对的呢?
大师在沉思中缓缓说出一句话,“亦真亦假,或许你小子的记忆并非没有道理,既然你的记忆里做过手术,那么你就肯定有过类似的经历”。
话是不假,但是现在无论我怎么想都想不起来我是为何做的手术,在哪做的,又是谁给我做的。这些莫名其妙多出来的记忆此时成为我内心中最大的谜团。
郑峰上下不断打量着我,同时也不断的思考着什么?最终,郑峰对我讲,“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你确实真的死了,现在的你并不是十年前的你,而十年前的你已经死了”。
这个定义也太雷人了吧,我当即就傻眼了,就在我大脑一团乱麻之际,大师插语到,“难道你说这小子借尸还魂”。郑峰摇了摇头说,“不是,而是比借尸还魂还高一层次的概念,移魂术”。
我日,这借尸还魂我还是有所耳闻的,可这什么移魂术我确实是听都没听说过。郑峰解释到,“所谓的借尸还魂是逆天道而行的法术,是指能让一位游荡在三界无依无靠,无宿无主的魂魄借路边的一具完好的尸体,或是被事先施过法的尸体,既能以依附其内,亦可记忆归魂魄所有,其尸体能像常人般存活的法术,称其为借尸还魂术”。
“而移魂术则比借尸还魂更高一层次,施法者必须先要找到合适的人选,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施展移魂术的,但我却不知道合适人选的必要条件究竟符合什么样的要求,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移魂术是施法者有目的而为之,将人的身体作为灵魂暂时的载体,需要时可将其魂魄随意取出,因此移魂术更加的险恶”。
郑峰说了一大套,我脑袋晕晕的,虽然一个字都没听懂,但我可以听出这所谓的移魂术是有违天道的邪恶法术。大师的神情惊奇无比,忙说到,“你的意思是……这小子其实是个载体?真正的他已经在十年前就死了”?
郑峰点了点头说到,“对,不过这也是我的猜测,现在我们主要弄明白他们要这小子的魂魄究竟何用”?听到这里我似乎明白点了,感情我活了十年一直是个死人,这个认知简直丧心病狂,大师说我之所以能像正常人一样有正常的生命机制,也全是靠施法者的支持。
大师问到,“刚才这小子发疯的时候,你跟他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郑峰说,“我怀疑海川的那一个被取代的魂是阴间十殿阎罗其中的一位所幻化,以至于为什么会不愿意回到阴间,这就不得而知了”。
大师惊讶的到,“这小子的魂魄怎么可能会是……”。大师话说到这里突然就适可而止了,大概是想到了什么?大师顿了顿,继续道,“怪不得……这小子每次发狂全身上下都散发出极阴之气,原来是阴界大神级人物的力量”。
好吧,听到这里我的脑袋不是一般的凌乱,有点太能扯了吧,搞来搞去的,我成了和阎罗王平起平坐之人了。这个超乎想象的结论实在让人难以接受。
虽然一时间无法确认我体内的究竟是哪位阴神,但我觉得这件事也和龙武脱不了关系,龙武他们这么迫切的想抓到我,看样子并不是对我感兴趣,而是对我体内的阴冥之力感兴趣。
试想一下,如果被龙武得到这么强大的力量的话,后果可不是谁都可以预料的。这样一来,我就更不能落入龙武之手了。
我对大家说到,“不管怎么说,我觉得还是快点离开这个地方吧,龙武肯定还会来骚扰的,我们得尽快加紧脚步了”。大家点点头,大师说,“好,等小可醒来后我们就立刻出发”。
这时,一声清脆的猫叫插进了我们的谈话中,我一听,这猫叫是我在熟悉不过的,我立刻回头看相门口,果然是小可,不过还是没有变回人形。
我赶忙跑过去,一把抱起小可,走到大师身边,问到,“奇怪,小可都醒了为什么还是没有化人形”?大师无奈的说,“之前我都讲了,小可的内丹受损过于严重,因此还是需要修复的时间,虽然身体已无大碍,但内力还是得修养一段时日”。
我点了点头,看了看在我怀里毛茸茸的小可,虽然不能变回人形,但此时仍可以萌动十足,让人看了一种怜惜之情油然而生。
没办法,由于时间紧迫,我们也顾不得小可化没化形,我们此时都必须得赶路了。抱着小可和大家一同前行的重任自然而然就落在我身上,这也算是我回馈小可的,一开始就是小可背了我三四天,如今换做了我,我也会不顾劳累,担当此任的。
好吧,这么说的确不太公平,毕竟小可现在是只猫,和当初小可背着我一个人相比,我的确还是占了不少便宜,而且这里离苗疆也是不足半小时的车程。废话不多说,我们结了房费,之后打了辆车,直奔主题。由于节省财力,我们只打了一辆车,虽说拥挤,但好歹勉强可以行驶。
为了避免与交警擦火说我超载行驶,我们还特地挑了个较为偏僻的山路,毕竟安全系数相对高嘛。别说,云南这边的气候果然以湿润著称,连天阴雨绵绵,虽下的不大,但一下就是好些时日,我们走的这条山路也是湿漉漉的,当我们行驶过一段绕山路后,山间的景色尽收我们的眼底。
这高山绝岭之中,谁曾想到会藏有一片绿林盆地,山路转瞬间变为林间小路,道路两侧的绿树茂盛到了视线完全无法穿透的境地。
此时,我们的车还未到目的地却已经停了下来,据说前面的道路车辆根本无法通过,这里的林子受到当地部门的保护,不能作为开辟路径。
因此,我们被迫下车。付了车钱后,我们对于剩下的路只能步行,但是此刻天色渐晚,泥泞的林间小路衬托出云南苗疆湿润温热的气候,在夕阳的映衬下,整片绿林的枝叶挂上了金色,在加上当地气候温润,一草一木上的水珠都金晃晃的,就好像成千上万的金豆在我们周围闪耀。
此美景也是云南独特的地形气候形成的,在别的地方一般可见不到。就在我们看风景看的深醉其中其中之时,大师的一句“不好”,彻底破坏了怡然自得的情趣。
紧张的气氛立刻蔓延开来,我问大师怎么回事?大师并没有说什么,而是将我们带到附近较为茂密的丛林中露头窥探。
我们相继躲好后,数秒的时间里,由远及近,仿佛听到了谁在谈话,随着谈话声渐行渐近,我们终于看清了谈话者的面容。
只见两位身穿苗族传统服饰的男子,边说话边从我们刚刚经过的道路走过。看方向,目测与我们去的地方是同一个,因为前方就一条路,想去别的地方也不大可能了。
待那两个人渐行渐远后,我们几个人才从林中出来。周天白了大师一眼,说到,“我说你干嘛这么紧张,搞得好像我们偷鸡摸狗似的,不就是两个苗人吗”?
大师摇了摇头说,“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的,你在苗疆道观里待的时间虽长,可没出来几回,也不曾知道苗疆一带的危险性,在苗族中,可能随便挑几个人都会巫蛊之术”。
周天半信半疑的到,“至于吗?真有这么邪乎”?郑峰也说到,“没错,从现在开始,我们走的每一步,做的每一件事,都要万分小心,因为从此刻起,我们进入了一个巫蛊降头纵横是世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