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政委您好,我是刘怡的另一个丈夫,我听说您对我们西藏的共妻很看不起是吧。”格桑笑眯眯的牵着刘怡的手站在邵父面前。
包间内邵父脸沉黑,眼神锐利的盯着刘怡的脸沉声道:“刘怡,你这是什么意思?”
今天是邵父约刘怡出来,希望能晓以大义的让刘怡自动离开,却不想还没上阵,就看到刘怡和这个西藏男人一起出现。
格桑笑嘻嘻的道““邵政委别气,我们没什么意思,只是我听说你叫我妻子出来谈话,我不放心她一个人过来就顺便陪陪她了,您不应该不会介意吧。”
不介意,怎么会不介意,邵父现在脑袋都能生烟了。自己儿子的未婚妻的另个丈夫问自己介不介意,这简直就是儿媳妇当着他的面出轨。
只是没人等他回应,格桑拉着刘怡的手走到座位,体贴的帮着刘怡拉椅子,等她坐下后才像刚发现似的看着还站在那怒火冲天的邵父打招呼道:“政委您坐,您坐,别这么客气,说起来不久后咱们也算亲戚了。”
这时候,邵父已经火气冲到脑门了,听着亲戚两字终于爆发了出来:“谁和你是亲戚。刘怡,我也不跟多绕弯,今天我叫你出来就是想跟你说,你跟谁搅合在一起我不管,但是我的儿子是绝对不会和你结婚的,你那什么见鬼的共妻我听着就恶心,我邵家儿子是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情的。”
一吼完邵父就怒气冲冲的朝门口走去,这时候格桑眼眯了眯出声道:“邵政委,你不觉得你该等一等。”
邵父冷哼一声,一步也不停的继续走。
格桑嘴角冷冷一掀,拉着刘怡站起来:“走吧,老婆,咱们回西藏好好让咱们的藏族同胞听听邵政委的这番话。让他们能真实的知道,领导人对咱们藏民的真实想法,以免被愚弄了还笑着歌颂功德。”
声不大,却很有效地阻止了邵政委的脚步:“你什么意思。”
格桑抬头对上邵父的话,然后慢慢的从怀里拿出手机按下键,没一会邵父之前的一番言论一字不落的全放了出来。
“共妻,是我族人从古流传下来的习俗,在我部落里一个能团结好家庭成员的妻子,是值得人称赞和歌颂的,国家一直都说尊重各名族的习俗和文化,可惜我怎么在邵政委这里却觉得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恶心?很好,虽然我一介百姓,但是我想我应该有权让我的同胞知道上层领导对我们族人的真实评价。还得谢谢邵政委给我这个得以知道领导人真实想法的机会。”
“你阴我。”对于浸淫官场这么多年的邵父,哪会不知道如果这话真的被藏民知道,会造成什么,对于少数民族国家一直采取扶持安抚这些措施,各种优惠政策如雨后春笋的批给他们,为的就是国家的安定,名族的团结。对于能有一些挑动名族不团结的苗头,国家都是各种严打惩罚,何况自己还是一个国家干部,那更是……
“没什么意思,我只是陈述事实。”格桑耸耸肩。
邵父气闷,看向一直没有说话的刘怡怒道:“你就是这么配合外人来欺负你的公公的?”
刘怡眉头挑了一下佯装无辜道:“您之前不是说婚礼取消。”言下之意就是,你已经不是我公公了。
邵父顿时噎住,而后狠狠瞪了他们一眼,怒的一把把门打开。
刘怡望着邵父离开的背影吐了吐舌头:“会不会太过份了我们?”
格桑搂住她的腰笑:“不觉得,这可是他的好儿子想的招。”
刘怡轻笑一声,低头用手捅了捅他的腰身:“你就知道看他笑话。”
格桑无声的咧了咧嘴巴,算是默认了。
邵宅内,邵父把桌子拍的砰砰响。
“她是你的女人,你说你没办法。”
窝在沙发上,邵天宇淡淡道:“你不是让我和她断了。”
“那你断了吗?你有断了吗?”邵父怒。
邵天宇抬眼:“断不断不就取决于你。”
邵父一身寒气,只是这平儿能让下属胆颤的威严,在此时一点作用都没。
“你也不想想,为父这样是为了谁,这些事情要是被公布出去,你可知道会是什么影响对你。”
硬的不行来软的。
邵天宇也正了正色看着父亲:“爸,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但是我不在意,只要你们同意,就算我失去了这职位我也愿意。”
“你……你混账,为了一个女人,你把国家培养你的心血都不顾,你……。”
邵天宇翻了个白眼:“爸,你这套话就收起来吧,什么国家不国家,还不是你怕被人笑话。”
“你,逆子……逆子……。”
一个烟灰缸随着怒吼砰的砸了过去。
邵天宇敏捷的一躲,然后快步的窜到门口拉开门:“爸,你再好好考虑,我就先走了,哦……还有,说不定刘怡此时已经怀上了我的孩子,您的外孙,所以……。”
等另一只茶几上的烟灰缸再砸来的时候,邵天宇蹭的关上门。
对着门轻轻叹了叹气,邵天宇抬脚离开了家。
一个星期后,邵天宇拿着一份厚厚的名单出现在公寓里。
“你们看看这些名字可有认识的,认识的都挑出来。”
“这是什么。”邹阳拿过来翻了翻。
上面全是密密麻麻的名字和身份证号。
“全是那段时间前往南方乘坐飞机的名单。我跟我父亲讨论过了,能知道这件事情又准确知道我家地址,应该是认识我邵家的人或者是认识刘怡并知道我邵家得人。而且瞧照片拍摄来看,没有我的出现,全是你们和刘怡的身影,那么想必对方是忌惮我家的身份,应该不是政敌所为。所以我就从航空这边入手,调取了那段时间的乘客资料。”邵天宇解释。
夏海拧着眉道:“这拍摄应该是雇佣别人所为,不可能自己亲自去,你拿这些名单给我们也没有用啊。”
格桑也点头。
邵天宇笑:“这就看的出你们是侦查的门外汉,你们来看这些照片,不管是从拍摄手法还是对位置隐蔽,都看的出这是熟悉那个城市的人所为,如果一个不熟当地的人,跟踪的时候不会这么清楚知道从哪个位置不容易被发现,那条道的跟踪最为容易,因此我推算对方是亲自去了那边城市,找了当地的一些侦探工作室跟踪你们的。”
刘怡听的一脸佩服,果然是术业有专攻:“那行,咱们就看看,看看有没咱们认识的人吧。”
资料近一百张,每人都逐份的看过去,用了三个多小时挑出,没人都列出了一份名单,然后窝成一团逐个的去分析。
就在大家都觉得有可能又觉得不可能的时候,刘怡忽然出声:“等等……邹阳脚边还落下一张纸。”
邹阳低头看下去,歉然的笑了笑,伸手捡了起来。
邵天宇抢过去,拿纸拍了下他的头,刘怡伸手道:“我先看吧,你们先分析着。”
邵天宇递过去,满满的纸上近百来个信息,在看到一半的时候,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名字让刘怡愣了好一会。
“我看到个嫌疑最大的。”刘怡出声。
大伙抬头看着她。
纸递出去,白嫩的手指这一行字‘高恩琳’
“这是谁?”邹阳一脸不解,这个名字太陌生了,记忆中好似没出现过一次。
“对啊这是谁?”邵天宇也不解。
格桑对刘怡的过去参与的最少,也是最没资格发问的。
倒是夏海回想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丝恍然。
“你不是和他们一直没联系过,他们怎么会知道你和天宇的事情?”夏海提出疑问。
刘怡指了指信息旁边那张彩色的身份证大头照道:“见过,她见过我。”
“什么时候?”
刘怡轻轻道:“在当年你的生日宴会上,我被人下药那次。”
那只是轻轻的一瞥,可刘怡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高恩琳身份证照的时候,那个在宴会门口上来劝解的那个身影就忽的清晰了起来。
“她到底是谁?”邵天宇问。
邹阳和格桑也同样望着她。
“是……我父亲……原配的女儿。”刘怡艰难的张开了口,那个父亲是她一辈子的污点。
“你父亲?你还有父亲?”邹阳大惊,然后发现自己的语病忙改口:“不是……我是说……你父亲还在世?”他一直以为刘怡的父母都不在了。
邵天宇也意外。
格桑不解道:“你不是父母双亡吗?怎么还有父亲,还有原配是什么意思?”
夏海没有出声,这种事情还是得当事人说出来才对,当年的事情后,他还真没想到会有再听到这高家的一家子的信息。
刘怡沉默了好一会,才轻轻吸了一口气开口:“我……我是一个私生女……。”
邹阳和邵天宇拧了拧眉,夏海和格桑面无表情。
“什么意思?”邹阳问。
刘怡继续道:“我母亲跟他的时候,他已经有家庭了,却瞒着我母亲,然后在我母亲怀孕后就一去不复还。我母亲一个人养我到15岁,然后因劳累过度去世了。后面我就被寄养到姨妈家,当年你回去后,因一些事情我遇到了高家的人,也是那时候知道我的亲生父亲是谁。”
说道这,刘怡忽然没有声了,当年的事情此时想起来竟然会觉得酸楚,刘怡忽的很唾弃自己的感觉。
夏海伸手握了握她的手,替着她把下面的事情说了一遍。
“……事情就是这样,当年师傅去善后,这些年一直相安无事,却不想原来早在几年前刘怡就被高家的人暗算过了。”
听完夏海的讲诉,这几个男人不淡定了,个个义愤填膺。
邵天宇双眼满是狠戾:“我现在立刻去查,若是知道真的是高家人所为,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