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悬疑女神棍的后宫
4978200000050

第50章

徐吝德拿出上清大同印,在一张空白的黄纸上轻轻的按上去,而后把符纸迅速点燃烧成灰,又加入圣水,紧接着右手一抓镇坛木重重一拍,左手从米碗中抓起一把米粒,然后指决一打,急念念凶鬼拘魂咒。

咒语一念完,徐吝德把符水一喝,冲着桌上的米碗重重一喷,大吼一声:“摄、摄、摄。”

喝令声一完,米碗里的米便快速跳动起来,其中三粒规整的拍在桌面上,这便是对方的三魂,天魂地魂命魂。

徐吝德没有停顿丝毫,而是继续指决一变,喝令:“三魂一齐归!”刹那间,米碗中的米全部变成了焦黑之色,颤动也随之停了下来。而此时法坛上的三粒米却快速的跳动起来,越蹦越高。

这会对方降头师的三魂已经被徐吝德全部拘了过来,只要痛下杀手对方必死无疑。只是降头术的规矩,降头师一死降头术就永无法解,因此此时还不能一击击毙这降头师。

徐吝德改杀魂咒为锁魂咒,这锁魂咒虽不能立刻让对方死去,但是可以将对方的三魂七魄锁入阴司地府,七日之后必亡!当然,在这七日之中,对方所有法术尽失,虽知晓人事,但是却有心无力。

到了此时,徐吝德知道对方已经没有任何的还击能力,收敛心神,重新打起指决大吼:“一临二兵三救四者。”

双手成爪状,在红色的穴位上收紧往上提,这会因没有了对方的反噬攻击,四个穴位的棺材钉很快的给拔了出来。

徐吝德轻松了口气,接着念“祖师猜猜收兵返咒”,开始收坛收法。

就在棺材钉全部拔完的时候,正和夏海打斗的刘怡猛的停了下来,脸色迷茫的眨了眨眼睛喊了一句:“怎么了。”然后双眼一闭,倒头昏了过去。

“刘怡——”夏海忙冲过去接住,不停的摇晃着她的身子唤着。

徐吝德按着胸口出现在厨房门口:“别摇了,她这是还被邪术影响着。”

夏海听到声音猛的抬头,诧异道:“难道降头术还没解吗?。”

徐吝德轻点了下头:“解是解了,还差一步,你现在立刻带刘怡去医院,去产房静坐半日,邪受污秽血气所冲,必逃遁,降头术才算真破解了。”

夏海重重的点头,弯身横抱起昏睡的刘怡,经过徐吝德的时候,看到师傅面色发白担忧道:“师傅,你是不是在斗法中受了伤?要紧吗?”

徐吝德淡笑摇了摇头:“没啥事,等会我调理一下就行,你先带刘怡去吧,去的时候记得找那边的王院长,就说我说的。”

“是,师傅。那师傅我先走了。”夏海忧心的看了眼师傅,又看了看手上一直昏迷的刘怡抿了抿唇,大步的出了屋子。

等到夏海一离开,徐吝德就捂着胸口猛咳了起来,他知道这次受的伤并不轻,没十天半个月是好不了的。

夏海带着刘怡去了医院的时候,正巧王院长不在,而其他医生根本不同意让无关的人进入到产房,就在夏海急的如热锅上蚂蚁一样,邹阳跟着一个妇人出现在医院大厅里。

邹阳在经过走廊走向电梯时,看到正双目紧闭靠坐在休息椅上的刘怡,本能的停住了脚步,就在抬脚想过去的时候,脑海里忽然想到了那次树林旁边不留情面的驱赶。

脸色沉了沉,收住抬起的脚,面无表情的继续朝着一楼电梯走去。

邹阳身边的妇人瞄了眼他的脸色道:“阳阳,等会看到你表姐你可得礼貌些,别老沉着脸,似大伙欠你多少钱一样的。”

“知道了,妈。”邹阳正心烦,有些不耐道。虽然他告诉自己不要走过去不要去管,但心里却还是忍不住去猜想刘怡为什么出现在医院,而且看着好似很虚弱。

活该,活该自己被人骂贱。邹阳忿忿的,脚上不自觉的踢了一下,却不想旁边刚巧是个垃圾桶,砰一声,箱子带着里面的垃圾全都倒在了地上。

“哎呀……这谁啊,这么缺德。”

邹阳妈妈表情一滞,转头狠狠的瞪了下邹阳,忙陪着笑脸跟赶过来的保洁人员赔礼道歉。

邹阳面色尴尬,不过却把这错怪在刘怡身上,因为若不是她出现,自己也不会这样心生烦躁。想到这,邹阳就转了个头看向之前刘怡坐着的地方。

可这么一看,却把他惊了一下,那座位上空荡荡的已经没有了人。

邹阳急急的跑了过去,快速的找寻了一番,终于在一个安全出口处看到被夏海横抱着的刘怡。

这会邹阳也顾不得心中的怨气,急急的跑了过去拦住在他们面前刚才离得远,看的还不怎么清楚,这会儿刘怡面色青白的样子让邹阳大惊了一下:“你带刘怡去哪,她现在病成这样需要看医生。”

“是你?你怎么在这?”夏海看清来人眉头皱了一下。

“你能在这我当然也能在这。”邹阳满是火气的吼了回去,随后又满是关系道:“刘怡是怎么了,怎么好好的病成这样。”

“这不关你的事情。”夏海不耐的回了一句,心里已经因不能进入产房而烦躁不已了,打电话回家想问师傅王院长的电话,可家里电话怎么都没人接,这会看着刘怡面色越来越白,只得先带着刘怡回家,找到师傅再说。

邹阳看到夏海要走,连忙伸开手臂挡着:“怎么不关我的事情,刘怡是我的同桌,她生病了我我有权利带她去看医生。你把人给我。”

说着邹阳就伸手要去夏海手上夺,却被夏海一个转身避开,同时身子也往后退了一大步,夏海怒瞪着邹阳:“你知道什么,你给我走开,我要尽快找到我师傅。”

“找你师傅做什么,你师傅又不是医生。”说完邹阳又上前,却被夏海一脚挡住。

两人怒目相对。

这时候邹阳的妈妈道完歉后转身就发现儿子和人在门口起争执,低声咒骂了几句急急的赶了过来:“阳阳,你又在做什么,别老给妈妈惹麻烦,快跟我去你表姐那,你姨妈打电话来说,你表姐已经可以进产房,我们快点上去。”

“妈……你先上去,我这边还有点事情。”邹阳冲着跑过来的母亲不耐的喊道。

“等一下。”夏海忙喊了眼神,一脸急切的看着邹阳:“你也想帮刘怡是吧?”

邹阳点点头眼神警惕:“你想干嘛?”

夏海满是期待的看着邹阳,这会儿什么也比不上刘怡的性命来的重要:“带刘怡进产房,她需要产房的污秽血气冲走邪气。”

“邪气?刘怡到底怎么了?”邹阳大惊。

刘怡醒来的时候是在病房里,手腕上缠着纱布,手背上打着吊针。

邹阳推开门就看到睁开眼的刘怡,满脸欣喜道:“刘怡,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不舒服?”

刘怡摇摇头,一脸不解:“邹阳?你怎么在这?”

“我当然在这,你的命还是靠我救回来的呢。”邹阳一脸臭屁道,走到病床前问道:“要不要把床背摇高一点。”

刘怡点点头。

邹阳笑着弯身摇着把手,一会后问道:“高度可以了吗?”

“可以了。”刘怡答:“你刚才说你救的我性命是怎么回事?我……我只记得我在房间里打坐念经……怎么好好的来了医院,而且手上为什么缠着纱布?”

邹阳听到刘怡一连串的问题,挠了挠头发:“这个……你一点想不起来吗?”

刘怡摇摇头,满是迷茫:“我只记得师傅让我回房间打坐,他开坛做法帮我解术法。”

之前夏海只说要想救刘怡就把刘怡带进产房,然后一切都不说:“你到底中了什么术法,为什么要割腕?你前几天就很不对劲,是不是就中了术法的缘故?”这是邹阳迫切想知道的,因为若是术法,他就可以心安理得的安慰自己,那些都不是刘怡的真心话。

“割腕?”刘怡震惊,手上白白的纱布仿佛在诉说着这不说玩笑。

“是啊,还有……你刚才……。”邹阳话说道一半,病房门再次被打开,夏海脖子上贴着纱布走了进来。

“刘怡,你醒了。”夏海看道已经坐起来的刘怡开心道:“有没肚子饿,要不要吃点什么。”

刘怡抬头看到夏海的脖子惊道:“夏海,你脖子上……。”

“哦,这没什么,一点小伤。”夏海走过来坐在床榻上,满眼关心:“你没事就好了。”

刘怡焦急的抓住夏海的手臂,什么都不知道的感觉让她很惶恐:“到底发什么了什么事情,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师傅有没有事情,为什么我会在医院,而你的脖子也受伤。”

夏海赶紧安抚住刘怡:“没事,没事,师傅没有事情,你别急也别担心。”

刘怡惶惶的看着夏海,再次确认道:“师傅真的没有事情?”

“这的没有事情,只是在斗法中受了点小伤,正在家里调息修养。”夏海重重的点头,认真道。

邹阳看着四目相对的两人,虽然知道这会不是吃醋的时候,但是心里那酸酸的泡泡却止不住的往外冒,终于忍不住的哼了一声。

刘怡先移开视线,在两人脸上环顾了一下:“那你告诉我,我为什么会在医院,你的伤和我的伤都怎么来的。”

夏海闻言脸色沉了一下,嘴角轻抿然后看向邹阳:“你先出去,我和刘怡有话说。”

邹阳一听就暴了,本来还站着的身子此时猛的坐到了床沿上,怒道:“用的着我的时候就找我帮忙,现在才多久就像过河拆桥,有什么事情不能说给我听,刘怡和我还一起做过法驱鬼呢。”

“这和那不是一码事,再说我和刘怡之间的事情干嘛要告诉你。”夏海也火了,之前为这刘怡,他对邹阳诸多忍耐,这会刘怡好了,本来两人之间就有过节,那还能有什么好脸色。

“我就不走,谁要你找我帮忙,找了我帮忙就赶不走我了,没听到请神容易送神难,我就是那难送的神。”邹阳回视着夏海,一点也不退让。

“邹阳,你听夏海的先出去一下,今天的事情肯定不简单。”刘怡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也知道事关重大,加上自己中的降头术这些,越少人知道越好,毕竟这东西太邪门。

邹阳听到刘怡的话就火了,早就压在心里那憋屈的火一股脑儿的发了出来:“你有没良心啊,之前你在学校把我羞辱一顿,现在我一点芥蒂都没有的帮助你,你倒好,一点不感动不感激,反而和着他联手过河拆桥。刘怡,你就是这么做人的吗?”

刘怡听到邹阳的话,脸色变了变,青红交加的有着浓浓的愧疚,那时候的话虽然不是出于本心,但是确是太难听了点,尤其邹阳说的没错,他确实是以德报怨在帮自己。

夏海看不得别人欺负刘怡:“你吼刘怡做什么,我们这样也是为了你好,你又不是道门中人,对于这些知道的越少越好。”

“哼……这我不管,反正今天的事情我碰到了,我就要知道,不然……不然我就到外面说你和你师傅虐待刘怡,还让她自杀……。”邹阳瞪回去。

“你……。”夏海气的不行。

刘怡头疼,看着剑拔弩张的两人不由的郁闷皱了下眉头:“行了行了,他要听就听吧,但是你听了绝对不能说出去。”

邹阳听到刘怡答应,立马换了张脸,讨好的冲着刘怡笑:“知道,我就算说出去也没人会信。”

刘怡一阵失笑,夏海脸色更黑。

“夏海说吧,我相信邹阳不会随便乱说的。”刘怡看着夏海道。

“就是我嘴巴严着呢,部队那事情我可一点风都没露,是吧刘怡。”邹阳邀功般的冲着刘怡笑,刘怡抿嘴轻笑,点点头。

夏海不爽,但也知道事已成了定局,看了看两人才缓缓的把事情原委说了出来。

“……然后就是你从产房出来,身体很虚,加上你手腕上的伤怎么也得包扎一下,打些消炎的防止感染,所以我就给你开了这间病房。”

邹阳在听完那惊险的场景后,立马暴了起来:“是谁……是谁这么恶毒,竟然想让你死?”

刘怡沉着脸,右手轻轻的抚摸在手腕的纱布上,内心同样的愤怒。虽然她通过天眼知道王梦蓝她们只是希望自己在学校的名声变臭,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但是在师傅帮她做法破解的时候,这就变成了两个法师之间的斗争,而她之所以会割腕撞墙,也皆因降头术的特征。

只要不是降头师主动解的降,除了请高人破解降头,那么只有被害人死了这个降头术也就相当于解了或者说是完成了,这样降头师也不用担心被其他高人解了后会被反噬。

或许王梦蓝她们不懂这些深层的东西,但是她们能起这么狠毒的心,就已经让人心寒了。如果此次自己都能轻易的放过她们,那么下次自己再次中招就怪不得对手太凶狠,只能怪自己活该被人害。

“师兄,我想要报仇。”刘怡抬起头,脸上异常的坚定。

邹阳立刻应声:“对,要报仇,肯定要报仇,刘怡你知道那些人是谁吗?告诉我,我找人揍死他们。”

夏海不屑的瞄了他一眼,看向刘怡轻道:“你想怎么报仇。”

邹阳对夏海看自己的眼神很不舒服,呛回去:“报仇还能怎么报,刘怡都差点死掉,当然也要把对方弄的半死不活才行。”

“你不懂就给我闭嘴。”夏海火大,一掌拍响邹阳的脑袋。每次只要面对邹阳这小子,他一向的好涵养就会不翼而飞。

邹阳跳起来怒吼:“你敢打我?”

夏海冲着邹阳冷笑:“怎么,你还想尝尝被我揍的滋味。”

“来啊,谁怕谁。”邹阳跳开床边,摆出架势,上次在校门口输掉的那场子,他可一直想找回来,练跆拳道时候也比以往更用心的。

刘怡听着两人吵吵就心烦到不行,大怒一声:“行了,有完没完。”

“你干嘛冲我吼,明明是他先动手打我的。”邹阳觉得很委屈,嘟着嘴不满的看着刘怡,不过大家的姿势倒是收了回来。

刘怡皱了下眉头没一点怜香惜玉道:“你还行听就给我好好呆着,不然门就在那边,自己出去。”

邹阳瘪瘪嘴,虽还觉得委屈到不行,但也不再起幺蛾子,乖乖的坐回床边,这会离刘怡近了许多,趁着刘怡不注意伸手握住刘怡的右手,乐呵呵的装着不知道般的看天花板看门框。

夏海当下要拿开邹阳的手,却被刘怡喊了一声:“算了,要握就让他握吧,等会又要吵吵不行。我们还是先说正事吧。”

夏海不满,但他很少会不听刘怡的话,虽然心里不舒服,但也忍了下来。倒是邹阳小人得志般对着夏海得意洋洋的咧嘴炫耀。

刘怡瞄了眼,无语的翻了翻白眼。

“你想怎么报仇。”夏海尽量让自己的视线定在刘怡的面上,不然他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忍不住一脚踢邹阳出门。

“师傅说过,最杀人于无形的就是风水术,我想让你帮我,给王梦蓝她们家弄个死局。王梦蓝仰仗着不就是家里有钱,那么就我让她失去这个依仗。敢害我,就得付出代价。”

夏海看着眼含戾气的刘怡,知道这次是真的让她动气了,虽然师傅有交过习玄术不能用于害人,但是这次他确实非常支持刘怡的,没得人家害到头上了还宽宏大量的原谅。

“那其他几个呢?”

刘怡清艳的脸上,闪着浓浓的寒意,嘴角那抹淡淡的笑意,让人无端的在炎热的夏日里起了一身寒气。

“当然不能放过,我会让她们一辈子记住这个教训。”

而同一时间,正在和陈倩她们购物庆祝即将到来的王梦蓝,无端端的打了个冷战。

陈倩看着有些愣神的王梦蓝:“怎么了?不是说要试这件衣服。”

王梦蓝转过头看了看陈倩手里的红色衬衫,抿了下唇伸手接过:“没什么,就是忽然觉得有些冷。”

“是不是这里冷气太强了?”在一边挑看衣服的鲁璐闻声接道。

“有可能吧。”王梦蓝甩开那怪异的感觉,笑了笑,拿着衣服进了更衣室。

杜小芬拿着一条紫色的连衣裙来到两人面前,往自己身上比划了一下道:“你们看好不好看?”

鲁璐瞄了一眼,伸手拿着那标签冲着杜小芬晃了晃:“这价格你自己付啊?”

杜小芬瞪了眼鲁璐,心有不甘的打算放回去。

陈倩见状笑了笑:“喜欢就试试,我送你。”

杜小芬一听,眼睛一亮:“真的吗?”

陈倩点点头。

杜小芬欢天喜地的跑进了更衣室:“陈倩你真是太好了。”

陈倩微笑脸上虽看不出特别的情绪,但是那双眼却透着浓浓的得意,她喜欢别人对她的奉承,做那个高高在上被人捧的公主。

鲁璐冷哼一声,陈倩笑笑道:“你看看有没喜欢的,不用客气,我也送你一件。”

“免了,我喜欢自己会买。”鲁璐不领情的哼一声,然后人远远的走了开。

陈倩瞪着鲁璐的背影,怨恨道:“不识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