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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私·幻爱(3)

看完这部电影,我在想:爱情真是太神奇了,无论绵延多久,都是一样的甜美与痛苦;那些过程中的忐忑、不安、无奈与冲动,一个世纪前怎样,一个世纪后依然怎样。

好比侯孝贤这次一口气讲的三个情爱故事,从1911年~2005年,不管时空如何变换,男人或者女人的那颗向往爱情的心,亘古不变。只是,最终的结局却永不完满。要么离散,要么无语,要么没有未来。

开始的开始,是1966年的高雄。准备当兵的少年写信给撞球间的计分小姐春子,但春子却随便把信搁在了抽屉里。不久春子便离开了这间撞球间,来接替她的秀美看到了信。纸上虽是寥寥数语,看的人却已然心动。

少年临去部队前来找春子,结果没遇见。他自是失望,秀美于是陪他玩撞球到很晚。

少年走后,秀美开始收到他从营区寄来的信,一样寥寥数语,两人间关系似有若无。

日子如水,放假时少年坐远远的车回来,到撞球间找秀美,但秀美已离开。接替秀美的计分小姐说秀美去了嘉义。这一次,少年决心寻找到底。他坐车去嘉义,却还是没有找到。少年只好去了虎尾的秀美家,从秀美妈妈那里打听到了她的下落,这才《最好的时光》:怎样才能在一起

导演:侯孝贤

编剧:朱天文/侯孝贤

主演:舒淇/张震/梅芳/廖淑珍/狄玫/陈诗姗

制片国家/地区:中国台湾

上映日期:2005-10-28

【影片档案】

在新营的撞球间找到了她。

两人再见,甚少言语,只是互相看着笑。我知道那一刻他们心里是多么甜美,那甜美化在一碗热馄饨里,化在空荡荡的车站上。终于,他借着夜色,慢慢向她伸过手去。

终于,我们看到了两个人,手拉手、肩并肩站在车站前。但那同时,少年归队的时间也到了。

时光倒转,回到1911年的基隆。戏院里,男子来找艺旦。主要是为了梁先生从日本来台,众人在东荟芳酒楼欢迎。艺旦问来者可就是戊戌年维新失败、流亡日本的梁先生?男子却只说五日后将陪梁先生南下台中。

次日,茶庄父子来谈赎身事,艺旦才知妹妹已有身孕。原来是茶庄小开,有意娶妹妹为妾,却谈价不成。男子愿意补足一百两。艺旦便问男子:常撰文鼓吹废止蓄妾陋习,如今为何违背?男子认为:木已成舟,只有成全。

男子从台中再来时,妹妹已出嫁,妈妈则重新物色养女。原本是妹妹能够担起艺旦的生意后,艺旦即可赎身嫁人,而如今艺旦只好再留些时日。妹妹与茶庄小开来家,面谢男子义助赎金。妹妹走后,艺旦终于问男子,她的未来终身将如何打算?男子无言以对。

这失却了声音的年代啊,内心汹涌却一样表露无疑。从来就是男人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而女人,连同房里的镜子,都只在等待。等待他的到来,等待他的关爱,等他许一个未来,亦或只是一句承诺。

终于来到2005年的台北,车轮滚滚,人声鼎沸。让前一秒钟还在默片年代的我,一时竟是错乱。

没有任何停歇,紧接着便是一男一女的激情纠缠。震与靖,相识不久,欲念奔腾。

靖是早产儿,心脏有洞,右眼渐盲只看得到色块,且有癫痫。一身朋克的她,斜挂着刘海儿,眼影浓黑,夜间在酒吧驻唱,是个创作歌手。靖和母亲、外婆住在一起,还有个深爱她的女友米奇。米奇尚在念书,周末到夜店上班,常常来靖家住。终于,米奇发现了震的存在,于是像所有初涉爱河的小女生一样,米奇在靖偷跑去跟震相会时,在家里写激烈的绝情书给她。

而那一边的震,是一家数码相片冲洗店的店长,玩LOMO相机,生活充满了数码时代的新意。对他而言,与靖的相遇不过是一次偶然。但他不知,他的出现彻底改变了靖的生活。三个男女的爱欲追逐,寻常中又有不寻常。都是你爱我、我爱他的因缘,可最后的出路在哪里?摩天楼林立的城市间,我们跟着一起迷失。

很多人问导演,为什么是“最好的时光”。侯孝贤说:“最好,不是因为最好,所以我们眷恋不已;而是倒过来,因为永远失落了,我们只能用怀念召唤它们,所以才成为最好。”但是对我而言,这蔓延了近一个世纪的“最好的时光”,不过是在讲一件事,甚至只是那么一句话:爱了,就要在一起。

遗憾的是,在戏里,我们一次次眼睁睁看着他们谁都没能在一起。

范晓萱唱:“我要我们在一起。”陈丹燕写:“爱情就是两个人手拉手在林荫道上走。”那么,俗世间的你我,面对这汹涌扑面的爱情,究竟该如何,才能真的在一起?

这是一部德语片,看的过程很特别,一系列的心理体验让人无法克制。爱情是本片的主题,可是爱情更是一种力量和勇气,它足以治好你身上所有的病。影片的英文片名叫《hunger》,中文的译名才是《爱上爱情》。真的是一部非常好看的片子。关于真爱和真爱的力量。我们为什么要爱情,爱情到底在我们的生活中意味着什么?

影片的女主人公罗拉是一个有着严重心理障碍的女子。她的哥哥因为一次意外而身亡,这个打击在她的心里留下了难以磨灭的伤痕,以至于她无法正常地进食。只要一想起他的哥哥,她就会暴食,往自己的嘴里塞各种各样的食物。看一个瘦弱的年轻女子这样狂吃东西,我的胃非常难受,甚至无法看下去。她的办公室里有成堆的糖,只要她想起哥哥,她就会一卷卷地吞掉那些糖,在嘴里要命地嚼。她每天早上会去跑步锻炼,即便这样她也会突然跑到小卖店买成堆的食物,然后狼一样地吞下去。狂吃完以后就是狂吐,吐得连胆汁都要一起吐掉似的。一次次地拍她吐完后在卫生间的镜子前留着泪水和汗水的脸,这个女子的神经质和这样怪异的行为真的让我很难过,看的时候浑身不舒服。

《爱上爱情》:爱是不隐瞒

导演:达娜·瓦罗娃

编剧:达娜·瓦罗娃/乌利·巴克纳

主演:凯瑟琳·弗莱明/凯·魏辛格

制片国家/地区:德国

上映日期:1997-09-04

【影片档案】

当然,她遇上了她的爱情。如此一个有着严重心理障碍的女子,怎样和她的恋人相处呢?她和她的爱人相识,相恋的过程和每一对恋人没有什么分别。工作上的关系而相识,互生好感,男子约她去一个朋友的酒吧喝酒跳舞,于是就这样成了恋人。那个男子是如此的俊美,温厚善良。他无可救药地爱上了罗拉,而罗拉同时也是深爱着他的。本来一切都很好,他们像每一对恋人那样的相爱着,看到他们两个人在一起开开心心的时候,我忍不住想笑。仿佛生命中最美的莫过于有一份真爱着彼此的爱情。

一想起他就想笑,看到她的时候觉得心里是多么温暖。每一天都要和她在一起,每一天都是那么快乐。这样的日子多美好。

可是罗拉不能。罗拉的爱情总是有顾忌,尽管这是她一个人的问题。但是爱情是两个人的事,于是她不得不对马克隐瞒些什么。她没有勇气告诉马克自己的障碍。她藏起了哥哥的照片,她对马克撒谎说她没有兄弟姐妹。与此同时,马克完全沉浸在爱的甜美中,去找房子和罗拉住在一起,带罗拉回家见自己的父母。虽然罗拉不可避免地有一些令他摸不着头脑的举动,但是他还是那样爱着罗拉。终于罗拉在马克的家里,面对马克的弟弟时爆发了。她又一次去狂吃东西,然后又一次狂吐。这一次马克对罗拉说:“我才不在乎你是否有兄妹,重要的是我是你的男朋友,我有权知道你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希望你可以告诉我,我要你说你爱我。”

罗拉没有,她还无法走出自己的障碍。她和马克分手了。

可是彼此都付出了这么多,一份沉甸甸的感情又岂是一句分手就可以了断的。罗拉在离开了马克后终于下定决心正视自己。心理的障碍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克服的,曾经一度,她又回到了过去,狂吃狂吐。庆幸的是,毕竟她清醒了。心病还需心药医,她去找了马克,当着马克的面狂吃,然后狂吐。这是整部片子的高潮,她在折磨自己的同时,还在无情地折磨着爱她的马克,电视机前的我是多么难受。为什么要这样地折磨彼此?马克冲出了罗拉的家,一个人走在下大雨的街上,同时罗拉在地毯上狂吐。

终于马克还是回来了,他对罗拉说:“不要离开我,我爱你!”这一刻罗拉的病好了。因为她真实地面对了自己的爱人,不再隐瞒,不再害怕。马克在爱的名义下包容了罗拉的一切,同时也用自己的坚持治好了罗拉。不,是爱情治好了罗拉。

影片的最后,罗拉终于对马克大声说:“我爱你!”

故事就是这样。片子拍得极美,有些镜头用得很是精彩。比如每一次罗拉想起哥哥和自己童年的记忆,这些片段是意识流似的表现手法。每一次罗拉打开冰箱取食物狂吃时,画面都是极度曝光而全白的。但是当最后和马克一起吃饭,她一个人再次去开冰箱时,画面从全白一下子回到了正常,于是她的病真的好了。

一直是渴望着爱情的,总是想爱情可能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也许对于我而言,爱情不是爱一个具体的男子,与他朝夕相处、肌肤相亲,而是爱情产生的奇妙的对世界雾里看花的感觉,那种飞翔于平凡生活之上的奇妙的感觉和不死的愿望。爱情对于我,实在是生活中的白日梦想。但是罗拉和马克告诉我:爱情还可以是一种药。只要两个人真诚相对,彼此信任,没有什么难关是爱无法克服的。相信你的爱人,同时也是相信你自己。

据说情爱界有条不成文的定律:你最大的情敌,往往是你最好的朋友。如果是女人的话,这句话的潜台词是:看好你的男友,提防你的闺密。而本片打出的宣传语,竟然是:天下没有拆不散的夫妻,只有不努力的小三。如果这小三是你闺密的话,那绝对是场噩梦!所以,我以为这会是一部站在失爱立场的影片,至少会控诉当闺密变成小三是多么不堪的事。

不过我错了,或者说,影片的宣传语根本就是错的。电影的诉述者是“小三”,而她爱上的男人,也并未与她的闺密结婚。他们只是订了婚,正在婚礼筹备期。更重要的前提是,这个男人原本就是她的大学同学,两人互生好感,只不过由于她的过分谦让,当年几乎是把这个男人拱手让给了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闺密。

凯特·哈德森饰演那个即将成为新娘却险遭闺密当小三的“倒霉女”。但事实的真相,并非如此。随着剧情展开,我们才发现,这个准新娘真是劣迹斑斑-从小把自己当万人迷,骄傲,奔放,热情,咄咄逼人。对于喜欢的人和物都会不择手段地主动获取,对待感情,更是极富攻击性。而故事中的小三却是那个习惯了在背后默默陪《大婚告急》:当闺密变情敌

导演:卢克·格林菲德

编剧:詹妮斯·奈德/艾米莉·吉芬

主演:金妮弗·古德温/凯特·哈德森/科林·伊格斯菲德/约翰·卡拉辛斯基

制片国家/地区:美国

上映日期:2011-05-06

【影片档案】

衬闺密的乖女孩,沉静内敛,被动谦逊,面对咄咄逼人的闺密,她总是有求必应。只要是闺密喜欢的,她什么都愿意成全,哪怕是自己喜欢的男人。

有了这段铺垫,对于之后的“出轨”,观众便给予了小三诸多同情。所以,看了这片,难免会纠结一下自己的道德观:怎么就成了小三的帮凶?怎么从头到尾都很希望那个男人把未婚妻给废掉,然后跟小三正大光明在一起?怎么会这样?想了半天终于想清楚了一件事:我们都有弱势倾斜症。因为在这部影片中,我们看到的是准新娘的各种不劳而获,心想事成;而她的闺密努力上进,却处处都不如意。于是我们很容易同情弱者,觉得她没必要如此忍让,尤其是感情,既然喜欢对方,为何因为闺密开口在先就一定要忍痛成全?

讲了半天好像都在讲两个女人的事,那么那个男人是什么态度?其实这段感情,说到底,选择权在男人手里。他到底想跟谁在一起?他不能先跟大学同学玩暧昧,然后又跟暧昧对象的闺密谈恋爱,到了要结婚的节骨眼儿上,才猛然发现,自己爱的还是当年的那个大学同学。可见,这件事,不光女人出了问题,男人同样问题多多。好像遇到类似的事,问题的症结往往都出在男人身上。是男人的优柔寡断、心猿意马,才导致事情越搞越乱,最后不可收拾。

对女人来说,这是一道选择题,是正视内心、大胆告白,还是忍痛割爱、拒绝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