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蛇蝎前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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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1章 一朵青莲(1)

缓慢的我朝着夜空望去,夜空中竟有几个字。

“嫁给我!”夜空中硕大的三个字将夜空照耀的更加明亮了,周遭突然便的宁静起来。

“我爱你,永远!”林晓在耳边说着,嫁给我的那三个字渐渐的消失,又一轮烟花升入空中,立刻绽出了“我爱你,永远”!

我有些激动,抬起双手捂住了嘴,而林晓拉着我突然朝着广场的中央走去,脚步急匆匆的从不停留,经过之处那些人都在朝着我们看着,直到林晓拉着我站在了广场的中央。

烟花突然消失了,林晓也单膝跪在了我面前。

我向后退了一步,看着林晓拿出了戒指,将我的手拉了过去,将那枚戒指套在了手上,烟花突然的在身边响了,我吓得突然握住了耳朵,林晓起身将我搂在了怀里,周围传来了热烈的欢笑声……

那天晚上的烟花在这个城市的三个广场一直从晚上燃放到了第二天的早上,好多人都说那天晚上的夜空漫天星光璀璨,可那晚的夜空我知道星星没出现过。

林晓求婚后的一个月里,给大媒体争相报道了我们的婚事,我们的婚事定在林晓的生日那天。

林晓的生日比我小一个多月左右,林晓说正好是结婚的好日子,找人还给看过。

说起来那是我最繁忙的一个月了,被林晓拉着去了很多的地方,看家具,挑床单,看衣服,就连婴儿床都事先就买了回来。

结婚的那天我被累的睡着了,林晓不断的叫我醒醒,我醒了又闭上了眼睛,喃喃自语般的和他说,好像是在做梦。

林晓笑了,笑容过后是他低低的诺言,他说这不是梦,说他会对我一辈子都好,说他爱我,永远都不会改变。

关于那场婚礼,是我这辈子最美的记忆,而美丽却不能永存。

婚后的日子我和林晓都回到了正轨上,我每天在家里作画,而林晓开始忙碌着他的事业,平凡的日子从此开始了。

我和林晓的生活从来没有那种轰轰烈烈,而林晓说他很庆幸我和他之间没有那种轰轰烈烈。

林晓说他很担心,特别是我突然离开的那个时候,他觉得他的心都跟着我离开了这个世界,这片土地。

他很想要找到我,但是心越是急,手脚就越是乱,脑子也不灵光,很多的事情就这么一次次的错过了。

在日本能够遇见我是他这辈子感到最幸运的一件事,他说很难想像不能遇见我的结局。

其实平凡的日子对我和林晓而言都是心满意足的,可是偏偏天公不作美,突然的那么一天,我们童话般的生活被毁灭了。

很突然的我的眼前出现了重影,开始我一直以为是我总是专注于画纸而产生了视觉疲劳,每当有那种时候我都会起来出去走走,走走回来就会好很多。

时间追溯到一个月之后,我的右手开始不规律的颤抖,这让我开始担心,引起了我的在意。

我在林晓不知道的情况下去了医院,做了一个全身性的检查,结果得出的结论是我患上了一种罕见的神经症,而且症状很难控制,是一种不死的癌症。

拿到结果的当天我呆呆的坐在医院里坐了很久,最后把唯一的希望寄托在了孩子的身上,我去做了一个妇科的检查,而结果破灭了我所有的期望。

子宫狭小,不易受孕。

只是八个字,就结束了我活下去的希望,破灭了我留下去的理由。

离开的那天我和林晓吵了一架,而且吵的很严重,那也是我们第一次吵架,而吵架的起因只是为了林晓打扰了我在画室里作画。

当时我正看似专心的作画,林晓推开门如往常一样叫我下去吃晚饭,就因为那样我就吵了林晓,而且自始至终都是我在吵他。

“好好的刚有点思路。”开始我只是小声的嘟囔了一句,林晓还好笑的说:“我错了,下次我一定看好时间。”

“错了就有理了,错了就能得到原谅了?我和举办方说错了他们就能原谅我么?”我得理不饶人的大喊着,林晓完全的没了反应,站在我面前看着我很久都没说出一句话来。

那时候我就想,为什么老天爷要这么对我们,我足足等了他二十几年的时间,好不容易等到了他,到头来幸福却是如此的短暂,这到底是为什么?

“我不想看到你。”我扔掉了东西,快速的去了门外。

林晓后来出来还问我是不是最近的心情不好,我看着他不做声,林晓坐下问我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情了,还是其他什么。

我始终没回答过,但是那天晚上我一直没睡过,一直等着林晓睡着了我才起来离开。

安眠药那东西不知道伤不伤害他的身体,希望他不会有事。

离开前我拿走了一些自己的东西,而他的都留下了,包括那么结婚的戒指。

我的病医生建议我住院治疗,而我也不甘心就这么结束大好的青春。

我接受了医生的建议,去了国外的一家专业机构,并且在那里住院接受治疗,做了最坏的打算。

医生说我最坏的结果就是双目失明,右手丧失自主的能力,所以我从住院开始就在努力的锻炼用左手作画,用左手自理,至于双目我只能慢慢适应。

大概那是三个月之后的某个早晨,我终于在放弃了所有的治疗之后去了海边上,在那里租住了一间小木屋,每天过着与导盲犬为伴的日子。

我把画架架在海滩上,一人一狗在那里坐着,左手里握着笔,右手腕上系着导盲犬的绳子。

海风轻轻的吹着,我专注的在纸上画着,靠着脑海里写生时候的那些画面,一点点的画着。

因为已经看不见颜色了,所以我已经抛弃了调色板和各种色彩的颜料,而是用自己打来的墨水泼墨式的在纸上一点一点的画着。

一个画家失去了双眼和绘画的手,还剩下什么?

一个女人失去了生孩子的权利,还剩下什么?

身后传来脚步的声音,我只是停顿了一下,但那人却越来越近,身上的气味越来越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