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蛇蝎前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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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9章 不能永存(5)

总不能是和我一样,写生写到了这里?

“想看富士山,不下心走来了。”多好的回答,谁会相信呢?我么?

转过脸我开始作画,却怎么都无法静心下来。

“我迷路了。”林晓在耳边忽地说,我微微的愣了一下,转过脸朝着他看着,但他那张脸很平静,不像是在说假话。

“这里往前面走,一直朝着太阳的方向,天黑前应该就能下山了。”听到我说林晓非但没有离开,反而朝着那个方向看去,但看过了之后他问我:“你呢?不回去?”

“我要写生。”

“那我陪你。”

“不用麻烦你,我自己能照顾自己。”

“我是怕我走不出去也回不来,手机一直打不出,这里的信号不好。”

无奈之下林晓留了下来,天黑之前我把他带去了房子里,进了门林晓把鞋子脱在了门口,穿着袜子开始在地上走来走去。

“晚上这里会冷么?”林晓在我煮东西吃的时候问我,我摇了摇头,其实不是告诉他这里不冷,而是在说我不知道,但他似乎是理解的错了。

晚饭很简单,都是一些速食的事物,有方便面,浓肉罐头,蘑菇汤料,面包片,还有一些水果和蔬菜,看上去很丰富,但实际上都是些随便超市里买来充数的东西。

林晓看上去不挑食,什么东西都很喜欢吃,连蘑菇汤都喝了一碗。

吃饱喝足林晓问我要不要帮忙,我说不用了,都是些吃完了就扔掉的包装,只要放到垃圾桶里就行了。

我收拾的时候林晓去了我的作品前,坐下了看我的作品集。

平时我不出的作品都放在一个画轴里,偶尔的会带出来,今天带出来的有两幅,没想到都给林晓拿出来看了。

我出来的时候林晓正在看着我画轴里的画,经看的出了神,我过去他都没有丝毫的察觉。

“你经常出来采风?”我以为林晓不知道我过来,没想到我刚刚坐下他就知道了。

“也不是经常,其实很多时候我都靠着想象去画画。”我说着把林晓手里的画收进了画轴。

林晓看了我一眼,问我:“靠想象就能作画?”

“是的。”

我的回答让林晓想了很久,但双眼却像是不相信的盯着我看。

“那你出来采风这些是为了找灵感?”

“我只是心情不好的时候出来走走,没有找灵感的说辞,我画画的时候不能给人打扰,出来之后那面会被事物或是人打扰,而这些在外面写生回去的画作,大部分都无缘正是和别人见面,都会被丢弃在某给不起眼的角落里。”

“那不是很可惜?”

“没有人喜欢的东西,丢弃了有什么好可惜的。”我转过脸,目光悠远的望着昏暗的东灯光,久久不语。

休息的时候林晓出去了一趟,没多久又回来了,进门走过来问我怎么睡。

“我没有带多余的被子,你只能睡在一旁了,我只有一个睡袋。”而我不能给他睡。

听到我说林晓朝着睡袋看过去,想了想说:“我们可以睡在一起,睡袋很宽敞。”

我突然的茫然了,脑子有些凌乱,但很快就恢复了过来。

“不要开这种玩笑。”我的脸色有些差,林晓看了一眼睡袋,回来说:“不然你把睡袋的拉链拉开,我们盖点衣服,不然这里太冷了,晚上会起风,冷风一吹会更冷。”

他倒是什么都懂,既然什么都懂为什么还要进山,进山之前不做点准备?

无奈之下我被林晓游说动了,倒不是被他真的说动了,而是心里担心晚上真的冷了,真的冻到了他。

躺下之后我有些睡不着,闭上眼睛也是睡不着,但林晓却睡的很安逸,躺下了之后就传来了睡息的声音。

房子里有些冷,昏暗的灯被风吹着晃晃悠悠的,我终于感到了寒冷,忍不住的抱紧了自己,身体越来眷宿着,直到林晓在身后突然将我搂紧了,扯开了自己的衣服给我裹上,又把睡袋折过来裹上两个人,身体才觉得暖和了一下。

我沉默着,身体越来越热,林晓搂着我的身体也渐渐的起了明显的反应。

“睡了么?”林晓的声音很沙哑,我摇了摇头,有些呆滞的目光望着昏暗的灯光,林晓将我搂得更紧了,在耳边忽然的说:“我和公司门口的那个女人是上下属的关系,我们以前在一起做事,是她一厢情愿,我已经把她辞退了。”

我皱着眉,有些紧张。

“你走之后我就在找你,我以为你是日本人,一直在日本找你。”林晓的说着呼吸开始有些粗重了。

“但一直没有找到你的消息,直到前几天我在野浩爱妻的相册里看到了一个叫白冰的人。”

我吞咽着唾液,愈发的紧张,心口扑通扑通的跳着。

“几天前大哥也打电话过来,说要我回去一趟,要给孩子办满月酒,还说白家的小姑娘也会过来,要我回去看看。”

“我不想听。”我突然耳朵打断了林晓,但他却没有听我的话,反而继续说:“我记得你小时候叫我四哥来着。”

“我说我……嗯!”林晓突然将我转了过去,俯身压在了身上,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我看着。

“我不想下一次找不到你,也不想再有下一次。”林晓将呼吸吹拂在我的脸上,我马上转开了脸,但他却没有善罢甘休,反而故事弄得一发不可收拾。

我从来不知道,文雅的面容下是一副狂野如狼的体魄,竟是那般的可怕骇人,让人一想都有些心惊胆战,而他的吻竟也是那般的狂野不羁,风流浪荡……

那一夜,他再没有说过任何的一句话,轻易的将我俘获了。

是他扯开了我双手紧握着的衣服,拿走了我最宝贵的东西,填满了我这二十八年来念念不忘的空虚。

当日出东方,天空埋没了鱼肚白的时候,他如同慵懒的狮子翻身将我搂在坏了,低声在我耳边呢喃:“为什么要用破晓这个笔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