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昨天真的很疲惫,不善酒的我,依然是那个“一杯醉”。脑子一片混乱,我怎么理也理不清,最后都化成眼前萧子健那张深沉的脸庞,那张让我不断迷失的眸子。
我开始有了倦意,迷迷糊糊的想睡去。而我却在睡梦中,进入了梦境,那是个开满樱花,漫天樱花雨的梦境,子健牵着我的手在那花海中漫步,后来我们开始应着飘落的花雨开始奔跑,我们开心地笑着。
跑着跑着,我发现就只剩下我,子健不见了,我焦急的找寻着,却发现对面一个女人正向我走来,越来越近,她很美,像个飘落的仙子,但是她却不友好的说:“余蓓蕾,是你抢了我的子健么,是你让我的子健离开我么,拜托你不要纠缠他,他是我的,把他还给我。”梦中的我傻在那里,无言以对,我知道她是谁,虽然我没有见过。
“他是不会爱你的,你别痴心妄想了,他说过这辈子只爱我一个人,你快点儿离开吧!”她说话的样子越来越狰狞。
“是的,快点儿滚开,你是个第三者,是破坏别人的第三者,永远别想把萧子健带走,他是属于我们的,看到了吧,看到我们在一起的照片了吧,他多开心!”这个声音是佳慧的,她声音里透着一股寒气,让我开始慌乱。
“我没有,我没有”我只是一遍一遍的无力的重复着这几个字,我恐慌着挣扎着从梦境醒来,四周静悄悄的,午后的光晕透了进来,我把自己蜷缩在被子里,刚刚的梦还留在脑海里,一切那么真实。我的心开始一点点的抽紧,原来我所谓的爱情,在别人的眼里是那么不能容忍,我执着的爱情,是那么不道德,我,我不,我不是第三者,我不是,我不是……
我的心在这一刻轰然倒塌,碎了一地。我知道此刻自己就像一个溺水者,不知所往,就想胡乱的抓住一个浮萍,让自己可以暂时栖身,孤独感蔓延周身,冰冷的感觉让我已经不能呼吸。
萧子健,到了公司就开始开会,为了引进日本的这个项目,公司几乎全员加班加点,会议进行到中午,因为在给对方提供的规划书中,有些数据统计的不是很准确,方案中也有些问题。虽然忙着,但是他心里总是牵挂着蓓蕾,他担心她一个人,几次拿起电话拨号,又放弃了,怕她睡着,自己可能会吵醒她。直到天空开始泛黄,一切接近尾声,他才拿起电话急急地打了过去。
电话在寂静中响起,我抓了起来,“喂,蕾蕾,你醒了么?睡得好么?先喝点热水,然后吃点东西,我今天忙了点儿,一会儿结束,我马上过去,乖乖的在家等我。”子健的电话,我的泪不争气的又流了下来,我想念的人儿,我那么希望见到你,可是我不能,见到你我能说什么。
“蕾蕾,你听到我说话了么?你在听么?你没什么事吧,我马上过去。”没有听到我的回答,子健有些焦急的问着,“噢,你忙吧!”。“你先吃点东西,我们一会儿见!”
放下电话,我的心开始被忧伤深深地裹着,已经快要炸开了,我要赶紧逃,否则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
可是我又能去哪里啊,青竹哪儿不能去,她会担心;老班,就更不能去了,我已经好久没去看他了;梅姐那里也不行的,去哪里?去哪里?我胡乱的想着自言自语的问着自己。
“西蒙,对了,西蒙,他既然收留我一次,那么再麻烦他一次吧!”想到西蒙,我像抓到一棵救命的的草,拿起电话打过去,那边很快接起电话“西蒙,你在哪里,方便见面么?我可以去那里么?”我直直的问,有些语无伦次。
“我,在家里,噢,你发生什么事了么?”西蒙急急的问着,“没有,就是想出去走走,想你一个人,可以陪我!”
“我去接你吧,不用了,我自己过去。”“那好,我等你!”我快速的收拾一下,急冲冲的下了楼,我要快点离开,否则子健要来了,我又一次选择了逃跑,那个家伙,一定又会笑我了。
我打了辆车离开的时候,子健的车也刚好到,我没有注意到,或许我该庆幸自己逃得快。
萧子健拿着一个袋子,快步的向楼里走去,他担心那个傻丫头,他担心她还在生气,他更担心她又再偷偷的哭泣。到了门口,他敲了半天门,里面没有开门,也没有任何声音。又睡着了么,他赶紧拿出手机打电话,电话那头嘀嘀响着,可是蓓蕾没有接。
看到萧子健的电话,我不敢接,也不敢挂,我开始有些害怕,不知道萧子健会怎么样,会生气,会暴跳如雷么,因为我的又一次逃跑,我在心里暗暗地,只是祈求他看我不在,就可以离开。
电话响了好久,一直没有人接,萧子健伏在门上的手,放了下来,紧紧地握着手里的袋子,里面是给傻丫头带的刚买的粥,他怕凉了,连闯了两个红灯。可是这个傻丫头,却不在,她还在生气。
“不会的,应该是出去吃东西了,她睡了那么久,一定是饿了,应该在附近吧!”想到这儿,他为自己刚刚的想法释然,他要找到她,他摸了一下袋子里的粥,还是热的,他冲下楼,发动车向附近的市场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