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雪将枫叶在手中转了又转,突然间发现不对了,因为那少女不走了,她的目光停在了容月涵的身上,并十分贪婪的流连着,象饥饿者看到了美味的食物一般。
这个情况不太好,她有种自己的东西被人偷走一样的感觉,几步就走到专心画画的容月涵身边,将头向他的肩膀上一搭,然后警告性的瞧了那个小姑娘一眼。谁知道那小姑娘竟然怔了一下,然后哭了……
谷雪吓了一跳,她不过瞪了一眼有什么可哭的?难道是自己瞪得太厉害了,还是突然练成了眼刀伤人与无形的技能?
容月涵终于听到了有人在哭微皱秀眉回过头来,道:“怎么了?”
谷雪耸了耸肩,意思是自己也不知道。而那个脸色很白的少年忙走过来安慰那少女道:“云娜妹妹你别哭,这位姑娘也不是有意吓你的。”说完冲了谷雪这面皱着眉看了一眼。
谷雪郁结,她不过就是过来证明一下这位画画的是自己的夫君叫别人不要起什么贼心,怎么就得了这两人的怨恨。而且,她长得很吓人。委屈的看了一眼容月涵,歪着头用眼神问他自己究竟是不是很丑吓到了人家两个孩子脆弱的心灵。
容月涵瞧她这小模样十分可爱便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以示安慰,再瞧那个哭得梨花带雨的姑娘不由皱了皱眉,这小姑娘美则美,但眼神太过浮华了,盯着他的时候还不时的向他身上挂着的一些值钱的饰品瞧去,似乎将他当成了那些会贪恋美色的贵公子。
冷笑一声道:“真是影响心情,这画画不得了。”说着将那画从桌上拿起来揉了揉扔掉,然后拉着谷雪就走。
可那小姑娘马上道:“公子等一下。”她捡起了那团画,紧走两步跟了过来道:“公子这画是极好的,枫叶的飘逸姿态全部展露出来,小女子一见便心中喜欢。这样扔掉可惜了,还请您为这画结了笔,若真的不喜欢……不如送给我如何?”
送给她,为什么?
谷雪见她姿态是楚楚可怜,又脸红又美眸盼兮的不由得气上心头,一把将容月涵拉去身后道:“喂,我说这位姑娘,为什么我相公要送你画?”
“相公?可是姑娘你明明散着发的。”小姑娘看起来有些神伤,这若是哪个好色公子见了一定以为自己得了美人芳心如果不去怜爱她真是过份了。
但是谷雪却劈手将那画夺下来,并对容月涵恶狠狠的道:“你以后没事不要乱丢东西,砸到小猫小狗怎么办?”说完就几下将那幅画给撒成碎片,道:“走了,看什么看。”
容月涵挑起了嘴角,没想到谷雪吃起醋来的样子就如同一只发了疯的小老虎似的,不过挺可爱的。
而那小姑娘却追上几步哭道:“虽说这话我不应该提,但是这位夫人对自己的相公也太刻薄了,哪有女人家对自己的相公这般大声吃喝的,实在……有失妇德。”
谷雪气得头上青筋向起跳,怎么就出门不看吉凶碰到这么个小白花呢?不由得叉腰指着她的鼻子道:“你算哪根葱啊,我对相公好不好管你什么事?总比你一个小姑娘和个男子私会也就算了,还追着别的男人跑,真是不要脸。”
“你……”小姑娘身子晃了一晃,还好被那个清瘦少年扶住,并对谷雪大声道:“你这泼妇,云娜妹妹不过是看不过眼说你几句,用得着如此说她吗?”
泼妇?
谷雪冲天翻了个白眼,问一直笑得像狐狸没讲话的容月涵道:“你说,我是泼妇吗?”
容月涵马上摇头,笑着道:“好了好了,不要与这些外人置气,我们回去休息。”
的确是外人,可他们平什么无缘无故的跑来和自己讲这些。对着他们哼了一声,直接与容月涵回枫叶馆去了。
那个地方是专供一些来此一游的贵人们住的地方,容月涵把整个枫叶馆都包了下来,里面倒是安静的很。
“公子,云娜只是想提醒你,这样有失妇德的女子……”白云娜不服,为什么自己这般的相貌那公子都不多瞧一眼,他身边那个人不过容貌普通,还是个讲话粗鲁的泼妇,所以一再提醒他,只求他能注意到自己。
这里每年来的达官贵人都很多,比如现在跟在自己身后的这个男子便是京城一位大官的庶子,虽说一直对自己不错,但是嫁过去也不过是个被挤在墙角的夫人罢了,倒是眼前这位公子一眼就瞧出他的身份地位十分的高,此地又离枫叶馆近,听说那里有位贵人包了场子,吃穿用度好的吓人。
可是没想到,这贵人身边带着一个这样的女子,那是不是证明自己有机会?
容月涵听她这样讲完不由得皱了皱眉,他讨厌自作聪明的人,尤其她已经这样讲了几句了,便道:“闭嘴,我的女人还容不得你来讲,再多话一句就别怪我不客气。”
白云娜被他那似笑非笑的眼神瞪得吓了一跳,后退了两步嘴唇哆嗦了起来。她不敢再动,也不敢再讲了。
看来这个公子对自己的女人还是很在意的,只是要怎么样才能让他注意到自己呢?这样俊美的公子当真少见,真是太让人欣赏了。
看着他们离开,那少年上前扶住了白云娜,道:“你不要紧吗,以后这种闲事还是少管的好。”
白云娜弱弱的点了点头,道:“嗯,只是太看不惯那个姑娘对自己相公的态度,哪有像她那个样子对待自己的相公的。你说是吗?林公子?”
“嗯,是的,云娜是个善解人意的女孩,与你成亲的男子一定会很幸福的。”说完这些脸上飘起一团红晕。
白云娜并不喜欢这个少年,只是当他做备胎,对,就如同母亲所讲的他只是个备胎。
她现在最想的,就是知道那个男人的身份。
第二日,容月涵清早自己出来走一走,主要是谷雪向来不是能起早的人。她喜欢懒在被窝里,一叫就哼哼两声。这对他来讲是一个大杀器,一个不小心就会犯错,所以不如出来走走。
他并不喜欢什么枫叶,但是谷雪喜欢。
呼进一口新鲜的空气,他觉得暗处有人正偷偷的看着他。慢慢的转了个身,道:“出来吧,总躲在那里你不觉得很难受吗?”
暗处转出一个人,原来是一位衣着普通的妇人。她的容貌倒是很美,全身的气质也不像一个普通的村妇。
她瞄了容月涵一眼,呆了半天道:“时间真是可怕,没想到你已经长得这么大了……”然后又马上掩饰道:“没什么,小妇人是一时乱讲的。”说完将头低下,不过那眼神却证明她并非乱讲。
“这里应该不容许外人进入的,你还是马上离开。”容月涵身为商人保持笑容是一惯的习性,只是她从不知道自己的笑容有多美。
那妇人道:“小妇人的相公是这里的管事,而小妇人负责这里的吃食,所以并不是什么外人。”
“原来如此,但是后面的人为什么跑到这里来?这如何让客人安静,真是散漫的管理呢?”容月涵挑了挑自己那长发,不想与她多讲话。
可是那妇人却道:“我……小妇人知道了。”她慢慢的向后退了两步,但是却道:“小妇人的女儿昨日打扰了小侯爷游玩还请原谅,她平时不会那般无礼的。”
她竟然知道自己的身份,记得并没有人讲过啊?
容月涵一挥手,那妇人就默默的走开了。
可是他们的中饭却很奇怪,容月涵看着那只叫花鸡奇怪道:“怎么泥巴也能上桌?”
“这个是叫花鸡,难道你没听过?”谷雪奇怪的问。
“没有,要怎么吃?”他用手碰了一下,听谷雪道:“敲开就可以了。”
让人敲开了,果然香气扑鼻。他笑道:“看来这里的厨子倒是有一手,很不错。”刚说完,又有奇怪的东西拿上来。
这次谷雪怔了一下,筷子放了下来连脸色都变了。
这个东西在古代是绝对不可能有的,你见哪个朝代的中餐桌上端上来牛排与蛋糕的?
容月涵见她不吃便问道:“不是还要去赏枫叶的吗,为什么不吃啊?”
谷雪指着那些东西道:“这种东西在这里根本不可能出现,因为是我们那里的食物。我觉得,很奇怪。”不记得谷如月当年有留下这些东西的做法啊,难道是另一个穿越者?
容月涵听他这样讲也是一怔,他想到了昨天那个小妇人的眼神。她就算是认识他一样,可是他回忆了很久也没有觉得自己在什么地方见过她。
他不由得皱了下眉,看着满桌子的菜似乎没了胃口。
谷雪道:“你觉得……”
容月涵看着那一桌子菜道:“早上我见过一个奇怪的妇人,她似乎认得我似的。我想试一试她,你想参与吗?”
谷雪也突然觉得有一种可能,就低下头道:“其实,我根本不认识谷如月。我对你们都说了谎,但是我不能讲真话,我是讲不出来,对不起。”穿越完了又来重生吗?虽然她不想相信,但是自己都过来了还有什么不能发生的。而且当容月涵所讲她似乎认得她,这更加深了她的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