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科幻末日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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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贼匪一群

暮景残光浅照败楼,树人奔逃之处再次响起轰隆的战影。阿尔修斯连忙用一片冰冷的锦袍盖住三人,只听头顶震耳隆隆,千百量子人一窝蜂似的急飞而过。

半晌,阿尔修斯才放开锦袍。说:“这下子树人族可有难了。”

几发高射炮对准他们发射,导弹在眼前不断变大,火寻风扯着他们瞬移闪走,随口骂:“去你妹的!老土鳌你这不是害人?”

阿尔修斯驳道:“谁知到他们这么狡猾,后面还有伏兵!”

部分前去的兵员发现火寻风等人,反倒而来。眼见被包围,身旁都是不耐打的人,而且冰女璇还危在旦夕,左翎雁急到;“噢,死定了。”

火寻风喝:“老子给他们拼了!你们找缝隙逃。”

阿尔修斯道:“傻子!他们千军万马,你一条狗命能顶住多久?”

左翎雁低声道:“如果又带我家的反物质晶体就好了。”

火寻风霎时想起雾雨城下偷来的反物质水银体。称赞左翎雁几句,用瞬移术带着三人飞窜回自家残屋,熟门熟路地从床头台下找到那水银体。笑道:“差点忘了老子偷过这宝物。只可惜忘了怎么用”

把水银体交给左翎雁,说:“小妹妹会用吗?”

左翎雁欲要接水银体,火寻风的手却硬邦邦地不反手,用了许大力才夺过水晶头。他不是忘了怎么用,而是不舍得用。众人跟在左翎雁背后跑,一遇量子人追击,左翎雁便把反物质水银用力扔到地上。

水银如珠溅飞粒,砸碎的一刹那,仿佛在里面爆出了另一个宇宙。一阵青红的能量光弹暴四散,仿佛把能控制时间似的把所有东西冰封。一个个量子人坠地,失去所有战斗力。阿尔修斯暴喝:“还不快跑!他们只会瘫痪十来秒。”

驰骋于沧海横流之地,不顾身后是否玉石并碎。数十秒间的横驱别骛竟逃了半公里,左翎雁骷人出生身法矫健自不出奇,怪哉阿尔修斯竟也暴走如雷丝毫不落后于两年轻人。火寻风讥道:“想不到土鳌逃起命来,跑得比人还快。”

阿尔修斯懒得理他,命令到:“快把我孙儿放下,别让她血液流的太快。”

见阿尔修斯驾雾腾云般跑走,火寻风问:“你去哪?”

“偷车啊笨蛋!”

片刻,阿尔修斯找了一辆看上去挺不错的悬磁车,把冰女璇放在座椅,阿尔修斯才问:“小棍,干嘛老拿着这破烂断剑?”

“它可是我们的救命恩剑,怎能舍掉它。快开你的车。”看着车内豪华至极,火寻风暗骂:“这老贼可真会偷,每次偷的都这么有品位。”他也不得不承认,论做贼的品味,阿尔修斯还是略胜一筹。

风驰电掣,直闯柏安妮的秘密居所。阿尔修斯亲自帮冰女璇施救排毒,左翎雁被带到量子人皮囊库,把火寻梦的石墨球安装会皮囊。

阿尔修斯大汗淋漓地步出手术室摆出一个胜利手势时,柏安妮已赶到许久,倾问着火寻风事情经过。柏安妮问阿尔修斯:“老先生,你不是一直在现场吗?为什么那些树人族会突然跟量子族发生冲突?”

阿尔修斯擦汗道:“很奇怪,树人不会说谎,他们说要去救人。起初量子族还派人跟他们沟通,可能嫌树人族反应迟钝。就用武力驱散他们,可惜谁也低估了树人族的杀伤力,连我也吓了一跳。你们猜他们怎么战斗的?”

左翎雁猜到:“用树干砸铁皮人?”

阿尔修斯兴奋地说:“是纵气象,他们能随意纵天雷,量子族的家伙个个被雷劈得狼狈万分。拿着再高科技的武器也用不来,即使给他们投核弹,也无法靠近树人族的凌空。”

众女听的目瞪口呆,柏安妮也听说过有树人族的存在,只没想到一向没战争史的族群,泛起事来会如此夸张。

火寻风自言自语:“难怪会下雨,难怪会打雷。那他们究竟要救什么人?为什么掳走海凌思?”

阿尔修斯无奈道:“除了树人王叶镰没知道发生什么事。只怕他也看上了你手中的玥石,要分一杯羹,否则怎么接连两次都这么巧。”

如此说,火寻风竟觉得安心。若对方为了玥石,苗占月等人反而没有生命危险。顶多现在只成为对方人质,让火寻风以玥石作为交换。

火寻风问柏安妮:“小妮子,你用什么办法把老土鳌救出来的?“

阿尔修斯老还童似的微微暗笑,等柏安妮说他的威风史。原来当时阿尔修斯再度潜入地下囚室,竟然听到鲁弄斧远程通讯游说众人,还细说成为玥石量子人的好处。让他们一起带上特制的机械,抽取灵魂。阿尔修斯猜想以前每天杀三个的实验已经有所突破,趁此机会让众人自行死去。也能早日解决火寻风那眼中钉。

看着无可挽回的生命,无计可施之下故意被捉。在押送途中制伏其中一名量子人,以押送人身份到军方的玥石量子人工场大肆破坏。把他们所谓的“席琳计划”通通搞砸。只留下少部分玥石碎片给他们。

火寻风斥责道:“干嘛还把玥石留给他们!全部砸清光就一了百了了。”

本来准备被赞,谁知火寻风蠢钝如猪,叱喝:“白痴,雾雨城的惨剧还不够惨?还要等第二个雾雨城出现?我整掉他们大半玥石碎片,短时间内他们只能继续培养玥石。”

两人不顾身份大骂起来,还是柏安妮告诉火寻风三十五名女仆全部被他收留,敕令他赶快与他的女仆见面才平息风波。火寻风被柏安妮驱赶,只可灰溜溜地找到指定的大房。门一开,蓬荜生辉的大堂哪儿像是房间,简直是人间天堂。几十个嘻嘻哈哈的少女左一堆右一堆在玩耍。

妙极之处乃开门的一刹那,众女竟仿似看到家人一样,也没主簿之分,只是说:“终于回来啦?”

靠近大门的少女也只随手放下拖鞋,似亲姐儿般的口吻说:“换鞋子才好进来。”

火寻风缺的就是这种平和的家庭温暖,并不难想象为何她们突然变得如此没大没小。柏安妮也是清楚火寻风内心状况的人。通过他再次点化,这群女孩儿再愚顿也明白过来。火寻风也喜欢被奢华地服侍,但他更喜欢这种平起平坐的感觉。

火寻风懒洋洋地躺在软床,觉得被内似乎还有美人儿春睡未醒,心想:“这样哔哔啪啪地吵闹,怎么可能睡得着?”哈哈大笑道:“待我看看看是不是二师兄扮女孩儿。怎么睡得跟猪一样。”

魔手深入姑娘的衣襟内亵玩,少女袅娜移身,隔帘形处看着画中之娇。火寻风笑着说:“八戒,八戒快醒,师傅来了。”

严儿俏皮地跳上床喝道:“臭和尚,胆敢乱闯我们花果山盘丝洞?看咱们蜘蛛精妹妹们如何吸干你的狗血!”

火寻风也不惊,如八爪鱼般飞跳扑往严儿,严儿极不受力,腿根一滑,跌倒穿上。火寻风喊:“一字僧,二字和尚,三字鬼乐官,四字色中饿鬼。本大师什么都不怕,就怕饿肚皮。”

春室乱成一团,又是喧哗笑语,又是打骂吵吵,活像一个虚市。情迷意乱间,火寻风却被人硬扯出去。

此时在外界的新闻报道却闹得轰轰烈烈,有的新闻说军方巧计捕杀火寻风,有的却说火寻风帮党齐起造反,导致所在小区损毁严重。而大家都相信火寻风已被活埋,只有军方清楚,树人袭击之后有几名不知来历的人逃跑了。而那几个不明来历的人很可能包括火寻风。

会议厅内柏安妮说:“火寻风已经臭名远播了,恐怕整个量子族听到他名,就像以前大家听到阿尔修斯先生名字一样。”

阿尔修斯笑道:“这也不妨,反正都是贱骨头。只怕军方用卫星录像查到我们逃到这里,连累了你。”

“把房子造成被劫洗的模样,自然没人能扯到我头上。”

火寻风懒洋洋地被仆人拉到位置上,垂头抓耳,爬在桌面上装死表示不满。阿尔修斯顺手把本子仍过去。火寻风只听风声,懒洋洋地弹起身,又无力地往下掉,说:“一招用两次,蠢蛋如白痴。”

柏安妮知情识趣:“好了,只是要告诉你,你臭名远播,通天城已经呆不下去了,等才女璇一醒,大家都立即离开这是非地。”

火寻风的头抬起,转向,跌下,依然懒洋洋地放在桌面问:“这么急干嘛?我还没整够,至少要把鲁弄斧那王八扔掉屎坑。”

阿尔修斯见机不可失,脱掉鞋子猛拍火寻风后脑勺,笑道:“你这杀人犯,还不知道急?”

火寻风拍案弹起,指着阿尔修斯骂:“老不死的土鳌,你别以为我怕了你。我不打你只是因为我敬重你墓木拱矣!”

“棍头,谁墓木拱矣打过才知道!”

柏安妮没好气地劝解两人,把情况详细道出。火寻风才知道军方除了把连环杀手的罪名全填到她身上,还附加拐带并虐杀冰女璇、海凌思等数位名门淑女,勾结南极来的世界级犯罪分子企图发动政变,与人灵族间谍盗取重要机密,破坏国家安全等等无中生有的罪。

阿尔修斯笑道:“证据确凿,你这辈子别想在量子族有出头日。”

火寻风也不在乎:“老子不已经出尽风头了吗?”

“这臭名昭着的名堂,说出来也丑。”

“屁,曹的名堂不也臭气万年?谁知最卑鄙的不是曹,是刘备。”

吵闹间,护理员来报冰女璇已清醒,众人纷纷前去盼望,只有阿尔修斯眼睛乱转,心想:“反正又要滚蛋,顺便帮小棍一举成名也不赖。”

快步找柏安妮取过与火寻风身形相约的皮囊,鬼鬼祟祟地潜入欧姆雷家族。当冰女璇缓步走入客房时,三十多名仆女叽叽喳喳地适心照料,左一句少奶,右一句少爷,听得冰女璇不识反应。

冰女璇恳求道:“风,我想去拉丁美洲,能帮我张罗一台小飞机吗?”

火寻风应:“恩,无论如何,你也要回去一趟,但骷人族大肆发动战争,一个人去实在危险,我要陪你去。”

“你跟我一起去?你家的海凌思怎么办?”

“不知道,树人族不知去向,希望白星皎能救出她。”

凌晨时分,通天城四处警号高企,因为他们赶走树人族之后居然挖掘不到火寻风等人尸首。军方全员霎时恐慌起来,正在召集紧急应对会议时,又传来欧姆雷家族大宅被焚,宅院内各种地契合同全被夺走,现金洗劫一空;鲁弄斧家的实验室被毁;摩亚储存的许多研究资料被扔至粪坑。连连噩耗齐发,所有人都看到作案者乃蒙着脸的火寻风。

阿尔修斯志得意满地偷了一辆飞机回来,后仓盛满金器银铂。笑道:“人工黄金雨!谁来看?”

火寻梦与左翎雁首先跳上机舱,问:“哪来的金银财宝?”

三十多名仆女也纷纷冲上机仓,看到那些如山的财宝,问:“不是要把这些东西扔了吧?”

“都扔给贫困区的人灵,好吗?”

轰轰之声曼曼,警卫还在四处调查刚才众宅的案子。忽地天降金银,有些人灵被砸得头破血流,脸上依然笑得灿烂非常。随着金银落完,一堆堆被撕掉的地契合同从天而降。所有民宅地契被毁,意味着以后再也不用给欧姆雷家族缴纳租金。

左翎雁也是世家贵女,说:“老爷爷这样会把这座城的经济搞垮,有人会四处抢掠刚才的金银,有人会四处占地,有人会把所有精力放在寻宝找金的不归路。现在看是做好事,其实坏极了。”突然忍不住嬉笑道:“还把罪名安到别人头上。”

众人也发现,残缺的合同堆中间隔了许多嫣红的纸条,上面都写着:“侠盗火寻风。”

阿尔修斯说:“坏事还是好事,只是因人而异。没志之人得到这些意外之财会整天沉沦。有人因为有了这些意外之财,从而脱离苦况,甚至成就一番伟业。这些东西就是把人性正邪两面彻底激活。让蠢人变得更蠢,聪明人变得更会把握机会,正义之士变得更加正义,邪恶之徒呈现本性,道貌岸然之辈原形毕露。”

严儿突然问:“那小楚刚才死翘翘地盯着金银财宝,又是什么人?”

阿尔修斯笑道:“正常人,难道丫头你没死翘翘地盯住?”

严儿掩着嘴儿浅笑,坦然道:“有啊,还想拼了老命往袋子里面塞。只是听到你说要扔给穷人,大家才没偷。因为我们都是穷人,否则,准保现在个个都变成掉裤子的大肥婆。”

左翎雁问:“为什么变成大肥婆?”

阿尔修斯抢着说:“金子银锭猛往衣袋和裤袋里面挤,肚皮自然会撑大好几倍,裤子自然要摇摇欲坠。”

众人嬉笑玩弄一番,直到警卫追捕才弃机潜逃。回到柏安妮的处所时,他们已准保好另一乘航机。准保潜逃至拉丁美洲,阿尔修斯一听要去冰女璇家,死命不想去。然而柏安妮说:“军方也在通缉你,恐怕很快会查到这,你不随行的话。大家都会有麻烦。”

阿尔修斯恳求道:“给我准备另一辆飞机,我回去南极等你。待你把细胞重新培植好,立即给你做灵魂转移手术,让你第一时间变回真正有血有肉的人,好吗?”

柏安妮说:“没时间准备呢。除非去盗军方的战斗皮囊,直接就能飞走。可惜刚才你大肆作乱,还把罪名全部塞到火寻风头上,恐怕现在军方已经全体出动。要偷也偷不来了。”

火寻风听到能把柏安妮变回正在生命体,急着问:“那我妈妈是不是也能用同样方法复活?”

火寻梦低声说:“我们的情况不同,安妮家本来已经很有钱,她夭折的时候,立即用了极奢侈的科技把细胞完好保存下来。我们却不一样,即使老爸说拿去某些公司储存,其实很大机会细胞都已逐渐坏死,要重塑出原来的那个人已经没可能。除非,当场抽掉一个活人灵魂,让妈妈灵魂依附上去。”

“这样损人利己,老妈肯定抽死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