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把昨天捉到的厉鬼还给我,我就不难为你,”我跟他说,“至于你做了什么,跟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厉鬼?”马子远皱着眉头想了想,然后嘿嘿一笑说,“你们来晚了,我已经把厉鬼送人了。”
“什么?送给谁了?”他的话很出乎我的意料,“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不客气又能怎样?”马子远斜着眼睛看了看我们说,“我姓马的还没怕过谁,我明白的告诉你们,带走厉鬼的那个人你们惹不起,我劝你们还是赶紧回去吧,别再这里找麻烦!”
“先制住他再说!”梁旭冰的性子很火爆,懒得跟他废话,握着匕首飞身冲了过去。
马子远一摆手,数十只压猴儿向着我们扑了过来,梁旭冰和张小方祭符把压猴儿逼退,而我则飞身向着对方跳了过去。
马子远的身体都装在竹篓里,只有脑袋露在外面,除了控制压猴儿对付我们之外,他根本就没有别的什么办法。
看到我已经到了他的身前,马子远打了个呼哨,一只大个的压猴儿从浸在水里的竹篓之中跳了出来,湿淋淋的爪子抓向我的脑袋。
我赶紧一低头,对方的爪子抓空,压猴儿却没有继续向我进攻,而是一弯腰把马子远的脑袋抱了起来。
这看得我有点目瞪口呆的,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更令我惊异的是,马子远的脑袋虽然被压猴儿捧在掌中,他却并没有死掉,脸上的灰气更浓,他尖叫着,“你们趁人之危,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我也懒得多想,现在最重要的是擒住马子远,只有这样才能打听到如花的下落,我不由分说的举起铁条向着压猴儿的背上砸去。
压猴儿回头冲着我一咧嘴,之后一阵风似的从另一扇门跑了出去,我赶紧追过去,就在我的脚刚刚踏到门口处的时候,一道红光陡然闪现而出。
那红光好像有实质的似的,我像是被电电到了,身子被震得后退好几步,而当我再次靠近过去的时候仍旧被震了回来。
“好强大的法阵!”我寻思着,看来是没有办法出去了。
我很好奇的望着身前的竹篓,里面放着一具骨骸,那骨骸盘着腿坐在里面,骨骸是由好多细小的骨头组成的,跟昨晚我看到的马子远的身体一样。
我忽然明白过来,或许马子远需要借助这具身体才能行动,而我们来的很巧,刚好赶在他在吸食阳气来紧固身体,结果被我们打扰了,仪式还没完成就逃掉了。
最令我不解的是,这个世上竟有如此神妙的续命邪术。
旁边梁旭冰和张小方仍旧跟压猴儿斗得难舍难分的,我刚想过去帮他们,忽然发现在竹篓里还有一个皮包,或许是马子远随身携带的东西,只是走的匆忙没有来得及带走。
以梁旭冰他们的实力,收拾掉压猴儿只是迟早的事,我并没有忙着去帮他们,而是弯腰把皮包取了出来。
之后慢慢的把皮包翻开,这才发现,里面除了一些钞票之外,还有一打的用布片缝制成的布偶。
我把其中的一个拿出来,仔细的看了看,发现是猴子,猴子缝制的非常像,而在猴子的脑门处插着一根一寸多长的金针。
我把那数十个布偶全部拿在手中,发现都是猴子,并且每个布偶的脑袋上都有一棵金针。
马子远不可能只是因为好玩,才带着这些布偶的,我看了看布偶,又看了看压猴儿,难道它们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我曾经听说过有一种巫术,能够通过布偶来控制住人的本体,这种巫术被称为巫咒,难道马子远是用这种办法控制压猴儿的吗?
想到这里,我把一个布偶身上的金针拔了出来,然后看了看身前的压猴儿,除了几只被符篆炸碎之外,它们并没有任何反应。
“是我弄错了?”我寻思着,不由分说的把所有的金针都从布偶的身上拔了出来。
令我高兴的一幕出现了,除了个别几只压猴儿之外,别的压猴儿都瘫软在地,真的成了一堆白骨,没有任何的反应。
“除了这些布偶之外,马子远应该还有一些,所以才会有一些压猴儿没有被布偶控制。”想到这里,我把布偶扔掉,然后帮着张小方他们把最后的几只压猴儿消灭掉。
梁旭冰擦着脸上的汗,望着门口处泛起来的红光说,“这种法阵只有马家的人才能布置出来,难道马子远也是马辉的同族吗?”
“不会吧,”张小方说,“马家一族传沿数百年,分支很多,再说马家的人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子弟研究这种邪恶的巫术的."
张小方把我扔在地上的布偶捡起来,皱着眉头说,”这种巫术虽然被人所不齿,但是却非常的霸道,只要得到对方的东西甚至是一根头发都能置人于死地,我们得罪了这样的人,今后大家得多加小心了。”
难得的是这次梁旭冰也很赞同他的想法,并说,“巫咒无影无形,除了施术的人之外,旁人是没有办法解除的。”
我们边说边从另一个出口走了出去,这么大的别墅里面只住着马子远一个人,或许他特意选择这么一个偏远的地方就是为了掩人耳目。
“我们去哪里?”梁旭冰回头问我。
我明白她的意思,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说,“在这么大的地方找一个人简直像大海捞针似的,看来如花真的凶多吉少了,我们先去马家,之后再慢慢想办法吧。”
“好啊。”梁旭冰的脸上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一丝喜气。
我知道他最想见到的是马辉,我有些怜悯的看了张小方一眼。
这个家伙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正说到,“马家能找我们帮忙的事一定不是小事,只是不知道以我们的实力能否帮到他们。”
“所长既然安排我们去,就说明他还是很有把握的,”梁旭冰白了张小方一眼,“不许说丧气话。”
张小方赶紧捂住了嘴巴,很无辜的望着梁旭冰,而梁旭冰的眼睛则很向往的望着远处,根本就没有把他看在眼里。
我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马家虽然也在湖南,但是他们距离市内还很远,我们收拾好东西,然后乘着一辆小巴往马家所在的地方赶去。
车上的人并不多,大伙都心事重重的望着窗外,我和张小方都低着头想着心事,只有梁旭冰的脸上带着笑意。
出了市区,又走了一个多小时,路忽然变得崎岖起来,司机很费力的打着方向盘,嘴里嘟囔着,“这是怎么回事?上午时候还很平坦的,怎么半天的时间就变得坑坑洼洼的了?”
听到他的话,我探出头去向着车外望去,这才发现路上满是拳头大小的洞,那些洞斜着伸向地下,很像是老鼠洞。
“有问题啊,”张小方说,“这里怎么会出现这么多的老鼠洞?”
他的话音未落,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响了起来,乘客都伸着脖子往外看,他们脸上满是惊恐之色,有人低声说着,“好多的老鼠!”
果然,汽车的前面好像被铺了一层灰色的地毯似的,由于司机刹车刹得稍微慢了一些,已经有很多老鼠被碾成了肉泥。
那些老鼠伸着鼻子向着空中闻着,好像在追踪着什么特殊的味道。
它们一起向着小巴围了过来,并潮水似的涌到小巴里来,乘客吓得一窝蜂似的往外跑。
“难道它们要找的东西在车里?”我们三个好奇的望着它们,并没有躲开,鼠群在我们面前停了下来,一个踩一个的啰得很高,并且向着我的背包处爬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