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胥景明跟瘦猴和猪儿说些什么,就把他们打发走了,猪儿还不忘在走之前作死一番,大声道:“鼠儿,你就安心养伤,我替你去看那个秦菇凉。”我抄起枕头就朝着猪儿砸去,猪儿拉着瘦猴往外面疯跑,一点都没有当代大学生的风范。
我却被老爸当头一喝,“仓儿不得胡闹。”我闷闷不乐地闭上眼睛,现在不如睡觉。
他们走后气氛变得有些异常,我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过了好一会儿,感觉睡着了,但是又迷迷糊糊听到胥景明说了声:“此事拖到现在,恐怕不好处理。”
然后就恍惚间听见我老爸叫我起来跟胥景明道个谢,胥景明说道:“举手之劳而已,令公子无碍便好。在下还有些事,就行告退。”
老爸和老爷子出去送胥景明,老妈便在坐在我床边,给我削了个苹果。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醒了几分,便问道:“妈,你们刚刚都说些什么。”
老妈把苹果给我,柔声道:“一些小事而已。以后就不要随便乱出去。”
见她不愿意回答,我便不再追问,随即又问道:“我什么时候能出院啊?”
“本来呢你父亲是打算今天下午给你办理出院手续,但是医生说最快也得是明天才能出院,所以要得等明天才行。”顿了顿又说道,“你爸今天下午就帮你请个假,明天出院了就直接回家。”
“请假?为什么啊。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我心里充满疑惑,虽然说这课能逃固然是好的,但心里总有一种不祥预感的。
“给你请假回去静养,你还不乐意了?儿子,这可不像是你的作风啊。”老妈揶揄道。
“不是不乐意,觉得有些悬乎。你们是不是有事在瞒着我。”我想了几分,老妈应该是信得过去。
还没等我话说完,老爷子就进来拿起烟杆就往我头上敲,“小子长大翅膀硬了啊,都敢怀疑到自家头上了。老子会害你么?”
“爷爷,痛痛痛。”老爷子下手真的不一般的重啊。
“现在知道痛了,不痛你认不认我这个爷爷。”说罢,又想给来一记,幸亏老妈及时制止了,不然真的被打成智障了。
我摸着的脑袋,不知道该怎么办,眼睛瞥到放在床头的手机,指示灯一闪一闪的,有人发信息给我。我趁着老爷子和老妈不知道在外面说些什么话的时候,拿起了手机,打开,原来是瘦猴给我发的短信。
短信的内容让我在吃惊之余,便是满脑的惶恐,只有寥寥数语:
鼠,事出古怪,一切要万般小心,切不可相信任何人。
不可相信任何人,包括我的家人,包括他自己?这不就矛盾了么?
我拿着手机许久未动,想着这几天连续发生的事,手心不由得冒出了汗。爷爷是南国地带出了名的术士,难不成他真的施了什么大法在我身上?
老妈进来,问我在发什么呆。
我佯装镇定举起手机道:“太无聊了,在想着要什么游戏好呢?”
老妈又笑着道:“这么大的人,整天就知道玩。”
我不要脸道:“不大不大,没满二十二呢,还没到法定结婚年龄,小的很。”
老妈突然有些忧伤道:“不过,你下个月就要满二十二了。”
到法定结婚年龄不是好事么,难不成老妈是担心到时候我找了个媳妇,我们家给不起聘礼了?
我安慰老妈道:“老妈不用担心,我现在不会给找您儿媳妇的。”
听到我这样一说,老妈脸上的神色没见好反倒是更忧伤了。
我正在想老妈为啥一改往常的乐观,脸上经常挂着一副忧国忧民的表情。这时老爸和老爷子进来了。
大概是他们听到了刚刚的谈话,老爸拍了拍老妈的肩膀。
老爷子深深地看了眼,又对我道:“秋仓,你也老大不小了,有些事情你得明白、得承担,以后做事情得拿出个男人的作风。不要丢了我的老脸,相当年,老子一个人……”
“仓儿,你就先回学校上课。在你生日前一周回家就好了。下午我和你爷爷还有点事,就让你妈在这儿陪你。”
老爸及时的打断了他,不然不知道老爷子又将他的陈年老事吹一遍。
“哦。”
说完他们就一起去吃午饭了,只留我一个人在医院里面。
手机上也只有俄罗斯方块和贪吃蛇,无聊得要死。还是呆在学校好,谁让我这么爱学习呢。
玩了一会儿俄罗斯方块,又觉得困了,便眯着眼睛休息一下。
倒是没有梦见泥猴哥,反而下葬劈山的场景一直反复反复出现在梦中,似乎还听见了从远方飘来的童谣。唱得是什么灵山卫,灵山卫,几度梦里空相会。未曾忍心搁下笔,满纸都是血和泪。灵山卫,灵山卫,一草一木皆憔悴。闻说灵山高千尺,难觅一朵红玫瑰……
像是念咒语一样,听得脑袋都要炸掉。身体也不能动弹了。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鬼压床。
人人都说医院脏东西多,难不成是真的。
感觉过了好久,才听到有人在叫我。我身上突然感觉一轻,就能睁开了眼。
是猴儿和猪儿,背后还站了个秦柳烟。
秦柳烟将水果放在桌上,“秋仓你好点了吗?璐璐和墨珂有点事情,没能过来。”
“好多了,明天就能出院了。也不是什么大病,不需要这么兴师动众劳财伤民的。”
“哦,那这样子最好了。水果我就帮你吃了哈。”猪儿拿起一个苹果就啃。
“不准,给我放下。人家是买来给我的,又不是给你。”
“啧啧啧,猴儿你看看,还说没有什么关系。”
猴儿拿起一个苹果就往他嘴巴里塞,“两个苹果都堵你的嘴了吧。”
“哎,这苹果你没洗就往我嘴巴里塞,恶不恶心,你这是在谋财害命。”
我坐了起来,幽幽地说:“刚刚你也没洗,就吃了。有机农磷残留啊。”
猪儿瞪了一眼我和猴儿,就拿着吃到一半的水果去洗了,走到一半又回来将整个篮子的苹果拿去了。
老妈回来的时候,他们还没走。
老妈似乎对秦柳烟很感兴趣,一直问东问西问的,跟查户口差不多。
猪儿小声说:“你妈不会是看上秦柳烟,想她做你媳妇吧。”
我看秦柳烟,见她脸色难堪,就对老妈说:“妈,他们得回去上课了。”
老妈这才不再问人家姑娘。
等他们走后,老妈一脸兴奋地跟我说,“仓儿,那姑娘农历七月初七生的。”
我一脸疑惑,“很正常啊。”
老妈敲了一下我的脑壳,“说了你也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