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毕方是否真有走后门的习惯,反正张创是信了,还表示今晚要把他这个坏习惯彻底纠正过来,至于张大少要用什么方法就不得而知了。
刚挂断电话,龙楚楚收起桌上的显示屏站起身来,一脸严肃的说道:“记住你刚才说的话,跟我来吧!”说完抬步朝门口走去,叶飞伸手按了按腰间,也快步跟了过去。
龙楚楚对别墅区的地形相当熟悉,走起路来健步如飞,叶飞快步加小跑才勉强跟上,禁不住暗暗腹诽道,这婆娘走路跟狗咬屁股似的,也不怕高跟鞋打偏崴了脚……
龙楚楚在一片绿化带旁停下了脚步,把手中的显示屏递给叶飞,抬手一指斜对面说道:“老陶就藏在前面那栋别墅地下室,我们的人已经把别墅包围,你就在这里远远看着就行了,等行动结束后我把人带出来交给你。”
叶飞循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看到了那栋别墅,目测距离至少在五十米开外,别墅旁猫着十几个穿着黑色作战服的身影,大门已经被控制,门口站着一个身穿作战服的壮汉,大光头在灯光的映照下油光闪亮,别墅楼顶也匍匐着几个黑衣人,完全是只等一声令下立刻进攻的架势。
龙楚楚脱下高跟鞋撂在一旁,腾身几个纵跃到了别墅门前,跟光头壮汉低声交流了几句,光头男抬手朝虚掩的别墅大门一挥,几条持枪黑影立刻猫腰冲了进去。
叶飞远远看到光头男把一件红光闪闪的物件递给龙楚楚,两人快步走进了别墅大门,只留下几个持枪黑衣人守在门外。
叶飞已经看不到别墅内的情况,又把目光转向了手中的显示屏,地下室中的老陶并没有发觉危机临近,手中端着一杯鲜血慢慢品尝,脸上满是惬意,被铐住双手的少女面色惨白,已经完全停止了挣扎,空洞的瞳孔渐渐涣散。
老陶一口喝尽杯中的鲜血,冷眼望着悬在半空的少女,伸出手来从捏起输液管一头,端口一滴鲜血缓缓凝满滴下,少女血已流干,成了一具没有生命的驱壳。
“现在的人缺少运动,血太稠了。”老陶放下输液管皱眉喃喃自语了一句,伸手打开镣铐,任凭少女尸体软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老陶端着木杯来到铁笼旁踱步慢行,目光在少女们脸上逐一扫过,那模样好像屠夫挑选待宰的猪羊,要找顺眼的下刀……手捧显示屏的叶飞心脏仿佛被突然揪紧,双眼死死盯住屏幕上的画面。
老陶在一个铁笼旁停下了脚步,饶有兴趣的偏头打量着笼中的少女,这位少女面色红润,虽然嘴被封住,一双清亮的眼眸里依然闪动着不屈的神采。
“畜生,别碰她…该死的龙婆娘怎么还不冲进去,等过年啊!”叶飞双眼紧盯着屏幕,咬牙低声骂着,那个喝人血的家伙好像对笼子里的莫清溪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但愿他别把莫清溪挂上去抽血。
老陶一手端着木杯,另一只手伸向笼门,就在他手指碰到笼门的瞬间神情突然一凛,身形急转掠向鳄鱼皮包。
轰隆——一声巨响传出,地下室大门被一股巨力撞开,紧接着冲进来几个持枪黑衣人,未等他们看清楚目标,一团暗红烟雾猝然腾起,转瞬间弥漫到室内每一个角落。
红烟雾氤氲不散,叶飞已经看不清地下室内的情况,耳边忽听得几声闷响,好像是重物倒地的声音,紧接着声音跟显示屏上的画面一起消失。
“谁他娘的把摄像头弄坏了!”叶飞满脸懊恼的骂了一声,抬眼望向别墅大门,只见有丝缕红烟从门窗内飘出,只两个呼吸工夫滚滚红烟从门窗内喷涌而出,守在门口的黑衣人立刻举枪瞄准。
“有毒!”一声暴喝从门内传出,黑衣人立刻警觉后退,但有半数还是被红烟喷中头脸,身躯晃了几晃扑倒在地。
叶飞神情一凛,躬身放下显示屏摸出弹弓,他不确定弹弓能否派上用场,拿在手上心里踏实。
嗖嗖!两条人影一前一后从门内窜出,是老陶和光头壮汉,老陶脚未落地,守在一旁的黑衣人已经扣动了扳机,枪口火光猝闪,子弹如飞蝗般射向老陶。
刹那间,老陶身形往上一拔,身体斜刺里窜高数尺,动作奇快诡异避过一波弹雨,使得黑衣人神情齐齐一愣,抬枪慢了半拍。
就在这一愣神的工夫,老陶身子往下疾落,脚尖点地迅疾掠走,双手往后急甩两下抛出几个黑乎乎的小球。
光头壮汉好似一头扑食饿狮疾冲到老陶身后,正迎上两颗小黑球,只见他挥起蒲扇大的巴掌左右横扫,要把两颗小黑球拍落。
就在手掌触碰到黑球的瞬间忽听得身后传来一声惊呼,光头壮汉心头蓦然一震,想收手已经迟了。
嘭嘭!小黑球触掌即爆,炸开一蓬暗红色烟雾,瞬间把光头壮汉吞没,不仅如此,身后举枪瞄准的黑衣人也突然失去了目标。
老陶头也不回纵身狂奔,眼看就要冲入前面的绿化带,只要冲入绿化带就可以借树木掩护,使枪械不能发挥出应有的威力。
“老鬼崽子,想跑没那么容易。”被红烟裹住的光头壮汉大骂一声,躬身往前一扑脱出红烟束缚,此时老陶已经冲到了绿化带边缘,只要再加把劲就能成功逃脱追捕。
嗖嗖——两点银光挟着破空锐响疾射老陶面门,惊得他把头一偏,前冲的脚步为之一顿,光头壮汉竭力扑到近前,展臂冲拳猛捣向他后脑。
老陶听得背后风响,突然如乌龟缩颈般把头往下一沉,身子瞬间下挫两尺,这开碑裂石的一拳竟被他躲了过去。
光头壮汉收拳不住,顺着前冲的惯性往前冲出两尺,居然跟老陶站了个并肩。
老陶把心一横,徒然转过身来,抬掌横切过去,就在他手臂屈伸的刹那,一点银星猝然闪现,顷刻化作一道亮弧从一个难以捉摸的角度抹向光头壮汉喉咙,他指尖捏的是一把刀,一把薄如蝉翼却要人命的小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