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玛依大喊一声:“等等阿龙,咱们先商量一下战术,水下不能说话。”话说的太晚了,老三已经跳的水里连影子都抓不到了。
克拉玛依把碧水丹递给我们,我问肖老:“刚才那小孩是什么东西?”
肖老琢磨了一会说:“可能是河童,就是咱们民间俗称的水鬼,不过咱们吃了碧水丹暂时不足为惧,它们主要就是突然把人拉入水中导致很多人溺死。”
“咱们快去找老三吧,这下面这么大可怎么找,黑漆漆的。”我叹了口气。
付马拍了我一下说:“放心吧,下水之后大家就跟着我走,我能寻找老三的心声找到,也能知道大家要说什么。”我顿时心里一亮,对啊,我怎么把洞察之眼的付马给忘了。
克拉玛依一人给我们发了一个小型的手电动,虽然小巧,但是射程很远,他念叨着:“母局长真有先见之明,准备的都是防水的手电筒。”
我急着往海水里走,“咱们赶紧找老三去吧。”
众人点点头,克拉玛依说:“咱们只有一个小时,大家抓紧时间,遇到什么东西不要恋战,尽量快点找到灿灿和阿龙,顺便打探一下阵灵。”
我们几个相继跳入了海里,这水并不是特别凉,下面几乎都是漆黑一片,我打开手电照了一圈,这海底似乎有个溶洞群,一片接连大小不同的洞口,偶尔有几条小鱼穿行有过,吃了碧水丹以后,觉得肺里有源源不断的氧气,我只是不停的在往外呼气。
付马用手电晃了我两下,示意我跟着他游过去,我用手电照向他示意收到,突然,我发现付马旁边有一大团类似海草的东西再靠近,我使劲用手比划着,付马似乎也察觉有异,回头看了一眼,那团黑东西迅速的游走不见了。
付马往前游了不远,便一直往下游,这里的海水似乎比刚才要深的多,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这下面,只是看不太清楚,我们几个一齐用手电筒一照,顿时吓了一跳,这海的下面有一艘沉船,先不说这是哪个年代的船,只是船是怎么开到这的?又怎么会沉到这里?实在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付马往下指了指,示意要进到沉船里去看看,我们几个点点头,再往下潜水时,并没有感觉身体有什么不适应,难道这碧水丹还能平衡水下的压力?我寻思着。
这艘沉船是一艘现代的游轮侧翻在海里,船身很大看上去很豪华,船室有三层,不知道沉了多久,已经被海水腐蚀的破烂不堪,上面长满了海草,我注意到船身上面似乎有字,就游了过去清理掉挡住字的水草,字虽然有些模糊,但是依稀可以辨认,是一个英文单词Poseidon。
我从小比较愿意看希腊的神话,对这个词并不生疏,音译为汉语就是波塞冬,是奥林匹斯十二主神之一,为希腊神话中的海皇、大地的震撼者,他的威严与大地无穷无尽的生命力及洪水相匹敌,被称为是大海的宙斯,用这个名字命名油轮大概也是希望得到海神的保佑。
难道这是一艘外国的船?怎么会沉没在这里呢?我们几个往船舱里面游去准备去探个究竟,舱室的走廊非常狭窄,我们顺着前面破碎的玻璃游了进去,舱室里乱七八糟的什么东西都有,这个船室较大,我猜之前应该是船长居住的地方,我突然注意到那墙角闪过一双绿色的眼睛,我顿时激动了一下,莫非是杨灿灿?
我抓住付马指着那黑漆漆的角落,付马摇摇头,我明白他的意思是没有听到心声,克拉玛依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妥,也朝着那个角落游去,突然角落里那团黑影冲着他扑了过去,克拉玛依灵活的一闪,我用手电找过去,才发现是刚才的那个河童,他用长长的指甲划破了克拉玛依的衣服,朝着我们做了个鬼脸,快速游走了。
克拉玛依一招手,意思是让我们跟上他,我看到他的手臂在流血,突然觉得不太对,我往那舱室的出口一看,果然,不知道何时聚了一群鱼,它们体形并不大,跟普通的鲫鱼差不多大,腹部是鲜红色,我虽然是第一次见,但在电视里经常看到,这就是食人鲳,它们虽然体型小,但性情极为凶猛,对鲜血极为敏感,克拉玛依在隐调局多年,自然认得这凶猛的动物。
付马拉起发愣的克拉玛依往船舱里面游,那群食人鱼追了过来,我们几个慌忙的游到一个封闭性较好的舱室里,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关上了舱门,克拉玛依舒了一口气,只是这样不是办法,我们的碧水丹只能维持一个小时,我们也不能在这里一直躲着。
我用手电照着环视了一圈,这舱室里的东西保存的还算完好,应该是水手住的,房间比较小,付马一直在看床旁边发呆,我游了过去,发现床的角落里放着一个金属质的盒子,只是看不出是什么材料,有两个手掌那么大,盒子外面上了锁,里面应该保存着很重要的东西。
付马把盒子递给我,示意带走,我点点头,放进了背包里,我们在舱室里呆了一会,我开始觉得肺里的气息似乎有点跟不上了,肖老朝我比划了数字十的手势,我明白,他告诉我碧水丹的时间只有十分钟了。
克拉玛依游到舱门口,稍稍欠开了一条缝,那些食人鲳似乎已经游走了,他跟我们做个手势,我们得以最快的速度游到岸上,刚出了舱室我迅速的往上游,却发现他们没有跟上来,我回头一看,河童抓住了克拉玛依的脚,他根本游不动。
付马赶忙到去抓那河童,他顿时呲着牙,露出狰狞的表情,准备用那长指甲把付马也挠伤,近不得那河童的身,我们三个一起拉起克拉玛依往上面,在水中没有着力点,河童死缠着克拉玛依不放,我们怎么拉也拉不动。
远处,食人鲳离我们几个越来越近,克拉玛依面如死灰,他朝我们挥挥手,意思是让我们赶紧走,不要管他,他从腰里拿出伸缩棒,朝着河童打了过去,那河童一躲便松了手,此时食人鲳已经将克拉玛依包围了,水里听不到声音,我看到克拉玛依长着大嘴,嘴里不停的冒着气泡便知他一定被攻击了。
我还在犹豫怎么办,付马游到了下面,拉起几乎要昏厥的克拉玛依,冲着我们做了一个手势往下游,我和肖老疑惑的看着他,这碧水丹的时间可能不到五分钟了,往下游不是等死吗?
付马又做了一个手势,我们莫名其妙的跟着游了下去,游到下水前那片浅滩,看、海底都是溶洞,付马朝着最大的一个溶洞游了过去,隐约之下,我看到那洞口幽幽的闪着蓝光,食人鲳依然穷追不舍,付马在前面拉着克拉玛依,我和肖老在后面推着,拼命的游到洞口附近。
那群食人鲳似乎一到了洞口,似乎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掉头就走,我突然感觉自己不能呼吸了,我明白碧水丹的时间已经到了,我的嘴里进了一口水,抢的我特别的几乎要昏过去了,付马一把拽我进了洞里。
这个洞的洞口似乎有一张防水膜般,将水隔在了外面,里面却有空气,终于到了没水的地方,我大口的喘着粗气,咳出了刚才抢的水,克拉玛依的胳膊被食人鲳撕裂了几个口子,付马从包里找了药给他敷上,突然,洞的深处传来一阵异样的声音。